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被忽悠
只要不用委屈自己再將這樣憋屈的日子過上那麼多年,就是再來幾壇,他都能夠喝下去!
想到這,他又伸出手去拎那酒罈。
可他手因着喝醉沒了力氣,拎不起來。倒是將自己給弄得晃了晃。
定國公見狀,連忙道:“我來幫你。”
說完那話,拎着酒罈往曲山嘴裏灌。
雖說也是撒出來不少,可他喝下去的也不少。
不過多時一個酒罈就空了。
而那曲山也趴在了桌上。一雙眼只微微留一條縫了。
“再來,我還可以再來……”嘀咕完,便再也沒了動靜。
定國公放下酒罈,耳邊已然響起了呼嚕聲。
這人,睡著了。
他伸手推了推,那人皺了皺眉,嘴巴砸吧兩下,又沒了動靜。
這真是睡著了。
定國公這才將自己準備好的針和小瓷瓶拿了出來。撈起曲山的手指頭就要紮下去,到了指頭上,又停住了。
扎這指頭上,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到時候,容易被發現。引得懷疑。
想了想,撈起曲山的手臂,將那袖子往上一擼,在手肘外側扎了一針。
用力擠了擠,擠出血液,才拿了瓷瓶過去接住。
幾滴血后,才將曲山的袖子放下去。
就他這一折騰,也只見曲山皺了眉,眼睛卻也沒睜開一下。
定國公知曉這人醉過去了,要叫醒必然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將人扶回去。便一把將人撈了起來,扶着走了出去。
結完賬,才又扶着人往曲府去了。
將人交給曲府下人,定國公這才轉身匆匆回了國公府。
一進門,就開始尋找曲陶。
“可見到小姐了?”
“小姐在老夫人院中。”
定國公聞言,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自己這回來見不着人,時間久了,那血凝固了沒用。他那一番功夫白費了。
這一聽說在自家老娘的院子裏,趕緊大步往那邊去了。
還未進院子,便聽到祖孫兩歡快的笑聲,定國公嘴角也忍不住掛起了笑容。母親有個乖孫女陪伴,安享晚年,那是最好不過了。
“娘,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曲陶正給魏氏說著她在山中抓野味的趣事呢,就聽得他這話,兩人下意識看了過去。
魏氏見得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大白天的,你怎的喝得一身酒氣回來?”
也不怕當今召見,這一身酒氣將當今給熏着了。
定國公抬起袖子嗅了嗅,上面一陣濃烈的酒味將他自己都熏得皺了眉。想來,這是之前扶曲山的時候沾染上的。
那人身上可是半身都是酒呢。
瞧着自家母親那嫌棄的樣,定國公也不好再往前走。
“娘,我找阿陶談點事情。”
魏氏瞪他一眼,“談什麼談?你就不能讓她歇歇?這才回來呢,哪裏來那麼多的事情談?再說了,你要談些重要的事情,不是該找曲應嗎?”
他整日裏關注的那都是國家大事,也就只能和曲應一起談了,跟她家阿陶?阿陶也不去關注那些,哪裏知曉?
定國公心裏頭急得很,再拖下去,他那瓷瓶中的血就沒用了。
好在,旁邊的曲陶開了口,“祖母,晚些時候,孫女給您做紅燒兔。”
“那可是譚婆婆教我做的。”再然後呢,她也向酒樓里的廚子學過。
可這點,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魏氏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
譚氏的手藝,她哪裏不知道?
她有幸能夠吃上幾次,說起來,那可真是一絕。
他們那時候還沒有離開仙人村。每每到譚氏做那紅燒兔的時候,村子裏的人都要圍坐在一起,聞着譚氏做的紅燒兔,連水都能多喝幾碗。
從離開之後,便再沒能吃上。
眼下有機會吃上,還是自家乖孫給做,魏氏自然是高興極了。
“好好好,祖母等着。”說罷,魏氏又將視線落在了定國公的身上,“你有事早些說完,別耽擱乖孫給我做紅燒兔。”
定國公見自家老母親這變臉,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她為什麼就能這樣差別對待呢?曲陶是她乖孫,他就不是她乖兒子嗎?
這時候並不是爭辯這事情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他衝著曲陶使着眼色。
曲陶順着他的意思,與他一道出了院子,進了他的書房。
“爹,到手了?”
“那是,”定國公有些得意,“你也不瞧瞧,你爹我是誰?想要弄那血,不是很容易的嗎?”
只要他給曲山灌上幾碗黃湯不就得了?
可是老容易了呢。
他從袖中取出裝有曲山血液的瓷瓶來,“快快快,將那東西拿出來,還有曲映雪的血,也來一滴。”
曲陶點頭,將兩樣東西都拿了出來,剛放好,那邊的定國公已經將曲山的血放了進去。曲陶見狀,也只能將曲映雪的血放進去。
那一刻,定國公屏住了呼吸,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
不過呼吸間,那兩滴血就消失不見。
定國公眨巴了兩下眼睛,仍舊沒有見到那兩滴血。
此時,定國公只覺自己被忽悠了。
曲陶說曲映雪不是曲氏血脈,可這兩滴血偏偏就不見了。
可不就不準了嗎?
也就是說,這東西根本就和那種滴血驗親一樣。
又或許,她聽到的消息,並不是真的。
想到這,定國公就皺起了眉頭。
正想着,便聽曲陶有些驚訝道:“咦?怎的還不見了?不是說曲映雪不是我們曲氏的子孫嗎?怎的還和二叔的血融了?”
定國公看向她,“所以,你這東西根本就沒用。”
“不可能,”曲陶搖頭,“爹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再試試。”
說著,曲陶又往那東西裏面滴上一滴曲映雪的血,然後在手指上扎了一針。
為了證明那兩人並不是曲氏血脈,她這也是拼了。
定國公來不及阻攔,只能這麼眼睜睜看着她把血滴進去。
下一刻,就見兩滴血從那裏面飛了出來。
落在了地上。
定國公已經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會這樣?
他只覺得腦子裏如同一團漿糊。耳邊傳來曲陶的聲音,“爹,你來試試。”
“嘶……”疼痛叫他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手指頭上又被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