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消息
常有喜看着喜翠匆匆離去的背影,常有喜的嘴角稍稍彎了彎,一個蠢貨卧底在身邊,還真是讓人放心啊。
見采兒端着葯來了,看着喜翠匆匆對采兒行禮好像說了句什麼,被采兒不耐的打發了,臉上倒是也沒有多少不愉,急匆匆的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她跟你說什麼?”采兒走進,常有喜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這樣問了一句。
見常有喜問了,采兒也沒有瞞着她的意思,“她說一會兒讓我教她武功。”不屑的撇看,嘴,背叛了她們,還想要在她這裏學武功?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那你怎麼說?”剛才常有喜好像看見采兒跟喜翠說了挺久的,不像是僅僅只有這一句的樣子,倒是沒有懷疑采兒的忠心,常有喜只是覺得,今兒采兒說話怎麼問一句說一句的,憋死人了!
“我打發了她唄。”見常有喜好像還要問下去的樣子,采兒知道常有喜好奇的是什麼,“我說她廚房裏的杏仁兒不見了您又要吃杏仁酪,她去找了。”
所以常有喜看見喜翠匆匆忙忙的走了,稍微一想,常有喜就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杏仁兒是你吃的吧?”也只有采兒能夠干出這樣么損的事情了。
好笑的搖搖頭,常有喜倒也沒有責怪采兒什麼,看着她手裏端着還冒着熱氣的湯藥和薑湯,常有喜對采兒擺擺手,“趕緊去給常命喝了吧,一會兒冷了。”
彎了彎眼睛,采兒沒有否認,對常有喜躬身應是,“是。”沒等常有喜說什麼,已經轉身進了不遠處安置常命的院子。
“常命醒了吧?”
耳邊突然來的熱氣讓常有喜微微皺眉,轉頭見是鳳之移,眼中閃過一絲不愉,不過現在這是在他的院子裏,就算常有喜不高興,那也不好說什麼,“醒了。”
神色淡淡的,仔細看去,也只能夠看出一絲不耐,鳳之移哪裏不知道常有喜在想些什麼,無奈的嘆了口氣。
“有喜,我早就說過,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你不用如此。”
意味不明的看了鳳之移一眼,常有喜的眼神有些複雜,註定是仇人,說這話做什麼。
“有話就說,沒話說就走開。”
不要再說這些擾亂她心智的話了,作為一個女人,就算常有喜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非常讓人心動的人,若是沒有這滅國之恨的話,只怕時間久了,常有喜也會對他心動吧?
就是不知道,鳳之移的喜愛能夠維持多久。
事已至此,多想也是無益,常有喜能做的,就是將鳳之移推的遠些。
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常有喜一眼,“好吧,我想告訴你,軍師想要見你,你看……”
軍師要見她,這個常有喜並不意外,事實上,常有喜早就猜到了。
只不過,自願去跟被迫去還是有區別的,“我有拒絕的餘地么?”
感受到常有喜嘴角的嘲諷,鳳之移溢出一聲苦笑,“有喜,你明知道,只要是你不願的事情,我是不會逼迫於你的。”
“哦?是么?”
意味不明的反問一聲,常有喜諷刺似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這並不證明她沒有意見。
鳳之移是從來都不強迫她不假,但是每一件鳳之移想要她做的事情,就算初始常有喜拒絕了,之後鳳之移也會用無窮無盡的耐心和手段來讓常有喜點頭。
這樣說來的話,最開始的時候,鳳之移就是不單純的了吧?
也是皇家子弟,就算是個紈絝,有哪裏有單純的呢?
就算常有喜沒有嘲諷出聲,但是看見常有喜這個神色,鳳之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在*裸的嘲諷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旁人的話,鳳之移就算是強迫的,也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這個人是常有喜……讓她一點點的不快,他心中都不舍,又怎麼會強迫她呢?
見鳳之移好像還想要說什麼,常有喜嗤笑了一聲,不等他說什麼便道:“走吧。”反正就算現在不答應,以後也都是要答應的,常有喜覺得還是稍微的少一點糾纏的好。
既然被關起來了,軍師就不是她的威脅,有這個時間去處理一些能夠威脅她的東西多好?
