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對戰高雷雷

第一百二十二章:對戰高雷雷

大雨讓下面的人一陣慌亂,搜索的人開始集合併有序撤退,看着還有大約六十人。

這次進攻訓練基地,聖靈會他們損失也是挺大的。

我繼續念咒語,大雨瞬時變成暴雨。中間那棟房子的火漸漸熄滅。

等他們坐車走遠,我下到基地一樓。抖抖身上的水滴,然後四周圍走走看看。

地上有很多屍體,有迷彩服也有便裝,兩方的人都有。這次訓練基地能保住多少棵苗苗,還真的難說。

突然聽到雨聲中有人痛苦地哼哼。我在前面走廊柱子旁邊發現一個迷彩服,他靠在柱子上,腹部中槍,不過傷口不大,應該是手槍打的。

得找東西給他包紮才行,能救一個是一個。我趕緊進旁邊的房間,在床頭櫃翻找一下,發現有一個鋁飯盒,裏面裝着很多外傷葯。

裏面有紗布有紅藥水還有磺胺結晶粉,我撕了一包磺胺粉,倒在他的傷口上,再纏上紗布。

迷彩服說了聲謝謝,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一班教官吳梵。哦?吳梵?不會是給素雲擋子彈那個吧?

把吳梵拖到裏面的床上,蓋上被子,我再四處巡視一下。

突然看到二樓走廊有一個人影,我瞬間出現在他面前,把他嚇一跳。

高雷雷?他沒有跟着來人一起撤退?還想繼續卧底?

高雷雷看到我也大吃一驚,他是認得我的,然後迅速掏出手槍對着我‘噗噗噗’連開幾槍。

我瞬間來到他身後,他雙手舉着槍往前面一步一步的走。我抬腿給了他一腳,聽到後面有動靜,他一個前滾翻,躲過去了。

別看他斯文,竟然也是一個練家子。在適應了我的穿牆術之後,他把手槍一扔,就從大腿抽出一把匕首來。

“江西,南真觀,陳大恆。”我拱手說道,想知道他是不是江湖人。

“我知道!神霄派嘛!看來這場雨是你求來的咯?”

“你是聖靈會的人?”

“這不關你的事。”

“知道樊嘉揚的後果了吧?你竟然用同樣的招數,飯前集中訓話?”

“屢試不爽。”

“你後面的那人是誰?”

“你認為能把我拿下?”

“樊嘉揚都拿下了,你說你能跟樊嘉揚比?”

“笑話!樊嘉揚是江西的蔣鳴拿下的,與你無關。而我也不差!”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啊?對了,你不是訓練基地的總教官嗎?教的什麼呀?我陪你練練?”

高雷雷冷笑一聲,從大腿又拔出一把匕首:“擒拿與反擒拿,刀術總教官。當然,別的也教。”

“那好吧!讓我看看你的刀術如何?”

高雷雷拋了一把匕首過來,我接住,拿在手上看。這確實是短刀,單面開刃的。匕首是雙面開刃。

這傢伙居然是反拿短刀,刀刃向前,他看到我把刀尖前指,嘲笑地看着我。

短刀怎麼拿,那是我的事,笑什麼笑?

高雷雷短刀護胸,單手向前,拉開馬步,不停地挪動。看到他不停晃動的身體,和我保持着距離,還真難對他刺出第一刀。

見我沒有動靜,他又換了個姿勢,短刀向前,右腿也向前。他不停地變換距離和姿勢,我拿着短刀都不知怎麼辦才好。

不管了,試探一下他。我對着他的手刺出一刀,他收回手的同時換步上前,用短刀刺我手臂。而我趕緊後退兩步,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不愧是刀術教官,我後背一陣發寒,這傢伙的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我如果不開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看到我以防守為主,他就步步緊逼,上前幾步,短刀在他手裏不停翻着花樣刺出。聽着陣陣破風聲,我只能不住後退。

終於退到牆邊,沒有退路了。他對着我面門刺出一刀,我趕緊下蹲,短刀上撩。結果他的腿已經到了,把我一下掃翻在地,伸手拿住我的手腕一擰。我的短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他的短刀就當胸扎來。

這根本無法躲避,我猛然激發五雷掌,金光大盛。他趕緊鬆手收招後退,我才堪堪躲過那當胸一刀。

他吃驚地看着我,說你怎麼會放電?

我沒有理他,把地上的匕首踢遠,這根本沒法打:“刀術我輸了,咱們玩別的。”

高雷雷把匕首收回大腿,扭了一下脖子,脖子的關節咔咔響。他擺出一個散打的姿勢:“那就擒拿和反擒拿吧!”

