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侍女
“不該如何。”陳穎大手一擺,很是風輕雲淡,“且都等着耆老帶人回來再說。我們先去書房看看那個小妖精打算做什麼。”
趙小晨嘴角一抽,覺得陳穎還真是一個腦神經大條的。
“你可別忘了,謝顏景也在書房。雲家現如今最不想到看到的恐怕就是謝顏景的出現了。”陳穎眯眼看向眼前景色,眼睛裏一閃而過彷彿是別人看不清的光芒,“謝嵐山如何我不知道。但是雲家當年既然能夠做出謀害太子一事,現如今謝嵐山又想將皇位傳給謝顏景。那麼,再害一個繼承人,扶持一個傀儡,對於雲家又是什麼難事呢?”
趙小晨沉默了,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也加快了不少。
陳穎捂嘴一小,也沒有揭穿趙小晨,而是跟着一同加快了腳步。
另一邊,那侍女來時就拿到了這攝政王府的一張地圖,所以從花園離開雖然不是她主子所安排的,但是她自己心裏頭也有自己的盤算。
要知道這深宮紅顏老,自己已然入宮三年。但是當今皇上幾乎不曾見過自己,就算是自己故意創造出來的機會也被對方所無視了。
再這麼磋磨下去,自己不是老了被送出宮去那就是在宮裏頭被磋磨到滿頭白髮。
一想到自己要像冷宮裏的那些老嬤嬤一樣,滿頭白髮,還要伺候着別人,她就渾身打了個寒顫。
自己可不希望自己就這麼活下去!
同樣,侍女被派出來的時候就偷聽見了一些宮女的交談,得知這攝政王除了俊美非凡且多年也只有一個妻子,現如今攝政王妃壞了身孕。作為男人攝政王想必已然是乾柴烈火,她覺得自己只需要撩一撩,對方定然上當。
畢竟要知道這攝政王妃可是出了名的妒婦。
攝政王身邊這麼多年沒有新人怕是也有自己的想法。
這麼一想,侍女抿唇一笑,她彷彿看到了以後的榮華富貴,千萬恩寵在對着自己招手。
至於最開始出宮接到的任務對於她而言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要知道自己成為了攝政王的女人,那宮裏頭的人拿自己還會有辦法么?
這主子和奴僕可是完全不同的。
侍女緊緊捏着自己手裏的帕子,思緒早就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了,等着來到書房面前,看着緊閉的大門,鼓起的勇氣就像是氣球一般被人輕易扎破了。
不得不說這侍女的運氣還算是不錯,她這剛在門口站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的時候,恰好就是謝顏景和謝玄上完課打算休息的時候。
“今兒學的不錯,今夜再複習一遍,明日我會抽查。”謝玄淡聲道,完全不像是一個慈師。
謝顏景這些日子跟着謝玄所學習的範圍極廣,對於面前的男人更是敬佩,故而雖說他的話語極為平淡,但是他還是極為恭敬地拱了拱手,“是。”
就在二人打算去花園找各自媳婦時,門一推開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發獃的侍女。
謝玄和謝顏景自是認識此人,畢竟當時那宣旨太監來時二人都在。
謝玄本就因謝嵐夜一事厭惡雲后,此時更是如此。
他緊皺眉頭,撇了頭,就像是不曾瞧見面前的人一般直接大步朝前邁去。
那侍女本就心生恐懼,但不知為何此時卻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面前男人的手臂,“等一下!”
謝玄瞳孔猶如貓兒受驚一般急劇收縮,他大力甩手,一把將侍女給甩到不知道多遠,“放肆!宮裏頭便是這般教的?看來太後娘娘派來人時並沒好生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能夠來攝政王府的!”
那侍女聞言更是驚嚇不已,她連忙跪在地上,連聲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如若自己沒有被攝政王寵幸,沒有翻身為主,現如今壞了太后好事,自己回了宮可就是這輩子都見不到天日了。
侍女的腦袋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就算是額頭流血了也沒有停下。
忽然,侍女的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張人臉,她連忙道,“王爺奴婢有事要稟報的!”
攝政王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說。”
“王爺,是冷宮裏的一個嬤嬤讓奴婢帶話的!”那侍女本是不信,但是此刻也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她腦袋磕在地面上,這滿地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里,“那個老嬤嬤說她認識老三,說是當年在太子身邊伺候的老三有東西留在她那兒。”
這番話讓跟在了後面的趙小晨和陳穎都聽見了,趙小晨和陳穎互看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對於這件事的瞭然。
謝玄正要開口詢問,胳膊被人一撞,謝顏景朝着他努嘴使眼色,他順着看到了站在院子門口的二人,要問的話語在嘴邊掉了個頭,“一派胡言!”
“等等。”陳穎抬手,大步上前。
侍女幾乎都想要直接暈倒在原地了,自己來勾搭對方的丈夫還被妻子知道了。要知道按着這攝政王妃妒婦的性子,自己怕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正當侍女腦補了不知道多少自己怎麼死的事時,她聽到攝政王妃問,“你是怎麼認識那個老嬤嬤的,她叫什麼名字,伺候哪個妃子?”
侍女眼前一亮,宛若看到生命的曙光就在面前,連忙回答道,“她是伺候已故的珍太妃的,至於名字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那日也不過是在領旨要出宮前一夜被她喊住了。以往她對奴婢不錯,奴婢這才來告知。”
侍女胡亂說了一通,雖然她和對方交集不對。但是那個老嬤嬤確實是一個好脾性,不然那日在房前自己也不會停下腳步聽她說這番話了。
原先還以為對方不過是胡言亂語,結果現在卻成了自己活下去一個可能。
侍女一時半會也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心善而得的果子,還是該說命運弄人。
“好。本妃會去調查此事,而你需要先自行反省。本妃會讓人先將你關押,如若屬實便放你出來且給你一定銀兩帶你出宮。”陳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