除非,鳳之移想要給她下絆子,將軍師給放出來。
看了鳳之移一眼,常有喜眼中戒備的神色一閃而過,快的讓人看不清楚,鳳之移就沒有看清楚。
常有喜看他,雖然不知道常有喜是想要做什麼,但是鳳之移卻還是高興的,對常有喜笑了一下,卻不想被常有喜瞪了一眼,然後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寵溺的笑了笑,鳳之移也不生氣,被常有喜這樣對待的時候多了,也就不會因此而生氣了,更多的是因為,鳳之移覺得,今日常有喜能夠這般待他,那是不是說明將他當做自己人了呢?
鳳之移可是知道,常有喜對待外人的時候,是非常客氣的。
若是常有喜知道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就能夠讓鳳之移腦補這麼多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鳳之移給趕走,不就是一個嫌棄的動作么?
“軍師就被關在這裏了。”帶着常有喜到了一個陰暗的地牢裏面,鳳之移帶着輕笑對常有喜道,轉頭讓獄卒開門的時候,卻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見狀,常有喜眼神微變,看那獄卒的神色是已經習慣了鳳之移的態度,就連看見鳳之移對常有喜溫柔的時候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那麼這樣的話,會不會鳳之移是故意在做給她看?已達到威脅的目的?
七皇子殿下的手段也是不錯了。
嘲諷的看了鳳之移一眼,“我的人就關在極寒水牢裏,而你的人,關在這樣舒適的地方?”以為這樣就能夠嚇着她?那還真的太過於小看她常有喜了。
相比於極寒水牢的環境惡劣,這個地方真的已經可以說是舒適了,至少是乾燥的,雖然陰冷,常年不見光,但是跟極寒水牢相比,還真就算不得什麼。
鳳之移被常有喜懟了一下,也不生氣,在那獄卒驚詫的眼神之下,鳳之移對常有喜歉意的笑:“原本是關在極寒水牢裏的,只是你要來見他,我覺得你作為女子,不適合進那個地方,所以讓人將他帶出來了。”
“這還是為我好了。”輕嗤一聲,神色倒是緩和了不少。
以常有喜的眼裏,當然能夠看出來,這個軍師確實是剛剛從極寒極冷的地方出來的,身上雖然沒有薄冰這種誇張的東西,但皮膚青紫,仔細看去,還有不少凍傷的地方,雖然沒有常命那麼嚴重,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雖然關進去的時間不長的,但是軍師說起來也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當然比不上常命一個習武之人身體強健了,這樣也說得過去。
見常有喜別過臉不看他,鳳之移這才鬆了一口氣,常有喜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啊,一點點端倪就能夠看出很多。
“軍師大人,您叫我來,是做什麼?”
居高臨下的看着軍師,常有喜的用詞很是謙卑,但是神色卻半點都不謙卑。
軍師見常有喜來了,眼神微涼,“你贏了。”若是輸了的話,常有喜也不能這樣好好的待在這裏了,“我戰秦瀾一年有餘,雖有勝,也不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數,不如你……”
雖然很不系那個對一個女子低頭,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低頭。
“所以呢?軍師大人,今日叫我來是想要告訴我,你不如我的么?”
被誇了,然而常有喜卻半點都不為所動,甚至眼神都沒有變一下,看着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涼薄,好像眼前並不是一個重傷之人似的。
雖然常有喜被阮輕風教導不能夠見死不救,但是這樣一個人,讓常有喜真的沒有救濟的打算。
即使這位軍師有些本事,不然的話也不會被皇上看中放在鳳之移身邊還真的上戰場了,但是卻也是因為他的決策失誤,而讓大楚犧牲了幾十萬士兵,十幾座城池,光是這個,在常有喜的心中他就已經要死了十次八次都不夠。
現在,又有什麼救治的心思呢?
“是啊,我不如你,我不如你啊……咳咳咳……”情緒激動的想要說什麼,但是寒氣一上來,卻又是咳嗽不止,說不出話來。
冷眼看着,常有喜知道,若是這位軍師得不到醫術高明的大夫治療的話,怕是就要得肺癆了,在這個醫療水平不發達的時代,除非他能夠求到不愁葯谷的傳人,不然的話,就只能夠等死了。
抿唇,常有喜將一粒藥丸塞進他嘴裏,不一會就止了咳嗽。
鳳之移看見效這樣快,眼睛不由得一亮,“這是什麼?”
都說不愁葯谷的醫術出神入化,鳳之移雖然進過不愁葯谷,但是卻沒有見過幾次谷中弟子施展醫術,雖然知道常有喜的醫術過人,但是卻也只見過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