我也同樣擺出散打的姿勢。高中畢業那兩年,在軸承廠的平房宿舍混過,跟一班玩友學了兩年散打。雖然後來沒有繼續學,不過基本的動作還是會的。

他左手掌對我招了幾下,叫我進攻。不是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嗎?所以我上前半步,左手撥開他的前手,右拳當胸向他用力打去。

結果他側身讓開半步,右腳往我後面踏前一腳,整個人撞了過來。我右拳落空,被他肩膀一把撞得飛了出去。

‘轟’一聲,四腳朝天朝後面摔去,摔得七葷八素。哎呀!咳咳!這小子,我以為真是擒拿和反擒拿,結果人家用的是摔法。

拳腳方面,看來是低估他了。

爬起來看向他,高雷雷輕蔑地笑笑,這笑容一下就激起了我的鬥志。

我拼着老命揮拳衝上去,結果被他四兩撥千斤,把我一個過肩摔。‘嘭’一聲響,我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摔到地板上。他再把我手掌一擰,疼得我像殺豬一樣‘啊’一聲叫。然後他換步坐到了我身上,單手掐住我脖子,讓我狼狽不堪。

這是擒拿術?我不開掛的情況下,還真沒有辦法勝他。手上的五雷掌一激發,他‘媽呀’一聲趕緊放開我的手,站起跑遠幾步。

刀術不是他的對手,拳腳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傢伙不愧是擒拿和刀術總教官,水平確實高。

他看了看手掌,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有點焦臭的味道讓他很不喜:“你怎麼會放電?”

“那是五雷掌,這是我對你的必殺技。好了,擒拿和刀術領教了,你贏了,但這不是你驕傲的資本。現在你還有什麼技能,最好全部拿出來。”

他盯着我看,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從懷裏掏出幾張符紙來。把符紙往額頭上一貼,再往兩邊肩膀各貼一張,同時嘴裏開始念咒語。

隨着他的咒語,整個人變得高大起來,都兩米多了。這是什麼招數?請神上身?

請神上身,也叫做神打。據說可以刀槍不入,是一種民間流傳的方式。不知道高雷雷能請來什麼神呢?

這神打能請來什麼神?不知道怕不怕我的五雷掌呢?

我把五雷掌激發出來,這是我唯一的重器。高雷雷昂天長嘯一聲,然後朝我撲了過來,對我的五雷掌不閃不避。

‘轟’一聲,高雷雷胸前的衣服破碎,整個人倒飛出去十幾米。正當我沾沾自喜的時候,他又一骨碌爬了起來。咦?怎麼回事?

他再次朝我沖了過來,又被我一掌轟飛了。當他再次爬起來,我才發現這特碼的是金剛不壞之身呀!

這時大門口那邊衝進來幾台車,下來一大幫人,舉着槍登登登衝上二樓。高雷雷正衝過來,我再一拳打過去,剛好衝上二樓的人看到。

他們舉着槍對準我,連警告都沒有,就潑灑出無數的子彈來。我瞬間躲到三樓,這特碼來的誰呀?敵人又回來啦?

我探頭看向外面,看到院子中間的車下,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他身邊還有兩個人警戒。這不是那個鮑毓鳴嗎?他怎麼來了?

哦!對了,他是這邊州局的局長,幾百公里,應該是剛趕過來的。樓下沒有什麼動靜,高雷雷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只好上山找素雲她們。

憑着我左手的感應,在山上一個小山洞裏,很快找到素雲和小華。

現在天空下起小雨,她們都不想回去,說等到天亮再說。

我出洞口給蔣鳴打了個電話,說小華和素雲都安全,現在聖靈會已經撤離,州局過來接手了,高雷雷逃遁。

他說知道了,現在他在路上,趕過來處理後事,讓我照顧好小華和素雲。

掛了電話,我叫黑麒麟守住洞口,然後從百寶囊拿出乾糧,大家吃喝起來。

我沒有吃晚飯,她們也沒有吃。

正吃着,門口的黑麒麟有了動靜,我們停下來扭頭張望。蓮兒拉着黑麒麟進來了,她穿着睡袍,手裏還拿着換出來又洗過的衣服。

我迎了過去,她上來就是‘啪’的一巴掌,把我扇暈了,眼冒金星。我後退幾步,靠在洞壁上,摸着熱辣辣的臉頰,吃驚地看着這個娘們。

旁邊的黑麒麟打了一個響鼻,表示了不滿,但又不敢怎麼樣,就出去守洞口了。

我那溫柔可愛又美麗的蓮兒怎麼啦?現在換了個頻道?該看武打片了?

素雲和小華都愕然地看着我們,東西都忘了吃。

素雲說:“蓮兒,你怎麼啦?”

小華也說:“是啊!蓮兒你打他幹嘛?”

“他一個人跑了,害我沒有衣服穿。就該打!”蓮兒惡狠狠地說。

呃......,就為這事啊?我這不是着急救人嘛!我摸摸發麻的臉頰,趕緊從百寶囊里拿出背包來,把乾淨衣服找出。

蓮兒一把搶過衣服,噘嘴‘哼’了一聲,把洗過的衣服往我懷裏一塞,就進洞深處換衣服去了。小華輕輕推了一下素雲,素雲走過來。她伸手摸摸我的臉,說小叔還疼嗎?

