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身份的象徵
萬萬沒有想到,她逮着他要弄什麼驗血脈之親,竟然是為了這事!
定國公也不知道該是生氣還是該怎麼了。
再抬頭,他這閨女在那怯懦的看着他,叫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還愣着作甚?還不拿來?”
“等等,這能用我們的血驗?”定國公皺起眉頭,要說驗血,這驗的可是父子父女,也沒說這隔了一輩還能驗。
“自然可以,爹你可別小看這東西,”曲陶指着他手中的東西,“只要是有那麼一點血緣關係,都能夠驗出來,只是那和我們的不一樣。”
定國公聽她這麼一說,半信半疑的看着手頭的東西,只是……
這還得又扎自己一針……
說起來,那針是不大,可十指連心,扎着,還真的是有點痛啊。他看着自己兩根手指頭上的針眼,有些下不去手。
可這書房內就兩人,不扎他的話,難不成,要扎他閨女?
哪怕這丫頭有些時候是有些氣人,到底也還是他的小棉襖呢。
定國公蹙着眉頭,拿着針,就要狠心紮下去,就在這時候,聽到他家閨女說道:“爹,沒必要扎你啊。”
“嗯?”
難不成,這還能有第三個人可以扎?
“爹,不是要看看曲映雪是不是二叔的孩子嗎?我們直接用二叔的血不就得了?”
是這麼一個道理,可他從哪裏得到老二的血?他還能直接跑到那邊去,對着老二說:老二啊,我覺得你家曲映雪不是你的孩子,來,給我一滴血,我們來驗個血……
怕是得不到血,還會被打死吧?
這不是說人家戴綠帽子嗎?
不成。
“這個多簡單,你找個借口找他喝喝酒不就得了?他一喝醉,你給他紮上一針,他還能知道?”
這法子,還真的是可以用。
定國公眼睛一亮,這事情要是不弄個清楚,他這心頭,那就是堵得慌。
要老二一滴血,就能完事,這多好?再說了,這又是老二家的事情,一舉兩得的吧?
“那好,我現在就去。”定國公怕曲陶手中的血放久了不能用,說完就要往外走。
曲陶也沒攔着,就這麼看着他出了門。
再也見不到人影,曲陶這才鬆了口氣。
終於將她爹給忽悠出去了。
到時候,她再來個“不小心”將她爹的手指頭扎破,讓三人的血都落在上面……
“何必如此麻煩。”身後傳來梵黎仙君的聲音。
曲山的血都被他弄來了,她只需在她爹面前說出來,再將那血放進去便是了。
只需要讓他看到結果便是,哪裏需要費這麼多的口舌?
“可是老祖宗,”曲陶垮着一張臉,“到時候,我要怎麼和我爹解釋,那血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呢?”
就她,哪裏有法子從她二叔那邊弄來血啊?
不對,那人已經不是她二叔了。
也不對,那人從來就不是她二叔。
是了,曲陶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為了證明那曲映雪不是他們曲家的孩子,而是為了證明,曲山並不是曲家人。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之前聽了她家老祖宗的話之後,她也就只以為,是她那二嬸給二叔戴了綠帽子。哪想到,她家老祖宗今日回來之後,帶回來一個叫她更為震驚的消息。
她那個二叔,不是曲家的!
這消息太過震撼,叫曲陶緩了好久才能緩過神來。
緩過來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就只剩下一個念頭,她那祖父,要是知道這麼一個消息,會不會被氣活了?
就為了這麼一個不是曲家孩子的曲山,幾十年不曾有機會能夠和祖母一道,和他們一起生活。
便是到死,也沒能見得祖母一面……
還有她祖母,要是知曉,該是會高興了罷?
不知道,她老爹能不能接受?
為了那曲山,她老爹可是想了不少法子呢,就為了能夠讓他家生活能夠好點……
定國公哪裏知曉自家閨女這時候還在為他擔憂,他已然跑到了曲府外,叫人去將曲山叫出來,與他一道喝酒了。
另一邊,因着那塊玉佩,那幾人也不敢耽擱,一早就帶着人進了京城。
看着周遭那熟悉的街景,曲映雪總算覺得好受了些。
她算是活過來了。
眼下,只要這些人將她送回去,她就徹底從那噩夢中解脫出來。
只是……
她將頭上的麻布往下扯了扯,這樣才能叫她覺得安全些。只要不被那些人發現的話,才能好好回去。
“你們將我送回府去,我說的那些,便是你們的。”在街上,她也不好明說。
不然怕是要引得周圍的人的注意,也將那些人引來。
“曲二小姐急什麼,我們這都還沒吃點東西呢。怎麼說,也是要將早飯吃了再說吧?”
聽到這話,曲映雪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者,他們早上起來之後,就滴水未進,更不用說吃東西了。也是餓了。再者,她那塊玉佩還在那首領手中。她這要是不想要那玉佩了,就可以自己離開。可那可是她身份的象徵,哪裏是能夠隨意拋棄的?最為重要的是,她獨自回去,誰知道會不會在路上就出事了。
這都快到家門口了,再出事的話,那才真是叫憋屈。
所以,就算她覺得這要求讓她不太高興,她也不會說什麼。
一行人前去吃東西,首領手一動,那塊玉佩就落到了手心裏,隨即,他遞給了旁邊站着的人。
那人接過玉佩,看着首領的眼神,點了點頭。
如今他們的命可都握在那位郡主的手中呢,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讓她知曉的。
這塊玉佩,自然該拿去給她看看。
到了賣早飯的攤點,一個個圍着去跟攤主說自己要的吃食,“曲二小姐還不餓嗎?”
“我等各位點了再去。”這麼一個小攤上做出來的東西,她還真的是沒有吃過。
瞧着這些人的樣子,也不會因着她不喜歡,就改去其他地方吃了。她只能硬着頭皮上,隨便點了點吃的。
如此,便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即將入口的東西上,哪裏還能注意其他?
也就注意不到有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