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淵源

“親姐妹？”怎麼可能？

她記得父母說過，母親從小是和她師傅一起長大的，母親的師傅是個隱士，就因為此，母親沒有顯赫的身世，當年嫁給父親的時候曾受到過很多阻礙，據說當年的皇上想將自己的妹妹指配給她的父親呢！

“對，親姐妹，外祖家有兩男兩女四個孩子，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很疼愛孩子，但是由於家族背景複雜，曾多次遭受過襲殺，有一次就是姨母一歲的那年，襲殺雖沒有成功，卻是導致剛剛會走路的姨母走失，當時給外祖母了很大打擊，後來明察暗訪的找尋過多年，都不曾找到，外祖母因傷心過度，自此身體一直不好，直到姨母嫁給你父親那年。”

“當年由於身份原因，姨母和蘇大人的事情遭到很多反對，外祖母一家雖遠離官場，但是沈家也是家世顯赫，處於權力中心，對於這些隱秘也是知之甚祥。姨母因各種原因鬱鬱寡歡，到慈雲寺小住靜心，與母親偶遇，被母親身邊的丫鬟不小心碰髒了衣服，母親引其去室內更衣，無意中看到姨母肩上的玉蘭花刺青。“

“外祖父家與前朝皇室關係複雜，玉蘭花是外祖家族的族徽，所有家族中出生的孩子都會在滿月時刺上家族族徽。母親認出家族族徽，便不動聲色的打聽姨母的身世，聽到姨母說自幼被其師傅收養，便以要幫其打聽身世的緣由問姨母是否有從小戴在身上的飾品什麼的，姨母說有一個玉蘭玉佩，母親心中便是有了幾分計較。回家后，便與父親商議此事，父親也很是驚訝，畢竟尋覓多年未果，竟是在這樣的場景中遇到。但是父親思量再三后，認為不能和姨母相認，一是我家本就因祖父門生眾多，被皇家忌憚，而你父親，雖後來轉文官，但是當時卻是戰功赫赫，不然先皇也不會想讓他當駙馬，而且你父親背後的蘇家手握重兵，若是外界知道母親與姨母的關係，皇家肯定會怕我們兩家關係過密，功高蓋主，到時候恐怕會除之而後快，再者，外祖父家背景不足為外人道，但皇室中多少知道一些，也是備受忌憚，因此若想保全我們幾家，當時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相認。”

“後來母親回外祖父家告知此事後，外祖父外祖母都是激動不已，外祖父思量后也是贊同父親的看法，所以當時都沒與姨母相認，只是吩咐舅舅和母親暗中照料姨母。”

“當時我和哥哥都已出生了，雖一開始不知道緣由，但是卻被母親時常叮囑要親近於姨母。後來姨母在你父親的堅持下終得嫁入蘇家，但是你父親為此也由武官轉文官。你出生后，母親便經常帶我去看望你，在我心裏把你當親妹妹一樣對待，所以在你八歲前，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長你四歲，我小名裳兒，你叫我裳姐姐。”

“你八歲那年，外祖母重病，先皇當時也有意將我賜婚給某個皇子，父親與祖父都不想陷入皇權爭奪中，因此父親便以外祖母重病為由讓母親帶我回了外祖父家，藉以避開皇室的算計。當時你知道我們一家要走，偷偷去追馬車，被過路的快馬驚着摔倒，撞到頭，因此失憶，這是多年後回京我才知道的。”

“回了禹城一年左右，外祖母病逝，我們為外祖母守孝三年，孝期過後，我已16歲，先皇召父親回京，不想一回京便接到先皇將我賜婚給二皇子的聖旨，於是只能閉門謝客在家備嫁，也是因此一直未與你相見。”

“父親並不看好二皇子，因其外祖父是兵部尚書，二皇子與兵部尚書一家一脈相承，都是野心勃勃之人，因此出嫁之前，父親便告誡我，一切以自保為主，不要過多參與朝權鬥爭中，所以出嫁后我深居簡出，除了管理府中事務，絕不參與二皇子的任何事，與二皇子也是貌合神離。二皇子看我對他並不熱情也是不滿，只是因我出身而給與我尊重罷了。當時你十二歲，剛剛在京中大家閨秀中嶄露頭角，幾次在宮宴等場合中看到你，都是明媚動人，因不想讓你與二皇子府有瓜葛，所以我也未曾與你再有過交集。誰知，後來你竟然被二皇子所救，也因此傾心二皇子。”

“二皇子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無利不起早，因此我私下讓人查探，發現遇險、救人也都是二皇子一手導演的，所以我曾有幾次私下警示過你，但是由於我身份尷尬，你對我有些許誤會，都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