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總裁,你的快遞
唐墨森薄唇微抿,勾了勾嘴角低笑了一聲,大掌捉過白雅琳的素手,眸光繾綣,“你的手還是素凈一些好看,再貴的珠寶也襯托不出這雙手的美。你坐了有一會兒,也該餓了,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我帶你去好不好?”
“墨森……”白雅琳紅唇抿了一下,她都這麼暗示了,她要結婚!唐墨森這是什麼回應?
“好了,去吃飯。”唐墨森大掌摸了摸白雅琳的頭髮,低沉的嗓音帶着絲絲寵溺,和緩的在白雅琳耳畔響起。
唐墨森默默的扯開了話題。
白雅琳也只得算了。
暗示不成,也只能慢慢來了。
以她對唐墨森的了解,唐墨森吃軟不吃硬,硬逼只能適得其反。夏雨洋就是一個好例子,因為夏雨洋是唐夫人硬塞給唐墨森的,所以唐墨森對夏雨洋有着一種沒來由的抵抗和厭惡。
白雅琳秀眉微蹙,勾勾嘴唇,勉力笑笑,挽着唐墨森的手出了辦公室,和唐墨森去了那家法國餐廳。
其實唐墨森不是不喜歡白雅琳,可總感覺哪裏差了一點,所以他不想現在就和白雅琳結婚……
冤家路窄,第二天的商場裏面,偏偏這兩個女人就遇到了。
而且還不是單獨遇到彼此,白雅琳看到夏雨洋的時候,幾乎是呼吸一滯。
夏雨洋身旁牽着一個小正太,那孩子緊緊的抓着夏雨洋的手,輪廓分明的面龐,微微蹙眉嚴肅的樣子,白雅琳怎麼覺得這孩子眉宇之間長得有些像……像唐墨森?!
她驚詫之餘,內心突然湧上來一股嫉妒的火氣,夏雨洋難道生了一個唐墨森的孩子?不可以!如果這個孩子是唐墨森的,那唐墨森和夏雨洋豈不是複合有望?
那她這麼多年的等待算什麼?
她倒吸一口冷氣,努力佯裝着鎮定,朝着那站在童裝區的母女走去。
“寶寶,你喜不喜歡這個?”夏雨洋白皙漂亮的臉上帶着和善親切的笑意,拿起一件衣服,朝着小正太的身上比了一下。
小正太冷傲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只是緊緊的蹙着眉宇,一聲不吱。
他沉默的樣子讓夏雨洋無奈,夏雨洋明知道這孩子不會回答她任何的問題,但還是要問。
延熙說過,多和這孩子說話,有益於孩子的病情,縱然這孩子根本不想和她交流,如果崔延熙在這,只怕這孩子根本不會牽着她的手。
現在這孩子願意牽着她的手,不過是因為這環境陌生,只有她一個他熟悉的人罷了。
躲在衣架後面,透過那層層疊疊的衣服縫隙,白雅琳狠毒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盯在了孩子的身上。
環顧左右,走在衣架中間,動作優雅閑適,那指尖卻釀着劇毒,白雅琳將衣架與衣架之間用衣服勾連起來。
她仔細的檢查着監控死角,憑藉著多年拍戲的經驗,白雅琳找到了一個好位置。
看着那孩子站在夏雨洋身邊,她驀地勾了勾嘴角,歹毒的神情令人毛骨悚然。
她手指只是輕輕一推,嘩啦一聲,那衣架在白雅琳的改造之下,連環倒了下來。
先是砸中了夏雨洋的腿,擠着偌大的架子朝着孩子的頭上砸去。
夏雨洋尖叫一聲,努力的護着寶寶,孩子卻還是被刮傷了。
孩子的哭聲,聽得人心口直疼。
然而有一個人卻躲在監控死角里在笑,笑得陰森恐怖至極。
商場的負責人聞訊趕來,白雅琳卻若無其事的躲進了人群當中,圍觀着等着救護車的到來。
她看着夏雨洋和那孩子上了救護車,打車一路尾隨到了醫院。
孩子的狀況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不光刮傷了臉,還被砸到了頭,縱然夏雨洋全力護着,一個掉下來的鐵褲夾子還是透過縫隙砸到了孩子的頭。
醫生建議住院觀察。
委託護士辦好了住院手續,夏雨洋就在病房裏寸步不離的守着孩子。
夏雨洋也受傷了,她卻堅持陪在寶寶身邊,護士叫她去檢查她也不去。
護士長無奈,叫了個小護士回來幫忙看着孩子,夏雨洋這才跟護士長去消毒傷口,做檢查。
白雅琳站在走廊的角落裏,帶着厚厚的大墨鏡,看着夏雨洋和護士長的背影漸行漸遠,她側眸望向病床上的孩子,嘴角揚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
片刻,隔壁病房的燈突然亮了。
小護士看着孩子還在睡着,就趕過去看隔壁昏迷的病人。
小護士一走,白雅琳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孩子的病房裏,隨手用剪刀剪下孩子的幾根頭髮,白雅琳將頭髮收好,匆匆離開了醫院。
小護士回來的時候,病房裏依舊如初,孩子還是安然的睡着,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三天以後。
白雅琳帶着大墨鏡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某個DNA鑒定中心門口。
拿到鑒定結果,白雅琳在某餐廳的包間裏,氣得差點直接撕了鑒定書,“這個賤人!!”
DNA鑒定書結果上赫然寫着,那個孩子和唐墨森DNA百分之九十九吻合,鑒定結果是父子關係。
白雅琳氣得整個人都要冒煙了,夏雨洋這個賤人是想攜子上位?!
她休想!
惡狠狠的瞪着桌上的鑒定結果,白雅琳嘴角傾斜,勾起一絲漂亮的弧度,漂亮的笑容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歹毒。
當天下午……
一份匿名的快遞出現在了唐墨森的辦公室內。
“總裁,你的快遞!”
“誰寄來的?”
秘書小姐茫然的搖搖頭,“匿名的,要處理掉嗎?”
唐墨森伏案看文件的頭驀地揚起,寒澈的雙眸略微眯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他薄唇輕抿,低沉的嗓音帶着意味深長的味道:“哦?匿名?拿過來看看。”
“是!”秘書小姐畢恭畢敬的將快遞郵件放在了唐墨森的桌上。
唐墨森修長的手指撕開快遞的信箋,抽出裏面的A4紙,白底黑字,讓他的臉色一寒,甚至陰鷙起來。
骨骼分明的大掌驀地狠狠的拍了桌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