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尾聲二
他俊美的臉上帶着幾分邪佞,按着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絲毫:“介紹新男朋友給我認識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跟他傳授一下在床上取悅你的經驗?”
季萌萌臉色一變:“江衡,你混蛋!”
要不是手臂被他按着抬不起來,她非得抽他個耳光不可。
“你也知道你自己很混蛋!嗯?”他的手撫上她臉,指腹輕輕掠過她緋色的唇,“季萌萌,欲擒故縱玩的有意思嗎?這麼多年了,你覺得有意思嗎?”
季萌萌躲開他的手,曬笑:“怎麼聽起來,某人好像很受傷?”
“呸!”
“就算欲擒故縱,釣的也是願意上鉤的人,江衡,你願意上鉤嗎?如果你對我沒感覺,何必在乎我跟誰約會,又在刺激誰?”
江衡撫在她唇瓣上的手不住的用力,什麼時候,她也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甚至望着她那副挑恤的模樣,他竟有些想要征服的慾望。
這樣想着,他便照着那緋色的唇瓣吻了上去。
“江衡,你……”季萌萌有些生氣的推他,捶他。
可他好像和自己較上了勁,與她的舌勾扯在一起,直吻的她唇瓣生疼,最後,他的吻又落在她優美的天鵝頸上,在那裏很惡劣的留下一連串的吻痕。
滿意的看着那些被他種下的草莓印上,江衡得意的笑了,彷彿在說,看誰還敢要你!
他鬆開季萌萌:“就這樣吧,帶着我的禮物去見你的新男朋友吧。”
季萌萌抿着被他吻痛的嘴唇和脖子,氣不打一處來,粉嫩的拳頭才抬起來,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晃過。
“臭小子,到處找你,躲在這裏幹什麼呢?”彭燕總算逮到了兒子,過來就要揪他的耳朵,誰知突然看到躲在江衡懷裏的季萌萌。
彭燕所有的表情僵在臉上,那雙眼睛卻一直圍着季萌萌的脖子和嘴唇打轉。
她也是過來人了,怎能看不出來兩人這架勢,剛才發生了什麼。
彭燕立刻眉開眼笑:“原來在跟我兒媳婦在這兒聊天呢,萌萌走,阿姨帶你見見幾位前輩!”
這幾年在國外,季萌萌一閑下來就去看望彭燕,彭燕別提多喜歡乖巧懂事的季萌萌了。
尤其知道向晚有了男朋友,這輩子和她江家無緣后,更是將季萌萌當成她江家兒媳婦的第一人選。
將她兒子推了個趄趔,彭燕親熱的挽着季萌萌就走,一邊說話還不忘往她脖子裏看一眼,直看的季萌萌臉都紅了。
她怨念的瞪了江衡一眼,彷彿在說,看你,讓人家多難堪。
江衡卻心情大好的往後退退,撐着樓梯扶手叮囑她媽:“媽,你悠着點,這兒媳婦能不能是你的,還不一定呢。”
彭燕腳步一停,抬腿就在江衡身上踢了一腳:“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看看你把人家脖子弄的,像不像話,有你這麼猴急的嗎?”
說完又拍拍季萌萌的手:“兒媳婦別怕,咱等回了家再往死里收拾他!”
江衡:“……”
季萌萌忍俊不禁,只笑盈盈的看着江衡,彷彿在說,二打一,看你還囂張不囂張?
“媽,你哪兒頭的啊?這還沒娶過門呢,就開始不分裡外的了,沖這架勢,這媳婦說什麼也不能娶?”
“你說啥?”彭燕眼一瞪,又要發火,直嚇得江衡趕緊溜了。
“好男不跟女斗行不行?惹不起我躲得起!”
看他溜的比耗子都快,彭燕又笑了,一邊拉着季萌萌的手,一邊說:“萌萌,這小子就這樣,口是心非,明明心裏一百個願意,嘴上也非得跟你杠一杠,你摸准他這脾氣,就知道怎麼對付他了。反正,什麼阿貓阿狗的我不認,我就認你這一個兒媳婦。”
季萌萌羞澀的笑笑,其實這麼多年,她早就吃准了江衡的脾氣。
想要讓他對自己上心,就不能給他太多的好臉色。
她越是上趕着,他越是傲嬌。於是,季萌萌索性就晾着他,看起來,今天這番刺激效果不錯。
“阿姨,隨緣吧,我可不想強逼着他怎麼樣。”
“隨什麼緣?你和我們家衡衡就是天造地設的緣分!”彭燕再一次拽緊了她的手,生怕季萌萌跑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又笑了,在季萌萌臉上掐一下,“沒事,阿姨知道你聰明着呢,這小子跑不了!”
跑不了嗎?
季萌萌啞然失笑。
向和平和顧琴的婚禮辦的很隆重,他們的兩個女兒作為伴娘親自看着他們交換戒指,兩隻手緊緊的扣在一起。
那一刻,兩個同名同姓的女孩忍不住抱在一起,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向晚是送客人離開的時候,才在餐廳外面的角落裏看到張蘭瑟縮的身影的。
她躲在垃圾桶的後面,小心翼翼的朝這邊張望着,直到收到向晚的目光,才嚇的調頭就跑。
向晚見四下無人,追了上去。
“你跑什麼?”她衝著那個身影,淡漠的喊道。
張蘭停下腳步,她比上次向晚看到她又瘦了一大圈,整個人更是蒼老的不像樣子,身上的衣服也破了,髒兮兮的,就像很久沒洗過。
張蘭背對着她,不敢回頭。
報紙上報道了向和平和顧琴從相識到走到一起的愛情故事,知道他們今天結婚,張蘭明知道不該來,可是還是忍不住來看一眼。
誰能想到,一場二婚的婚禮居然也可以辦得這麼盛大,外面的豪車停了一輛又一輛,連門口都堵住了。
就算當年和那個富家子弟相愛時,張蘭也不敢幻想這輩子能擁有這樣一場浪漫盛大的婚禮。
本來,這份幸福可以屬於她的,可是,她卻目光短淺的選擇了另一條路,結果一敗塗地。
向晴晴被關進監獄,她的身體又每況愈下,上次手術后,癌細胞又擴散了,醫生說她沒幾天活頭了。
報紙上報道向和平和顧琴的婚禮時,也表達了對她這位前妻的看法,很多人都說,她這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聽到向晚在身後喚她,張蘭想了又想,她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她?就算賣可憐,她都覺得沒臉。
於是,略作停頓后,張蘭還是拖着那副顫巍巍的病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