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別忘微笑服務
邊罵邊觀察祝淼的神態轉變,得見祝淼眸中閃過微不可查的冷意,男孩及時住嘴。轉瞬冷意化作笑意,男孩懂了,這是提起呂安如引得祝淼生理性反感,他罵得夠暢快,又得祝淼心了。
立馬開始嘴上沒邊的各種罵,啥難聽挑着啥說。
祝淼一言不發地靜靜觀察這他的表演,可大家明白,沒喊停代表樂意看。
其他幾個依舊跟着祝淼不離不棄的人,早早在心裏想好等罵的人聽了,自己該如何罵的別出心裁,罵的更讓祝淼欣喜。
他們小組現在剩下16個人,呂安如小組最多收200個人,中A一共300個人。除去兩人組,還餘下的84人哪去了?
打着祝淼人品太差,寧可不建組等《光宗耀祖》有空餘位置,或者小組升級可擴充人數,也不進祝淼的組。
這些人說得好聽,其實早被他們罵個遍了,無非為了討好寧光。
世人光看到夏國風光,若能得夏國儲君青睞有加,再從月翔畢業,可謂前途無量。
但那麼多人,搶幾個特別關注未免難了點吧。
這些留在祝淼身邊的人,何嘗不是為了退而求其次。祝淼再不濟,可是石油大國之皇最寵愛的孫子,他們保持不離不棄,肯定會在祝淼心裏留下不同的位置。
世人說得好,啥人看待別人總覺得和自己一樣。這些人不怎麼會檢討到自身問題,總覺得別人和自己一樣勢力。
大家不辭辛苦地罵了呂安如足足兩個小時,祝淼才用眼色示意停止,用手在桌上輕輕敲兩下,“進來吧。”
一人推門而入,穿得人模人樣,可臉上新多出的傷疤來看,總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感。
對方走近了,其中有人認出他,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你是何曉?”這個好似從地獄走出的男孩子,怎麼可能是之前光會跟着祝淼屁股後面溜須拍馬的何曉?
何曉似笑非笑地推把擋在面前之人,大大咧咧走到祝淼身邊:“老大,我回來晚了。不過你要的東西,全部處理好了。放心絕對不留痕迹,如何都查不到咱們身上。”
祝淼讚賞地指指身邊位置:“辛苦了,你辦事我放心。”何曉半個月前就從少管所出來了,私會了祝淼。
當時的何曉也讓祝淼吃了一驚,曾經稚嫩少年被短短快兩個月的折磨削去天真,眼中除了陰狠別無他物。
皇爺爺不讓他和盛家作對,不許他曝光盛冥和呂安如的身份,可有些事情無需他經手,而不曝光的狀態下更好操作。一旦曝光,暗派如同不可仰視的高峰聳立,哪怕亡命徒都會掂量掂量。
何曉一出來表明態度,不急回學院,可先把必要的暗線埋好。
其他人不明所以,想問不敢問,面面相覷下,選擇閉嘴,何曉的乖戾氣場有點嚇人。
考完試到月底會有5天的休息時間,考試獎勵協同名次一起發放,名次以虛擬名單為主,獎勵會寄到每個人宿舍或者家庭住址。
牟心悅轉移靈體需要的材料分別是一二五名次獎勵,呂安如聯繫郭麗麗和第五名周生取走獎勵,連同自己的一起交給牟心悅。
牟心悅非常守約,專門騰出一天時間帶好自己準備的其他材料來到呂安如家裏調配。
忐忑不安得在卧室門口踱步一下午,好不容易房門推開,呂安如第一反應捂住鼻子。這味,有點別緻啊,不臭不香,但絕對刺鼻讓人聞之難忘。
牟心悅見呂安如這動作,自己也嫌棄地抬起胳膊聞聞,做出快嘔的表情:“心悅不喜歡弄轉移靈體的葯,因為太難聞啦。安如先拿下藥,容心悅去沖個澡叭。”
拍拍斜跨在身上的限量款DZ鑽鑲蛇包,“心悅專門把換洗衣服帶上啦,是不是很明智鴨?”
