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月心意(二)
那男子一看“拂風”,立刻慌了神。驚恐地跪倒在他們面前,“求您了---對不起,我--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說吧,你是哪位仙人帶上仙界來的?”六月悠閑地撫劍,挑眉問。
“我---我真的知錯了--”那男子顫了顫,連連磕頭。
“你這個卑鄙小人,騙子!”那女孩顯然氣憤至極,說著飛起一腳,猛地踢到那仙人肩上。他被踢翻在地。
“哎--你,住---腳!”六月沒想到看起來柔弱至極的女孩生氣起來會如此,“走吧---下不為例--”他拉住又欲打那小仙的女孩,忙對那小仙道。希望在暢飲宴上不要出什麼亂子。
那小仙慌忙道謝,飛奔而去——
六月這才鬆開女孩的手,轉頭,一張俏麗的小臉映入眼帘---似乎可以看到她長大后驚艷的樣子——
“你---從哪來?”六月輕問。
女孩微微遲疑,便立即跪倒在地,緩緩開口:“我本是人類,只因有仙緣而做了東海龍王的侍女--”
“那很好啊,為何想做玉帝的侍女呢?”六月見她並不像是貪戀權利的仙人,何況是如此魯莽的要求-
“我---我想活下去---”女孩吞吐着,卻說出此話。六月微皺眉,“活下去?”
“對--因為,龍王被海神降罪了---我,東海龍王將我從小養大--我無以為報。如果可以成為玉帝的侍女,說不定可以救他---求求您了!”女孩一瞬便眼眶含淚。
六月心中一緊,“為何海神會降罪?”
“因為東面常年不許降雨,百姓苦不堪言。龍王覺得可憐,於是私降了雨——結果--”女孩聲音中有些氣憤。“我明白了,你---叫什麼名字?”六月望她。“我---明兒---”女孩怯怯開口。
“好---明兒,你可知道,作為仙界侍女,必須要遵守的東西?”六月嚴肅而問。
“知道。無條件地服從侍主---不論在何種情況下---”明兒語氣中平添了一絲悲哀。
“沒關係,如果你不願意---也不必強求。”六月聽出她的不甘,語氣還很溫柔,卻也有一絲不快—
—要知道,仙界從來只需要服從,不需要倔強。
明兒猛地抬頭,眼中是滿滿的倔強——這個女子,那種堅強到脆弱的悲哀---此時的六月已然明白--
“好,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玉帝--不過行不行,要看你自己了。”六月溫柔一笑。“六月衛者不是玉帝最器重的仙人嗎?說話應該有用吧--”明兒不解。“誰知道呢,也許--玉帝留我在身邊,是為了監視我呢---”六月喃喃道,眼眸之中---暗流涌動----
“走吧——”六月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明兒一怔,望向了他微笑的臉,只覺得此刻,陽光,真的很燦爛----於是,伸手牽住了他----兩個身影,消失在一片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