小叔?素雲是我侄女,我只比她大幾歲,她很少叫我小叔的。要麼叫大恆,要麼叫師兄。

我說沒事,一會兒就消了,你們趕緊吃東西吧!

蓮兒換了衣服出來,把睡袍往我懷裏一塞,三個女人就扎堆聊天去了。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聊到開心的事情還嘻哈大笑起來。

我收拾好東西,一個人靠着洞壁啃餅乾。她們一直聊到深夜,感到累了,才從背包拿出防潮墊和睡袋,說要睡覺。

蓮兒走過來,摸摸我的臉,說:“還疼嗎?”

我說:“不疼。”

她說:“你怎麼一直不吭聲啊?”

吭聲?吭聲有用嗎?

你們女人,講道理又不聽,肯聽了也裝不懂,懂了也不會改,不改我還說什麼呀?就會耍小性子。煩!

張珊是這樣,紅糖妹也是這樣,你蓮兒不也是這樣嗎?還好張珊離得遠,沒有打過我,不然肯定更慘。

我默默地拿出帳篷撐開,鋪好防潮墊,吹脹氣枕,再拿出兩個睡袋整理好。然後回頭說:“蓮兒公主,該就寢了。”

蓮兒滿意地點點頭說:“陳公公護駕有功,可以侍寢。”

公公?如果她倆不是睡在旁邊,今晚就把你給辦了!

蓮兒拉我的手,按在她腹部,說這裏疼。我微微激發五雷掌,溫暖的大手發出陣陣熱氣,她才舒服地睡著了。

女人每個月都有脾氣爆的那幾天。

早上被鳥叫聲驚醒了。麒麟見我醒了,就鑽入我的手掌。我爬起來看向山下,來了很多車,山腳到處是人,正在收斂屍體。

天上幾個禿鷲在盤旋。藏人習慣天葬,就是抬屍體到山上,喇嘛念經之後,讓禿鷲把肉吃掉。這是藏族的喪葬習慣,無可非議。

所以屍體的味道,上百公里之外,這些禿鷲都能聞到。

我回到洞裏,她們都醒了,在收拾東西。等我放好行李,蔣鳴已經出現在洞口。

小華撲了過去,緊緊抱着他,昨晚兩人差點就陰陽相隔了。這出來訓個練,還有生命危險,看來這個聖靈會真該打壓打壓了。

跟着蔣鳴回到訓練基地,這裏一片破敗,被幾枚RPG炸過,已經沒有修復的價值。所以現在正在搬家,準備搬到星宿派的房產去。

傷員已經送到西寧軍區醫院治療去了,現在剩下十幾個學員,還有一地的屍體。

這個後果,比較沉重,蔣鳴說上面已經震怒了,打算來個大圍剿。

素雲把每具屍體的白布都翻開看一下,一直在流淚。小華在旁邊陪着她,攙扶着雙腿發軟的素雲。

白布翻了一半,她實在翻不下去了,小華就把她扶到石頭上坐着。蓮兒也過去陪着素雲,我找來蔣鳴,說有死者的名單嗎?

蔣鳴找來州局的鮑毓鳴,拿了一份名單,我就拿過去給小華。

小華翻着翻着,就指着一個名字給素雲看。素雲看到名字馬上破涕為笑了。

我掃了一眼,是重傷名單,吳梵,腹部中槍,送軍區醫院治療。

吳梵不是昨晚我救的那個嗎?原來他就是替素雲擋子彈的教官呀?我把這事告訴蔣鳴,他點點頭,說知道了。

素雲和小華被安排到軍區醫院照顧傷者,坐輕傷者的車走了。

我和蓮兒跟搬家的車回星宿派房產這邊,這裏是新的訓練基地。

在新基地住了幾天,等蔣鳴忙完,我跟他打聽,說想學擒拿術和刀術。他摸着小鬍子想了一下,說還記得我們加入龍組,凌雲子跟我們講過可以受訓三個月沒有?

我說記得啊!從緬國回來,我們不是沒見當官的就跑了嗎?然後凌雲子一直就沒有提過了。

軍方也很久沒有找我們出任務了,現在貿然提出受訓三個月,好像不大好。

蔣鳴說沒事,軍方的便宜不佔白不佔,遲點我給凌雲子打電話,讓她安排一下。對了,你們要沒找到祭台,就先回去吧!回去之前,到西寧看看小華和素雲。

我點頭,然後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和蓮兒離開。

到瑪多坐了過路的快巴,走高速直達西寧。找到軍區醫院,出示證件,登記之後,進去找素雲。

在走廊碰到小華,她剛忙完,要照顧幾個受傷的戰友。她給我指了一個病房,在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素雲正在給吳梵喂白粥。

蓮兒說要進去,我拉着她說算了,等她忙完吧!

我們在走廊的椅子坐着,和小華聊天。小華說這邊住院估計得三個月,如果陪床三個月的話,得去買點便裝。

蓮兒眼睛大亮,說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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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麒麟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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