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樣成功的幾率只會不足5%，因為校方只需在核心電腦端，一鍵操作就可以把每個考生用量子轉移走。
社長保護是為了確定，負重傷考生治療後有無機會繼續參加考試。
若動物們執意如此干，寧光他們未免不會少吃苦頭，到時聯名告她小黑狀，太麻煩了。現在放了寧光他們，只要沒耽誤考試，應該寧光能賣她個面子，壓壓事情。
“找個岸邊給他們捆一起放了吧，咱們繼續往前走。”
呂安如才下完決定，沖沉聲道：“恐怕難了。”
“什麼意思？”
“你看前面。”
呂安如朝前一看，暗罵道：“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不到千米的河中心，有個巨大的旋渦，快速攪動水流，把河面一切捲入其中。
艾拉看完不停大呼小叫，惹得大家全在第一時間關注到，好不容易安靜的狀態，瞬間被打破。有個女孩哇地哭出聲，哭聲便開始跌宕起伏地增加。其實多數人早心裏很難受了，不過在強忍。
呂安如睨眼帽子，帽子只覺後背一涼，變換成一根羽毛，飄在她面前，急急說道：“快讓我進包。”
“不行，你得想點辦法，不然我們全要完。”呂安如死死按住包口處，她也慌了，不然不會拿帽子當救人的樞紐。
“你個聰明精都沒辦法，我能有？別逗了，趕緊打開包，讓我進去。你們最終危險之前會被量子傳送接走，我可沒保護機制。”
帽子不住抖動，根根白色絨毛飄在她鼻尖，惹得呂安如打了個噴嚏。帽子讓氣流吹遠，又第一時間趕緊飄回來，催促道：“快啊，不然來不及了。”
呂安如用食指揉揉鼻頭，她當然知道帽子說得對，只是……
回頭望望遠處遊動的動物們，不少在剛剛戰役中失去至親，再放任它們不管，它們能倖存多少個？
“你把它們都變小吧！完后都進我包里。”呂安如心一狠，命令帽子。
帽子猛地貼上她臉頰，宛若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有些顫聲地問：“你要把它們都帶出去？”
呂安如堅定道：“對！努力都變成最小，我記得應該可以最小可以達到納米的體積吧。”
“你瘋了？”
帽子扒在呂安如臉上，每次說話絨毛就會動，惹得呂安如又開始打噴嚏，邊打邊答道：“我，哈欠，我沒有！”
“別忘了你在傳送的時候，檢測機會自動掃描你隨身物品。幾十隻混在其他雜物里好矇混過關，幾百隻過不去的。到時被查出非法偷渡，這些動物命運只會更慘！”
帽子的提醒如同此刻它撓得呂安如停不下來的噴嚏，打着打着眼睛開始發酸，鼻腔開始發堵。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沒發生的事情不要過分擔心。”沖加快四肢的擺動速度，並大聲對後面喊道：“夥伴們，前面不過的旋渦真的並不危險，”他頓下，他聲音里出現了嘶啞，快速調整好，繼續道：“曾經我們連沒有固定水源的問題都能解決，這裏我們一定可以抗過去，對不對！”
沒有迴音，呂安如扭頭卻看到很多成年虎鯨朝旋渦游去，開始她以為它們是無法抵抗旋渦的攪動，後面她發現不是。每隻鯨都死死咬住前只鯨的尾巴，它們是有意編織成這樣隊列。
“它們要幹什麼？”呂安如有種不好的感覺。
身邊載着艾拉的老龜，長長嘆出口氣：“哎，它們是要擋在旋渦口前充當阻力，為我們爭取時間和通道。”
艾拉脫口喊道：“不要啊！別做傻事。”
呂安如捏緊拳頭，無力感充盈全身。小時候她聽媽媽講過鯨落的故事，傳說是一場盛大的生命最終晚宴。一鯨落萬物生，一座鯨的屍體可以供養一套以分解者為主的循環系統長達百年。而現在它們主動選擇，自己來換取其他動物生……
“丫頭。”
熟悉的呼喚從身後響起，呂安如扭頭望去，寧光有些狼狽的被禺驁叼住。
瞅着她凶神惡煞的眼神，寧光抬起手腕上昂貴的鑲鑽手編，苦笑道：“我現在召喚皇家護衛隊，可以接我們所有人出去，包括動物。就是到時考試會直接判為失敗，你來做決定吧。”
皇家護衛隊，夏國國王把自己最親信的護衛給了兒子，看來坊間謠傳他疑心其重果然不可信。
啟動嗎？考試問題，呂安如已經不放在第一位考慮了。但啟動等於所有動物必須公眾於世，有些在外已經絕種的動物，很可能會被直接送去實驗室做基因複製。
眼看離旋渦越來越近，首隻虎鯨已經抵達旋渦邊上，直接讓捲入其中，連帶後面三隻無能倖免。直到第四隻及之後的虎鯨，才勉強把龐大的身體停住。
被它們擋住一旁的流速減弱了，它們卻以每半分鐘掉落一隻的速度來換取生命通道。可是就算如此，首個游過去的白鯨，同樣被吸入旋渦，還帶下去四隻虎鯨。
海洋生物尚且如此，其他動物真的無法設想結果。
呂安如感覺自己看下去了，她好難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沖替她做了決定，繼而柔聲對她道：“抱緊我，咱們馬上過去。”
呂安如抱住沖脖子，把頭埋進他濃密的長毛里，溫熱的液體打濕了她躲避的脖頸，同樣打濕了貼在她臉上的羽毛。
羽毛顫顫，倏地沉聲道：“罷了，真是欠你們母女的。”
說罷，從她臉上抽離。她才想起帽子沒進包包，抬起頭伸手去抓，帽子早飛走了。
停在了旋渦上方，羽毛白光一閃，化作一張巨型乳膠墊子，長長黏在兩邊山壁上。
“趕緊走啊！別放慢速度膜拜哥的英姿，哥堅持不了幾分鐘。”
帽子一聲大喊，動物和人們才從震撼中回過神。沖帶頭踩上乳膠墊，快速跑過。動物們不敢耽擱時間，不約而同抓起身邊的小動物快速通行。
不到兩分鐘，全數通過，只是一個新的難題擺在他們眼前。
由於水位下降，開始銜接水面的地面，現在高於他們頭頂快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