第九章 一刀一個
“沒，沒意見，他們攔路搶劫，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撞的對，殺得好。”
張梓涵不敢違逆鄭凡，順着他的心意，說出了這句話，但心中對鄭凡如此草菅人命的行為，仍是不敢苟同。
心道：“他能談笑間收割兩條人命，自然也能隨時殺死我。這個殺人狂魔，一個不高興便要殺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鄭凡彷彿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對於威脅他生命的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消滅掉，並不會有一絲的愧疚。
“會水者死於水，善劍者死於劍。他們既然有本事拿起刀攔路搶劫，就該有隨時被干翻的覺悟。”
張梓涵想了一會，生出了一股：“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的念頭。
心道：“若是我落在那十幾個強盜的手裏，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呢？”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讓她選擇，她寧可選擇繼續跟着鄭凡這個可怕的‘惡魔’。
“金店到了。”
鄭凡一踩剎車，將車子熄滅。眉頭卻是緊皺着，眼前那‘福祥金店’的玻璃門早就被打碎了，裏面混亂不堪。
“這金店不會被人給洗劫了吧？”正打算下車，卻被身邊的張梓涵拉住了胳膊。
“別下車，趕緊啟動車子，後面有三輛車跟來了，是剛才的那些強盜！”
“我知道，已經放過他們一次了，這回是他們自找的。”
鄭凡推開了張梓涵，他早就通過後視鏡發現了跟蹤他的車輛：“害怕的話就乖乖呆在車子裏別動。”
這時，身後面跟着的三輛麵包車也停了下來，從裏面走出了十二名男子。各個凶神惡煞，手中拿着刀片和鐵棍。
“你這個砸碎，膽量不小啊，撞死了我兩個兄弟，今天就宰了你，給我兩個兄弟陪葬！”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着紅色的襯衫，牛仔褲，右手的刀片直指鄭凡，惡狠狠的說道。
顯然，他是這群強盜的頭。
說話的功夫，其他人也沒有干站着，將鄭凡包圍了起來。
“陪葬么？”
鄭凡並沒有被那男子的氣勢所嚇倒，不慌不忙的點了根煙。
看着鄭凡有恃無恐的樣子，強盜頭子反而起了疑心，並沒有輕舉妄動。
副駕駛上的張梓涵，見到車子被包圍了起來，嚇得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咚咚咚！”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染着紅色的頭髮，彎着身子敲了敲副駕駛的窗戶，冷笑道：“小妞，出來和哥哥玩玩啊？”
嚇得張梓涵連忙鎖上了副駕駛的窗子和門，那紅毛男子也沒有急着破窗，只是不斷的用手敲着玻璃窗，看着張梓涵那恐懼的表情，心中很是受用。
對於他來說，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們已經是他們兄弟的囊中之物，何必急於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陪她玩。
“老九，先別撩騷了，那小子好像有點不對勁。”身邊的一個男子捅了捅那紅毛男。
紅毛男聞言抬頭瞧了鄭凡一眼，不屑道：“有什麼不對勁的，馬上就要死了的人，還在那裏裝世外高人？咱們兄弟的手裏，哪個沒有一兩條人命？我看他是嚇傻了不敢動吧！”
“哈哈。”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強盜都大笑了起來。他們是一群亡命徒，本身就是此地的混混，世界越亂，他們越興奮。這才是他們想要的樂園，可以無法無天，肆意妄為。
“大哥，他該不會是個當兵的吧？你看他哪裏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當兵的又怎麼了？咱們弟兄各個都有武器，就算是特種兵，今天也得剁了他！兄弟們，一起上！”
那強盜頭子一聲令下，眾小弟齊齊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向鄭凡砍去。
這年頭，能群毆，誰還單挑呢。雖然鄭凡看上去很瘦弱，但強盜頭子並不打算來什麼公平的一對一。
“我是真的不想殺人啊。”
抽完了最後一口煙，用大拇指的指肚和中指的指甲蓋掐住了煙屁股，抬起手來，用力一彈。
那還沒有完全燒光的煙頭，化作了一道火光，瞬間飛出，如同釘子一般鑲嵌在了那強盜頭子的喉嚨上。
“你...”
