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吻被奪
什麼?
他要叫保安?
這怎麼行,要是讓人知道她安茹走錯洗手間還把一個男的寺廟給看了,她還要不要臉了?
不行,她得阻止他。
安茹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手已經伸過去搶席向東的手機。
“死女人……你……你幹什麼……”
席向東沒料到她如此蠻橫,想破口大罵,只是沒等他把話說完,腳突然被安茹絆了一下,瞬間重心失衡,人直接向前栽。
安茹下意識避閃,可惜沒等她邁開腿,胳膊就被人重重拉了下,她‘啊’的一聲尖叫,整個人以迅雷不及爾勢的速度向地上栽倒。緊接着,一道黑影籠罩下來,她的唇牢牢被堵住。
面對這突然如其來的意外,安茹整個人呆若木雞,驚愕的瞪大眼睛,完全忘記了要把席向東給推開,直到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才猛然回神,用力推開身上的同樣震驚無比的席向東。
“呸呸……”
安茹迅速坐起身,呸個不停,活像被什麼髒東西給碰了一樣。
與此同時,席向東猶如被病毒給沾染過一樣,抬起手背,用力的擦拭嘴唇,“你個色女人……”
“我色?”安茹難以置信的回頭。
什麼叫做賊喊抓賊,她今天算是見識了。
這個無恥的男人,奪了她的初吻還敢罵她色,真當她軟柿子好拿捏是嗎?
安茹嗖的一下從地上站起身,憤恨的剜了席向東一眼。下一秒,她趁其不備,抬起腳上的腳跟約摸三公分高的鞋子往他腳背狠踩了一腳,然後撒腿就跑。
席向東完全沒料到她會下此狠腳,頓時疼得眼角差點飆出眼淚,望着安茹跑得老遠的背影,他咬牙切齒地吼道:“死女人,再讓我看到你,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
酒店包廂。
安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坐在對面的席向東,整個人傻眼了。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再一次碰到他,更沒有想到的他竟是她妹妹安筠的相親對象。
別說是她,就是席向東也是一臉的驚愕。
“小茹,你、你這是怎麼了?衣服怎麼都臟成這樣?”安少雄看着安茹一身污垢,震驚之餘,臉上寫滿擔憂。
“沒事,剛在路上被一條不長眼的狗給弄的。”安茹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說,眼角餘光時不時往對面正喝着茶的席向東瞟了一眼,見他正用殺人般的目光瞪着她,她不怕死的回瞪了回去。
安少雄和席洛天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倆人相視一笑,直當他們是郎有情、妹有意。
用眼神和席向東激戰了幾百回后,安茹收回目光,發現今天的另一個主角不在,她輕扯了下安少雄的衣袖,低聲問:“爸,安筠呢?”
“你妹今天有事來不了,所以改成你了。”安少雄心虛地回了她一句,轉頭就和席洛天聊起來。
What?
改成她?
拜託,相親可以這麼兒戲的嗎?
況且,她今年才23歲,用不用這麼著急把她掃地出門?
雖然這個男人長得比電視上那些小鮮肉還帥,但帥不能當飯吃,而且這個人品簡直渣到泥里了。要讀讀小說網www.1ddu.com
不行,堅決不行。
“爸,那個……”
“顧着跟你席伯伯敘舊,都忘記給你和向東介紹了。”安少雄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指着她向對面的席向東介紹:“向東,這是安茹,目前在T大讀大三,主修新聞系。”
他的話剛落,對面的席瑞光放下茶杯,指着身側低頭喝茶的席向東說:“小茹啊,這是向東,你別看他年紀輕輕,他可是IQ200人的天才,也是你席伯伯我最看中的兒子。”
智商過人的天才?
安茹一口茶剛含入嘴裏差點沒噴出來,要她看他根本就是個智商欠費的紈絝子弟。
再說,這個席向東比她小三歲,她叫他一聲弟弟都有餘好嗎?
她爸是不是腦子抽瘋了,就算他再怎麼迫切的想把她嫁出去,也不能讓她老牛吃嫩草啊。
就算姓席的不介意,她還介意好嗎?
安茹伸手再次扯了下安少雄的衣袖,誰知沒等她開口,他就和席瑞光相繼站起身,“小茹,爸和你席伯伯有些私事要處理就先走了,你和向東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爸……爸……”
安茹沒想到他爸竟就這麼的把她給扔下,一臉尷尬又懵逼的表情。
什麼情況?
她爸該不會真的要她和這鱷魚男……
“你不用叫了,你就算叫得再大聲也沒有用。”
席向東放下手裏的茶杯,十指交叉,放在交疊雙腿上,鷹眸般犀利的眸子帶着幾分譏誚的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一身狼狽的安茹。
安茹收回視線,目光戒備,“你什麼意思?不會以為我真的會聽從我爸的話吧?那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夢的好,弟弟!”
“弟弟?”席向東劍眉輕挑,明顯對她這個稱呼有些反感。
安茹盈盈一笑,“怎麼,我叫錯了?雖然你看起來很老成,但也改變不了我們相差三歲的事實。人貴有自知之明,就算你不介意,我介意。”語畢,她抓起包包準備閃人。
“不錯,人貴有自知之明。像你這種又好吃,又好色的女人,除非眼睛瞎了,不然正常人是不會看得上的。”說話間,席向東人已經推開椅子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她好吃,她好色?
安茹臉色頓變,提步上前,一把拽住席向東的胳膊,“你說誰好吃又色?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席向東有潔癖,看到安茹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臉色驟變,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的天色,十分瘮人。那眼神彷彿看到什麼骯髒的東西,他蠻橫扯下她的手,迅速從衣袋裏摸出隨身攜帶的消毒水在衣服上噴了噴。
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嗆人,安茹頃刻間覺得喉嚨一陣瘙癢,忍不住咳嗽,“咳……咳……你有病啊……噴的是什麼東西……咳……”
席向東收起噴霧,面無表情地說:“消毒水!”
消毒水?!
他這是把她當成病菌?
這個沒品男人,先是用錢羞辱她,然後又奪了她的初吻,現在又把她當成病菌!!!孰可忍,孰不可忍!
安茹深吸了口氣,側身微轉,端起她爸剛喝了一半的普洱茶,掀開蓋子,直接向席向東澆過去,“嫌我臟?那我就讓你髒得徹底。”
席向東沒想到她會有此舉,一時避閃不及,隨着茶水‘嘩啦’一聲,身上白色的襯衣被染成了黑色。這對有潔癖的他來說,簡直就是要命。
他緊攥着拳頭,眼裏燃燒着熊熊烈火,恨恨的瞪着安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