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准你跳樓
“是名模田藝珍。她膽可真肥的,敢來鬧季少的婚禮。”
“正因為那是季少才來鬧啊。青城多少女人想要嫁給季少。”
許天心面色鐵青,如果當初聽她的不辦什麼鬼婚禮,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她鬆開季雲橋,他反倒把更多的力氣壓在她身上,悶聲說:“慌什麼?她掀不起什麼浪來。”
“橋,你說過最愛的女人是我,可是你現在卻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橋,如果你堅持要娶她,我就從這裏跳下去,我讓你們每個結婚紀念日都變成我的忌日。”
“橋,求求你,不要娶她,不要和那個第三者結婚……”
田藝珍理直氣壯地哭訴着。季雲橋的目光掃過徐維寧方向,徐維寧面沉如水,他的視線一直追隨着許天心。他要向天心證明,天心選擇嫁給季雲橋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季雲橋站在話筒前,對着田藝珍喊話。
“田藝珍,我季雲橋女人不少,願意為我跳樓的你還是第一個。就沖你這麼痴心,這樓我准許你跳了。”
全場一片嘩然,人人都知道季雲橋換女人如同換衣服,沒想到他薄情到這個份上。
一時間大家都為田藝珍擔心起來。田藝珍不一定真要跳,只是來鬧鬧,被季雲橋這麼一激,這樓她要是不跳還真不行了。
許天心用力掐了一下季雲橋低聲說:“你瘋了,那可是一條人命。”
季雲橋嘿嘿地笑了笑:“剛才我太太說,田藝珍你可是個活生生的人,不忍心眼睜睜看你跳下去。既然是這樣,田藝珍,你有什麼條件給你一個機會提,我一定讓你不留遺憾地離開這個人世。”
田藝珍捂臉嗷嗷地哭起來:“季雲橋,你這個黑心黑肺的變態,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壓根就是人渣。我的條件就是詛咒你,不得好死。”
“季雲橋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季雲橋的人已經去天台把田藝珍拖了下來。各位賓客虛驚了一場后,不禁把目光落在許天心的身上。真不知道這女人嫁給季雲橋是幸運還是悲劇。
季雲橋對着大家懺悔道:“在遇到我太太之前我的確很荒唐。我很感謝田藝珍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裏,提醒我,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胡來了。從今往後,我季雲橋只會一心一意地對我的太太許天心好。”
“好,季少好樣的。”
“季少是個爺們。”
“季少浪子回頭。”
許天心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個人渣簡直就是口吐蓮花,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如果她不是和他沒有一丁點感情,許天心差點都要感動了。
一波三折總算把婚禮儀式走完,季雲橋終於支撐不住了,讓許天心扶着他進到休息室。
季雲橋嘴唇發白,額頭直冒冷汗。許天心緊張地抓着他的手問:“現在怎麼辦?是不是送你去看醫院?”
他微閉着眼搖頭:“把婚禮辦完再說。”
“這個破婚禮比你命還重要嗎?”
許天心低吼后,見季雲橋怔怔地看着她。那目光里情緒複雜,看得許天心很不自在。
“我是說婚禮也差不多了,一會兒的午宴是自助餐,我讓司儀說我對你今天的表現不滿意生着氣,先走了不就行了。”
“我為了和你結婚,連命都快要搭上了,你還生我氣?許天心,你這個女人心是石頭做的嗎?”
季雲橋氣得又閉上眼睛。
“會不會聽話?我是說我找一個這樣的借口。”
“誰要你這種爛借口?”
“我這借口爛,也比某人的爛桃花要好,指不定一會兒什麼趙藝珍,王藝珍都跑來這裏尋死覓活。”
季雲橋忽地睜開眼,抓住許天心的的手不放:”怎麼?吃醋了?”
“既然你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宣告了你和我的婚姻,我希望你收斂一點。至少在我們婚姻的有效期內,不要讓我被人打臉。”
許天心黑着臉,心裏後悔,可是一想到爸爸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畢生的心血還落在二叔手裏,許天心只能指望季雲橋不要讓她太難堪。
季雲橋捉住入許天心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明明是輕佻的動作,偏偏這男人做起來卻令許天心波心蕩漾。看着她像一隻受驚的刺猥,用力抽出手,季雲橋嘴角微勾:“很好,忠於我們的婚姻是吧,小天心,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
“咚咚咚……”
是季雲橋的助理,他手裏拿着幾支藥膏,緊張地走進來。
“季少,葯拿到了,我來給你換藥。”
季雲橋不作聲。許天心好奇地問:“剛才你們遲到並不是等七個小矮人是不是?”
陳江回頭看着許天心說:“當然不是。我們來比華麗山莊的路上被人阻截,季少讓我把車開到了一個僻靜一點兒的地方,想要徹底甩掉他們,沒想到他們人多,我們遭到了圍攻。季少的後背被扎了一刀。來之前已經讓私人醫生處理過了。季少特意讓那輛花車在我們到了后才出現,沒想到這個安排倒是和許小姐的說辭完全吻合,你和季少的倒是十分默契。這場危機總算平穩地渡過。”
“陳江,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上藥!”
季雲橋低喝道。
“那是誰對你們下手?”
許天心只覺得驚心動魄,一想到他差一點就死在那人的刀下,她覺得後背發冷。
“許天心你這麼關心我,就由你給我上藥。”
“準確地說我關心的是,到處樹敵的季雲橋有沒有命替我爸報仇。”
“現在擔心這個問題,晚了!”
季雲橋那副神情彷彿在說你已上了我的賊船,後面的事情就由不得你。許天心氣得腮幫鼓鼓。
陳江詭異地笑了笑,把手中的葯遞給許天心:“老闆娘,季少就交給你了。外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喂,要注意什麼啊?”
許天心手裏拿着那幾支葯像是捏着幾個燙手的山芋。
陳江壞笑:“季少沒有傷到要害,醫生說給他上藥時幫他吹吹傷口,會減輕他的痛苦。”
許天心臉頰發紅:“陳江,你話太多。”
陳江哈哈大笑:“你們夫妻倆個這是對過口徑嗎?對我的評價超級一致。還是說婦唱夫隨?”
許天心“……”
許天心把這妖孽轟出去后,房間頓時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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