呂安如捂着鼻子點頭,手遲遲不願去抓牟心悅手裏的盛着綠色液體容器瓶。
牟心悅察覺到她彆扭,寬心道:“安如放心,瓶子採用高級隔味材料。心悅也很怕臭臭味道啦,容器瓶專門找人定製滴。”
有了定心丸,呂安如快速拉住她的卧室門,接過牟心悅手裏藥瓶。牟心悅不再多說,早受不了味道地走向洗漱間。
可哪怕如此,依舊姿態不變不亂,淑女的氣質真不是裝的。
呂安如逃荒一樣跑出自己套房,哪怕離卧室最遠的書房味道不算太重,她也不想待。找個容器置放板,把藥瓶插入小孔。不厚道地讓張阿媽去把窗戶全部打開通風,好後悔讓牟心悅在裏面配藥,房間不能要了,沖這殺傷力得放味一個月。不,一月不夠,最少兩個月。
半小時后,張阿媽陰着臉下樓,僵硬和她打聲招呼去負一的保姆房洗漱間清洗。
牟心悅美美泡了一個多小時澡,徹底把味道清除乾淨,心情舒爽地哼着自己新歌走出,剛好趕上飯點。
不做作地留下和呂安如一起吃完飯,告訴呂安如藥品使用方式。靈體喝不了葯,但可以聞。把需要轉移的物品和靈體擺在一起,打開容器瓶讓靈體聞完,在一分鐘內引導靈體轉移到對應物品即可。
牟心悅專門提醒呂安如,要小心,如果遇到心術不正的靈體很可能借勢附身到她身上。
為了保險,送給呂安如一條手鏈,手指輕放在上面紅色瑪瑙:“這裏其實是個開關啦,安如用力按下,可以形成兩分鐘的保護罩鴨。”
保護罩,呂安如深思下,隨即品到東西珍貴,問:“是不是不光能阻隔靈體?可以阻隔兩分鐘內所有傷害。”
牟心悅欣喜地鼓下掌:“安如好聰明鴨,不過所有誇張了些呢。如是原子彈或者核武,擋不住哦。”
對方有心情開玩笑,呂安如不覺開心,推脫:“太珍貴了,學姐我不能收。”哪怕當時寧光所帶的腦電波控制器,可以算非常先進,最多控制一種生物。
牟心悅靈動的眸子忽的垂下,面若桃花,嬌聲道:“安如不好意思收的話,心悅能和你換個配飾嘛?有套JK的絕版配飾,心悅鐘意好久好久。”說到好久時,專門抬起水汪汪地眸子望向呂安如,別提多無辜。
現在就算任何人來,都不會把這一系列操作定位成蓄意。
呂安如尬笑地扯動下嘴角,努力扯出個漂亮的笑容,“行,吧。”
牟心悅雀躍地比耶,吃過晚飯拿着特別鐘意的配飾滿載離去。
本來打算找個微機或者沖能隨身攜帶的東西,讓他哥哥附着上去。等衝下次來了,給他個天大的驚喜。可考慮到沖的父母之命,呂安如作罷了,免得讓心思單純的小狼人覺得自己對他有意思。
問清楚藥品可以保存兩個月,呂安如給莫哥發條信息,讓他最近閑了帶沖回來趟。並特別詳細的標註藥品如何使用,到時讓莫哥引導沖使用吧。
沖哥哥再有怨念,不會傷害自己弟弟啊。
2分鐘保命神器省了,它可是用絕版一套配飾換來的啊。雖然她不喜歡JK的東西,但等價交換完了,神器就得有它的價值體現!
隔天沒啥重要事情,盛冥出任務沒回來,家裏管家不會陪她玩遊戲。本來張阿媽讓她訓練地能玩玩簡單的魂多羅或者超級瑪麗,可打從昨天讓張阿媽開完屋裏窗戶,張阿媽對她態度有了微妙的轉變,不樂意和她過分親近。
化解此種微妙轉變,往往刻意哄沒用,出去還對方一天清凈最好使。
獨自逛到羅娜城,湊熱鬧和正義感爆棚的熱度過去,外加飛爺爺開了分店,正逢上班上學日的周五排隊的人變少了。
呂安如溜進飛爺爺老店后廳,幾個新招的人不認識她,不過見女孩又漂亮又可愛,秉承微笑服務的原則,不好硬請出去。
委派一個和呂安如年齡相仿的男孩子上來攀談,意思聊熟了,請她吃支雪糕離開。
呂安如沒主動道明來意,裝出誤入地樣子,接過對方請的雪糕,不客氣地吃起來。
“小妹妹,是不是外面太熱了?”
