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為王妃的好處
陳嵐錫痛得齜牙咧嘴,這一腳李昭煙可是牟足了力氣,這陳嵐錫眼淚直飆,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你居然敢對我們少爺下此狠手!”陳嵐錫身旁的狗腿子見狀,指着李昭煙惡狠狠道。
李昭煙翻了一個白眼,並不理睬狗腿子的嚇唬,轉身拉着蘇雲霄的小手扭頭走了,可那陳嵐錫怎肯輕饒了他,就是痛得眼淚直流也硬是放出一句狠話道:“給老子拿下!”
“誰…誰抓住這婆娘…我我我重重有賞!”
忠心的狗腿子立刻招呼起當鋪裏頭的護衛,四五個大漢都朝着李昭煙過去,李昭煙這才發覺自己招惹了一個難纏的主。
阿七急得連連抬頭瞧向樓上的蘇楚陌,奈何蘇楚陌依舊不為所動,氣定神閑的繼續看戲。
那李昭煙身手敏捷,要知道就算在二十一世紀她也可是練過幾招的,防色-狼放土匪保全自己還是可以的。
李昭煙甩起冰糖葫蘆樁,把圍上來的幾個人揮開,杏眸寒厲道:“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婦,這天子腳下沒有王法了?”
狗腿子冷着臉道:“你傷了我家少爺在先,如今還想逃了?”
“他出言調戲有夫之婦,更是傷了我兒,我這是自衛,並非惡意傷人!”李昭煙望着一旁的小商小販道,“大家都有所目睹,可以為我作證?”
“那又如何?我家少爺想抓的人就沒有抓不住的!”
狗腿子索性豁出臉皮,看來平日裏在這街上猖狂至極,一旁的群眾無人敢出手原主李昭煙。
李昭煙氣急,甩着那冰糖葫蘆樁,卻被那狗腿子一把抓住,一旁的蘇雲霄也急眼了,抓起一個冰糖葫蘆朝着那幾個人砸了過去。
冰糖葫蘆砸在了狗腿子的眼睛之上,撞得他生疼,他咧嘴吼道:“給老子抓住那臭小子!”
幾人紛紛圍上前去,李昭煙冰糖葫蘆樁沒有冰糖葫蘆樁,有些招架不住,那狗腿子蠻力很大,也被這莫雲霄惹怒了,起身直直衝着蘇雲霄過去,手還沒有碰到蘇雲霄的小胳膊,飛來一人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誰!”狗腿子捂着疼痛的胸口抬眼瞧去,來人一身勁裝,身形不凡。
李昭煙認出了這人,這不是活閻王身邊的阿七嗎!
阿七將蘇雲霄帶到李昭煙身旁,隨後走近那狗腿子跟前,寒厲雙眸掃視着眾人。
“哪來不要命的?”後頭的陳嵐錫已經緩過來,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上前,抬着頭猙獰着臉瞪着阿七。
阿七冷臉,舉起手中的令牌。
那陳嵐錫在瞧見令牌上的“燕”字后,頓時腿一軟,整個人就跪了下來,臉上的囂張霎時全無,煞白着臉膽戰心驚的。
“燕……燕王的人?”
阿七嗤聲道:“你這狗眼倒還是認識字,那你可知你方才出口侮辱的孩童是什麼身份嗎!”
陳嵐錫顫抖着看向蘇雲霄,心猛地一驚,不會是……
“霄王爺!”
阿七看出了陳嵐錫眼中的恐懼,冷聲道:“正是霄王爺!”
要知道當今最得勢的王爺就是這霄王爺,甚至比他父親燕王爺更受皇上器重,年紀尚小可一回京城就被皇上親封王位,不過六歲年紀,坐擁的封地卻比其他皇子王爺多上幾倍!
如今自己卻狗眼不識泰山,居然先前說那樣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霄王爺是小人狗眼不識泰山,請您寬恕小人啊!”求生欲極強的陳嵐錫跪着挪到在了蘇雲霄面前,李昭煙下意識護住蘇雲霄,鄙夷的對陳嵐錫呸了一口道:“別在我跟前噁心我和霄兒!”
蘇雲霄拉了拉李昭煙的手,示意寬心,走上前去抬着胸脯高傲道:“你方才對我娘親出言不諱,該賠罪也的和我娘親賠罪!”
說罷陳嵐錫心又涼了一半,難不成這女子竟是燕王妃,可方才不是說是一個寡婦嗎?
李昭煙自知身份暴露,清清喉嚨解釋道:“我與霄兒本是來上街遊玩,為掩人耳目這才隱瞞身份,可不曾想遇上你這宵小之輩,還不趕緊滾蛋,若下次再讓我瞧見你強搶民女,你可知下場?”
“謝王妃寬恕!”陳嵐錫連忙磕頭,沒想到這王妃竟就這樣放過了他。
一旁的蘇雲霄皺了皺眉,拉了拉李昭煙的手,歪頭道:“娘親你就這麼放過他了?難道不要懲治他嗎?”
李昭煙摸了摸蘇雲霄的腦袋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這套理論蘇雲霄似乎不太能夠接受,道:“我娘親饒過了你,可我沒有饒過你,你現下就在這裏跪着,跪到日落才可以起來,若提前起來了本王就治你的罪!”
頓了頓又指向先前那個狗腿子道,“還有你也一起跪着!”
李昭煙詫異的瞧得蘇雲霄,圓圓的小臉上盛着怒氣,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這眥睚必報的模樣倒是同他的父親一模一樣,不愧是父子啊!
“小王爺,王妃,王爺就在樓上等你們。”阿七對着李昭煙道,示意她上樓去見蘇楚陌,李昭煙苦着臉,這才發現自己大難臨頭。
沒想到她逃跑的時間就此結束,在阿七同情的目光下,李昭煙緩慢的朝着樓上挪了過去,相反蘇雲霄就顯得那麼沒心沒肺的和李昭煙道;“娘親你看,爹爹心裏是有你的,咱們還沒出來多久爹爹就急着來找你了。”
李昭煙欲哭無淚,她先前裝哭結束就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可鑽狗洞之際遇上了這蘇雲霄。
蘇雲霄可憐巴巴的問她是不是不要他了,李昭煙哪裏受得住這小眼神的攻勢,只道說今日蘇楚陌和她說了狠話,所以她準備離家出走氣氣蘇楚陌。
蘇雲霄是真的把李昭煙放心裏,一聽李昭煙受了委屈,便理解了李昭煙,更是要求二人一同前行。
原本李昭煙是打算出來玩一天後,就偷偷把蘇雲霄送回去,可沒想到遇上了這出事情。
她嘆氣連連終於走到了門口,前方男子又換了一身裝束,可那溫柔的水藍色長衫依舊無法柔化其身上那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