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9 圍剿
“韓將軍好久不見!”
石一安與韓飛虎正在說話,從山洞口進來一人。
這人臉上沒毛,長得油光水滑,頗有一股老油條的感覺。
“是易先生?”
“多年不見,韓將軍風采依然不減當年吶!”
“不知易先生大駕光臨,讓我這山洞也蓬蓽生輝了!哈哈哈!”
易竹翁上山招安韓飛虎。
鄂都圍剿,部下叛變。
“奧?”胡艷姬佯裝害怕,“家兄姓誰名誰,說出來,我也好上門賠罪。”
“賠罪就不用了,你快放了我們就行。”陸以明一看胡艷姬就沒了脾氣,心裏不斷咒罵自己沒出息,眼睛卻直盯着胡艷姬的胸脯移它不動。
陸以明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搖頭抖嘴,讓自己清醒清醒。
“我哥哥叫阮二陸。是阮七公子的小兒子。七公子你們知道吧。”陸以明說完,倒還真的鎮住了胡艷姬。
“俠肝義膽才及第,誰人不識阮郎七?”胡艷姬說完給左右僕人一個眼色,令其退下,“不過,不是我扣着你們不讓走,是你們自己懶着不走。”
“我們衣服腰牌都丟了,當然不能走。”陸以清搶話道。
“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們現在這裏休息,食宿自然我全包,明日一早要還找不到你們的東西,我親自上集賢坊給你們求兩道出入牌。”
魚化樓上,阮二陸擋住劉螢楊秭歸去路,綠衣也湊了過來,俯身一把扯下劉螢腰間的銅牌,遞給阮二陸。
“陸二公子,言簡意達,陸大公子更是與奴家一見如故。正要向二位好好討教,可不能讓二位就這樣走了,白白錯失今日緣分。”綠衣故意戲弄二人,“奴家年十六,現住在金池邊,尚未婚配,不知陸大公子娶親了沒有?”
阮二陸聽此一驚,京中竟有如此女豪傑,今日算是開眼。
“你這姑娘好不害臊!”楊秭歸拉過劉螢,擋在劉螢前頭,“哪有人一上來就問娶親了沒的?怎麼著也得等到第二次見面再問呀?”
阮二陸又是一驚,這又是何方神聖,說得又是何方倫理。
綠衣發笑,上來拉住楊劉二人的手,嚇得二人趕緊縮手後退。
阮二陸已經搞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看這架勢,這綠衣更像個煙花女子。
阮二陸忍不住開口,“姑娘,這個地方恐怕不適合。”
綠衣會意大笑。劉楊二人也是一頭霧水。
“阮公子真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什麼?”阮二陸四下看看,只聽見樓下押送石一鞍的隊伍似有異聲,其他並無異樣。
“他們兩個,根本不是什麼陸以清陸以明。”
綠衣冷不丁捅破,劉螢楊秭歸一時無地自容。
“我就說三年未見,怎麼長得一點不像了。”阮二陸突然厲聲,“你們到底什麼人?為何要冒充我兄弟?”
綠衣連忙拉住阮二陸,爬阮二陸耳朵小聲說:“她們兩個是女的。”
“啊?”阮二陸愣住,再細看二人,確實是一點不像男子。
楊秭歸摘下自己腰間的銅牌,一併交給阮二陸,並稱其是在胡姬館門口撿的。
劉螢忽聽樓下有人吶喊,聲音熟悉,遂急向阮綠二人告辭。
“我還不知道你們名字呢?”綠衣急向劉螢楊秭歸問。
既然已經被發現,何況楊秭歸本想讓南宮珉記住的也不是別人的名字,所以一點不帶含糊,告訴綠衣和阮二陸。
“我叫楊秭歸,這是我姐姐劉螢。”
“楊秭歸,”綠衣念着感覺在哪裏聽過,正待再問,劉螢拉着楊秭歸已經下樓。
“你聽過她們的名字嗎?”綠衣轉頭問阮二陸。
阮二陸打量着綠衣突然來了興趣。
“他們的名字我倒不知道自己聽過沒聽過,但姑娘你的名字,我就可以肯定,我在綠園長了十三年,從來沒聽到過。”
阮二陸抓住綠衣的胳膊,盯着綠衣的眼睛,“你又是誰?”
魚化樓樓下,桃虎季雲攔住抓捕石一鞍的官兵。
“你又是誰?敢在這裏阻攔官差拿人,活膩了吧!”
一官差一腳踏向桃虎的肚子,可惜桃虎的肚子太肥,官差沒有將其踏動,反而自己被彈了出去,摔在地方。
這一摔,可氣壞了官差,拔刀就要砍桃虎的腦袋。見圍觀者眾,有又同僚拉勸,才作罷。言說二人阻礙官差辦案,遂也一起鎖上帶走。
這一下被抓了三人,只剩王行。眾人散去,劉螢卻極清醒的記得,當日在隱翠峰下,就是面前這個叫王行的人,與自己的母親一起殺了十一名流民,並不知何故引的石長庚自殺。
“王公子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劉螢突然從王行身後冒出,嚇的王行一哆嗦。
“有這麼害怕嗎?”劉螢笑問。
“怎麼兩位姑娘也在這裏?”
楊秭歸捋了捋頭髮,“跟你們一起來的。”
“跟我們一起?”王行不解。
“扒你們馬車底,聞了一路你們的屁,來的。”楊秭歸突然高聲。
“又不是我們讓姑娘扒的,姑娘何須動氣。”
“不氣不氣,他們三個怎麼了?什麼冤案?我爹是國舅爺,前國舅,但也是皇親,要不要我去找下我爹問下?”
“謝姑娘,不用了。這夜已經深了,要不要我送二位姑娘先回楊公府上?”
王行的這聲“楊公”叫的自然又熟悉,劉螢記起他與母親口中的“上命”,不由心地一顫,恐怕石一鞍此次也只是其利用的棋子,有去無回。
“不用了,這麼晚了,這樣回去還不被罵死。”楊秭歸前後望望,集賢坊內已經散去大半,“找個客棧先住下吧,只能明日再回浮戲山了。”
王行拱手拜別,楊秭歸喊住。
“那個,”楊秭歸吞吞吐吐,“你身上有錢嗎?”
王行帶二人就近住進集賢坊內的鳳鳴客棧,交了房錢安排妥當,便告辭離開。
劉螢打開樓上的窗戶,看着王行一路走到集賢坊正門口,只是拿了個腰牌在官差眼前一晃,官差就立馬躬腰對其放行。
“他到底是什麼人?”劉螢不禁說出了聲。
“他呀,”楊秭歸坐在床邊洗腳,聽劉螢如此認真問,不由臉紅,“他是我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