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針對的小員工
“媳婦,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江瀚正煩惱於自己的兩千塊工資,突然接到聶雅的電話,多出一絲疑惑。
電話那頭,聶雅溫柔的聲音響起:“江瀚,你怎麼沒有回家啊?爸媽催我回家做飯洗衣服呢?我還在公司加班呢?你怎麼也沒有回去啊?”
“我們公司今天要搞團建,可能暫時回不去啊?”江瀚無奈道。
“那怎麼辦?我們倆都不回去,媽又要發飆了?回去又要罵我們?”聶雅道。
知道岳父岳母對自己的惡劣態度,江瀚吸了一口冷氣。
又要被罵個狗血淋頭了?
不,就算自己挨罵,也不能讓聶雅挨罵!
腦袋一轉,江瀚心生一計。
“喂,媳婦,沒事啊!我來給爸媽訂個外賣吧!”
“喔,那行,你搞吧!我這邊兒還有事兒,先掛了?”
“喂……嘟嘟嘟”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斷電聲,江瀚有些失望。
這時,一組經理胡流拽着那一身肥得流油的肥肉走到眾人面前。
“咳咳,都準備好了嗎?藍軒閣走起?”
周圍幾個狗腿子紛紛喝彩。
“早就準備好了?”
“出發吧?”
江瀚急忙走了過去,問道:“胡經理,我的工資表是不是做錯了?”
胡流玩味地看了過來,帶着一絲輕蔑地說道:“江瀚啊!你的工資沒錯,就是這麼多!”
江瀚一聽,急道:“怎麼可能呢?才兩千塊!”
胡流道:“你上個月一單沒開,不是兩千是多少?”
江瀚驚在原地,自己上個月明明開了好幾單啊!
他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胡流看着江瀚詫異的眼神,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上個月的客戶,在你移交存檔的第二天,全部解約了?你有什麼問題,問他們去!”
說著兒,胡流一臉厭惡,走向一旁。
江瀚待在原地,沒有動彈,這,這怎麼可能呢?
七八個客戶,同時解約,絕對有人在針對自己!
周圍幾個人圍了過來,看向江瀚。
“我說,江瀚啊?才發了兩千啊!怎麼回事,一單都沒開?”
“是啊?以前你還是銷冠呢?一個月,好幾萬呢?這……”
“真垃圾!”
聽到幾聲亂帶節奏的話語,江瀚沒有說話,不禁感覺人情冷暖。
那個為首的叫做劉柱,是胡流的一號狗腿,整天一副舔狗模樣。
業務能力不是很強,溜須拍馬,落井下石的本事,卻是上乘!
這時,一雙大手拍在江瀚肩膀上,只見一雙和善的臉龐,望着江瀚:“你別理他們,一群勢利小人罷了,我手頭還有點資源,明天給你?”
江瀚感激地看着許平,這個公司里,自己唯一的朋友。
“沒有,不用,我可以的。”
為了聶雅,為了不讓別人看不起,江瀚必須努力。
劉柱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許平,你小子,剛剛說什麼?誰是勢利小人!你給我說清楚!”
“就是你,怎麼了?我說得就是你,狗腿子!”許平義憤填膺地說道。
“嘿!我看你是皮癢了,讓柱爺給你鬆鬆皮!”劉柱說著,揮拳就要打。
江瀚急忙護在許平身前,他是替自己抱不平,不幫他,怎麼行呢?
周圍幾個狗腿子都圍了過來,大有一副大幹一場的趨勢。雲軒閣www.yunxuange.org
胡流摟着一妖艷女人出現,大聲喝道:“幹什麼,幹什麼,想打架啊?”
劉柱舔狗一般,走了過去,向胡流告狀。
兩分鐘后,胡流瞥了許平和江瀚一眼,冷道:“員工江瀚,員工許平,尋釁滋事,惡意破壞公司內部和諧,這個月工資,一人扣五百?”
“憑什麼?”許平道。
“怎麼,你有意見?”胡流道,玩味地看了過去。
許平又想發作,被江瀚拉了拉,沒有再說話。
“哼!小癟三!”胡流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看向眾人,“藍軒閣走起,別浪費時間?”
眾人一陣歡呼雀躍,紛紛朝樓下的地下車庫走去。
由於路程較遠,也沒有人待見江瀚和許平,二人只得坐上公交車,前往藍軒閣。
到了藍軒閣之後,眾人己經吃了起來,絲毫沒有在意遲到的許平和江瀚兩個人。
搬了一個板凳,二人在外圍坐下,開始吃了起來。
餓了一下午的江瀚,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他看準一個雞腿,站起來,用筷子夾去。
但不知道是誰?
轉動那玻璃圓盤,讓江瀚的筷子落了個空!
他又看準一塊上好的牛肉,夾去。
但是,又不知道是誰?
再度轉動輪盤,筷子再度落空!
江瀚的臉上泛起一絲無奈來,為什麼,要這麼針對自己呢?
算了。
以後還要在公司里待下去,起衝突,不值得。
他端起一杯酒,對着不久前還對他發難的胡流,說道:“胡經理,我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胡流正和那個妖艷女人調情,那裏會在意江瀚的話呢?
就這樣,一群人,吃吃喝喝,沒有一個人在意江瀚的舉動!
江瀚舉着一杯酒,很尷尬地站在那兒,把聲音提高几個分貝,再次道:“胡經理,我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胡流微微抬頭:“叫什麼叫,叫爹啊?真是,打擾老子雅興!”
說罷,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沒好氣地看着江瀚。
江瀚敢怒不敢言,他真想一杯酒砸在胡流的臉上,狠狠地打他一頓,
但是,他不能,他需要這份工作,需要錢,只有這樣,才能讓娘家人看得起自己。
江瀚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再說話。
許平擔憂地看了江瀚一眼,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江瀚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吃!”
周圍沒有一個人理會江瀚,彷彿他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影子一般。
江瀚走出房門,緊接着,包廂內傳出一陣陣的爆笑聲。
“你們看他那個窩囊的模樣,笑死我了?”
“是呀?夾個雞腿都夾不到,廢物?”
“還是胡哥高明,罵了他,他連還口都不敢,估計啊!現在跑廁所哭去了?”
“你們說什麼?”許平憤憤不平道。
“關你屌事!”
“別惹事,我們不想欺負人!”
看着幾個凶神惡煞的同事,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勢單力薄,許平沒有在說話,低頭喝着悶酒,他只感覺,很可笑。
江瀚卻在門外,聽得明明白白。
心中萬般苦楚,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