呂安如抿口雪糕如實點頭,就在這時一女孩推開后廳門走入。見到悠然而坐的呂安如晃了下神,呂安如飛速給甩過一眼神。
女孩心領神會地回到自己操作地方,裝作沒看到。
男孩依舊非常有耐心,繼續說:“吃完哥哥請你的雪糕你坐到等人位置好不好啊?這裏是后廚,不能進外人哦。”
呂安如繼續吃着雪糕,厚顏無恥答:“我吃完出去的話,外面不是更熱了,不去。”
男孩讓懟得無言以對,半晌從白色圍裙口袋掏出電動小風扇,哄騙道:“哥哥借你用,等你離開時還我。”
“還要還啊?”瞅着地攤不足五塊錢的小風扇,呂安如面露嫌棄。
男孩感覺自己被傷害了,差點當眾留下心酸淚,抽下鼻子,改口:“不用還了,你拿去用吧。”只要能立刻、馬上、迅速消失在他眼前就好。
門再次被推開,白鬍子老人走入,看清呂安如后驚喜地上前詢問:“小安如什麼時候來的啊?”
小安如!?在場所有學徒們震驚,這女孩就是師父成天掛在嘴邊,堪比親孫女的呂安如?
天殺的!聽他們師父描述,他們私下討論勾畫過,全以為呂安如是個善良懂事並無比漂亮的女孩。
現在見到真人,除了漂亮以為,沒任何一個屬性和他們所想或師父所描述沾邊啊。
呂安如對飛爺爺展顏燦笑,回答:“才來不久,”頓下,揚揚手裏雪糕,“飛爺爺徒弟們很好客呢,他們請我的。”
飛爺爺對幾個徒弟投去慈祥的目光,下令道:“先給她做五支各種口味,你們分開來做,快一點。”
幾聲悶悶應答,飛爺爺才露出的慈祥目光轉生氣,“你們怎麼和我保證的啊?”
立馬,悶悶的應好,轉為開心地‘好的,沒問題!’
呂安如和黃穎偷笑,呂安如的笑容轉瞬即逝,在飛爺爺回頭之際立刻收起,拿出天真可愛的模樣。
飛爺爺扭身看不到,其他幾人可看得真切。幾個堂堂七尺男兒讓一個小姑娘涮了,心情無法形容。無冤無仇,為哪般啊?
聊完呂安如心滿意足告別飛爺爺,黃穎和之前哄誘她的男孩尼克送她。
尼克一路上臉色極差,不是師父囑託,他真不樂意在呂安如身邊多待一秒鐘。
走到上次休息的湖邊,呂安如選好一塊樹下陰涼地鋪上隔潮墊,接過黃穎遞上的雪糕外帶盒。
“謝謝。”心照不宣地沒暴露兩人認識,能看出黃穎格外珍惜在飛爺爺店鋪兼職的機會,沒必要給她製造內部矛盾點。
當看到呂安如拿出曾經屬於他的小電扇,悠哉地吹着風,尼克氣沖沖地轉身,對身邊人呼喚:“師妹走吧。”
黃穎對呂安如聳聳肩,表示無奈。呂安如偷偷對她擺個‘走吧’的走勢,黃穎點點頭,快跑追上尼克。
尼克怒氣衝天地抱怨道:“兩面派,就會在師父面前裝乖,不喜歡此類女孩,還是師妹好。”
黃穎莞爾接下讚美,回望眼呂安如,“有些人不應該用表面或者前幾次接觸評斷,值得細品啊。”曾經自己也不喜歡過呂安如,但幾次相處來,不自覺有種呂安如所作所為皆有深意之感。
不懂轉彎的尼克,立刻停下腳步,捕捉到黃穎來不及收回的目光,回頭怒視着樹下女孩,問黃穎:“你在幫她說話嗎?”
黃穎難為地不知如何作答,不怕如實回答,可如實回答白費了呂安如始終沒揭穿自己身份的苦心。
正難為,遠處傳來呂安如的喊聲:“別忘了微笑服務哦!”
一句話刺激的尼克忘記逼問黃穎答案,怒火中燒地先回去店鋪。
和艾拉約好碰頭的呂安如盯着雪糕盒,不住吞咽口水。手實在忍不住,打開盒子拿出一支,自我催眠:就一支,我只吃一支。
“呂安如,好啊你!你喊我來,說請我吃雪糕,就吃這?”
艾拉站在呂安如前方,怒視着一地包裝紙和空盒子,已無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