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牆頭草兩邊倒
果然住天上的都不靠譜,怎麼祈禱都沒用,還放大了倒霉程度!
看了一陣她精彩的變臉,滕騫冷聲道:“想明白了就自己滾過來,我倒是很好奇你這個無恥的女人今天還能有什麼借口!”
滾過去?趕着送死么!林初見緊扒住門,欲哭無淚的搖頭。
微眯着眼,滕騫威脅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過來,第二我過去。你自己過來,還能廢話幾句,要是我過去——”他也不說完,就那麼冷冷看着林初見。
作為一棵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林初見很沒骨氣的一溜煙跑過去,在辦公桌后滕騫的冷冷注視下,也不敢找地方坐。可要是這麼站着直面他兇殘的眼神?
林初見想了想,決定在離他辦公桌一米遠處蹲下,地勢低點,能減小存在感,躲避滕騫的眼神攻擊!
她做死前掙扎道:“我錯了還不成么?你想我怎麼做你說,我舉白旗投降,望滕總繳槍不殺!”
滕騫斜看她一眼,惡狠狠道:“白日做夢!對我做了那麼無恥的事情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林初見急了,反駁到:“我怎麼無恥了?第一次是你非禮我!第二次也是你破壞我簽約!”
說到這個滕騫心裏怒火中燒:“你還有臉說非禮?要不是你拍我裸照還出去散播我是同性戀的謠言,我至於被人恥笑!”說著,他又拿起桌上的劇本摔林初見腳下,諷刺道:“就這種垃圾,你以為冠宇真看上了?為了點錢自欺欺人!”
前面滕騫說得難聽林初見還能勸自己忍忍,聽到后一句狠狠刺進自尊的話,林初見就再也忍不住了。
“劇本再垃圾也是我的心血!自欺欺人又如何?自薦枕席又如何?只要能賺到錢我就是願意!你管不着!”
無恥至極,滕騫氣極,拍桌而起!
本來蹲着吼他的林初見也只是一時衝動,見他動怒,知道他動手又是一番難堪,嚇得往後退。結果自己動作不平衡突然一下摔在地上,手心在地上蹭得厲害,鮮血一下涌了出來,林初見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看她笨手笨腳的摔倒,手上一抹血色分外刺眼。滕騫又是惱火又是莫名的煩躁:“起來!苦肉計也沒用,你今天死定了!”
見她一陣不動,滕騫便要上前拉她。誤會他還要算賬的林初見趕緊往後挪,雙眼怒視他!我靠!勞資都流血了你還來!
林初見越想越氣,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憤怒的說:“誰他媽苦肉計了!這是真人血!熱的!你要不嚇我能摔倒嗎!”
她無賴又無恥的控訴,怒火中燒,下一秒又被滕騫平淡冷漠的嗓音挑得更高:“明明跟豬一樣蠢得要死又專惹事!自己摔倒怨別人,你怎麼不把摔你的地挖了?”
“呸!那我第一個該把你埋了!遇見你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酒吧里被你拖上床非禮,斷我財路!餐廳跟徐忠簽約你又來破壞!徐忠是人渣,但是他能簽我的劇本給我錢!我缺錢缺得要死,為了錢跟他周旋又怎麼了?跟徐忠簽約劇本不成,金藹民這邊你又從中作梗告吹!現在為了錢我就只能去賣腎了!你滿意了吧!”
說著又想到自己遭遇這一切的緣由,林初見鼻頭一酸,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
本來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就夠慘了,沒想到相依為命的哥哥又留下小侄子安安玩失蹤;安安又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臟病,自己努力賺錢給小侄子治病,再苦再累也能忍。偏偏安安病情突然惡化,需要天價的醫療費用,這時候自己的財路又屢次被破壞!
現在要賣腎湊錢……四百萬……兩個腎都得賣了……
她林初見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要過得如此戲劇化的凄慘!
多年的委屈無處發泄,林初見哭得愈發傷心,本來壓抑的抽泣變成了低聲哭泣。
滕騫在一旁看她哭得傷心,心中那種異常的煩躁更加厲害。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對他劈頭蓋臉一頓控訴,這個一直無恥又無賴的女人怎麼還哭上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要通過眼淚發泄出來。
不理會心中的煩躁,滕騫乾脆走過去一把抱起林初見,徑直將她放到沙發上。
哭着哭着突然騰空被抱到沙發上!林初見哭得一抽一抽,驚愕的問:“嗚……里,里又想……嗚……高素么……?”
看她哭得口齒不清還想從沙發上下來,滕騫一把護住她受傷的手,低聲吼道:“你給我安分點,別亂動!”
滕騫又搞專制霸權,林初見真想抽他!不過哭過一通,她也想開了,自己傻逼送上門被人抓到,再怎麼抽,最差也就這樣了!她扭過臉,賭氣道:“想……嗚……璀璨……想……林如……碎便里,嗚……大布了……四八連厚……喔……又四里條……嗚……好看!”
斷斷續續的,滕騫聽完想了一通才明白她說的是:想摧殘想凌辱隨便你,大不了十八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見她兩眼通紅哭得一臉淚水還能放狠話,滕騫又好氣又好笑,扯過紙巾一把蓋在她臉上,說到:“放心吧,你這幅尊容的好漢,就是自己獻身我也噁心得下不了手。”
撥通秘書內線,滕騫直接說:“立刻送個醫藥箱來我辦公室。”
秘書動作很快,一分鐘后敲門聲便響起,秘書秦妍在外面說:“滕總,醫藥箱拿過來了。”
滕騫遙控按開門鎖,才道:“進來。”
秦妍把醫藥箱送到滕騫手邊,見林初見手流血,她出聲詢問:“滕總,是需要幫這位小姐包紮手嗎?”
林初見擦完臉,拿下紙巾臉色總算是好了點,聲音沙啞沖秦妍微笑道:“麻煩你幫我簡單包一下就好,謝謝!”
滕騫卻出聲阻止道:“不需要,你出去吧。”林初見看他一眼,奇怪他不安好心又想做什麼。
秦妍應承一聲,轉身出去。
滕騫拿起棉簽沾着酒精擦拭林初見手上的傷口。傷得不嚴重但是破皮面積大,難免有些疼痛。林初見幾乎是立刻哀嚎起來:
“嘶……你輕點!這是人手又不是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