強盜頭子手中的刀片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卻捂不住那流淌出來的血液，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徹底死亡。
周圍的小弟們，看到這一幕全都愣住了，舉起的鐵棍和刀片也都停留在了空中，這一刻的時間，彷彿靜止了。
用煙頭就能殺人？
此刻，一句話在所有人的心中出現：“拈花飛葉，皆可傷人！”
雖然這些都是亡命之徒，但見到如此詭異強大的殺人方式，不由的都生出了恐懼和退卻之心。
鄭凡左右看了看，微笑道：“你們還要繼續打么？”
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彷彿剛才殺人的並不是他。
“不，不打了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我們一馬，以後我們弟兄為你馬首是瞻。”
“對，大哥，你剛才用的那招就是失傳已久的拈花指吧？我在天龍八部里看過，你比那個什麼鳩摩智還要厲害，我實在太崇拜你了！”
“哥，看你也很愛抽煙，我這有幾條九五至尊，全都孝敬給您老人家。”
“大哥，你喜歡男人么？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
一眾強盜不停的恭維着鄭凡，已經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新老大。在這個亂世，強者為尊，並不算一件丟人的事。
鄭凡舉手投足間就能輕易的殺死一人，想來殺光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哪個敢不服軟，敢不敬畏？
“夠了。”
鄭凡道：“既然你們不打了，那該輪到我了。”
迅速欺身到離他最近的兩人面前，雙拳齊出，擊打在他們的喉嚨上。
咔嚓，咔嚓。兩聲脆響，二人頓時便失去了生機。
不做任何的停留，快速來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又是兩拳擊打在喉嚨上，先前那紅毛男子，和他身邊的兄弟，也都躺在了地上。
不需要多麼高明的招數，只要擁有絕對的力量和速度，就算武術大師在他面前，也同樣不堪一擊。
這時候，其他人才反應了過來。鄭凡並不想做他們的老大，而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快跑，開車逃跑，此人不可力敵！”
一個光頭男子厲聲喊道，說著，第一個朝身後的麵包車跑去。
剩餘的人，也都轉身跑去。麵包車距離活着的七人，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希望。
只要跑回車上，開車逃離，就安全了！你再強，能攔得住一個兩個，能同時攔住三四個人么？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幸運的能逃離。
而所有人，都認為自己不會那麼倒霉，那一兩個幸運的名額，很可能就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恨爹媽沒多生兩隻腿，好能跑的更快些。
“裝完叉就想跑？”鄭凡冷笑一聲，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向眾人追去。
落在最後面的四個人，被鄭凡一刀一個小朋友，全部砍翻。此刻，還剩下三個活人。
這三個人卻是擠在了一個麵包車裏，因為這三個人中，只有一個會開車的。
“吱吱吱~，吱吱吱~”
坐在駕駛位上面的光頭男子，急出了滿臉的汗水，碩大的光頭上也冒出了絲絲熱氣，連續扭動了好幾次鑰匙，都沒能啟動成功。
“嗡~”，就在這時，車子終於被啟動，光頭男子慌忙的掛着檔，腳下踩着油門，可車子卻只是緩慢的移動。
“這怎麼回事啊！老六，你之前不是跟兄弟們說你會開車的嘛！”
後座的兩個人也急了起來，只見鄭凡拿着滴血的刀片，一步步的朝着他們走來，臉上滿是冷漠，彷彿一個收割生命的無情死神。
光頭男急了，大吼道：“別嗶嗶！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不會是這車子壞了吧！我再試試。”
只可惜，此時鄭凡已經來到了駕駛位的旁邊，右手直接破窗而入，狠狠的掐住了光頭男的脖子，淡淡的說道：“下輩子長點記性，開車之前先把手剎放下來啊！”
微微一用力，光頭男那驚恐的表情定格，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大哥饒命，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大哥饒命，我錯了大哥...”
“下輩子做個好...算了，你們這種畜生估計也不會有下輩子了。”沒有多跟他們廢話，一刀一個，結果了他們。
這是鄭凡第一次親手殺活人，心中難免有些不是滋味，有些反胃，卻並沒有後悔。
這種亡命之徒，欺壓良善，留着他們只會傷害到更多無辜的人，就是殺一萬個，他都不會有負罪感。
將手中的刀片扔掉，用那光頭男子的襯衫擦了擦手上的血，來到了自己車子的副駕駛旁，學着之前那紅毛男一樣，咚咚咚的敲起了窗門。
“啊！”
張梓涵此刻正在用雙手捂着腦袋，不敢抬頭，突如其來的敲窗聲直接把她給嚇哭了。
“哭什麼哭，下車幹活了，你還想白吃白住不幹活呀。”
聽到是鄭凡的聲音，張梓涵這才抬起頭來，看着鄭凡那副冷漠的表情，心中反而踏實了不少。
顫顫巍巍的打開車門，四下一看，只見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你把他們都殺了？”
張梓涵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這些可都是拿着刀的亡命徒，在她的認知里，雙拳難敵四手，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勢眾啊。
“是的，我今天為民除害，替天行道，正所謂...所謂...”鄭凡所謂了半天，也沒想出其他詞兒來，索性揮了揮手道：“說了你也不懂，跟我過來，搬點東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