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原因
說完,那兩人便朝着村長家去了。
原本她們兩也不是接生婆,可也算得上是有經驗的人了,這才被叫去村長家守着。而村長他那兒子石頭,則是出村子尋接生婆去了。
村長一聽這話,臉色大變。
他家兒媳婦要生了?
不是說還沒到時候嗎?似乎是要半個月之後才生的,怎的這時候就要生了?
村長也顧不得其他了,轉身就要往家的方向跑。“曲小姐,我們回頭再說說那事。”
話落,人已經跑了好些距離了。
見此,曲陶也跟了上去。
那位阿珍嬸子對她也還是不錯的,這時候她也當去看看才是。
剛進院子,還沒靠近屋門,碰見了剛從屋子裏出來的譚氏。
“曲小姐,你怎麼來了?趕緊回去吧。”譚氏本來就皺起眉,臉上帶着焦慮,一見到曲陶出現,臉上更顯焦急。
這小姑娘怎麼來了。
“譚婆婆,我來看看阿珍嬸子。”
“她現在還好,你回家吧,回頭再過來吃雞蛋啊。”譚氏哄着曲陶說道。
村子裏,有孩子出生的人家都會請村裡人吃上紅雞蛋。村長家的自然也是如此。
曲陶還沒說話,屋內又走出來一個人,那是之前那兩個婦人中的一個。見到曲陶也是大吃一驚,“曲小姐怎的在這裏?快快快回去。”
未成婚的姑娘不能看生孩子,沒生孩子的也不能看,像曲陶這種,還未及笄的更是不能了。
也不是說有什麼衝撞,只是怕她們看到了之後,會把自己給嚇到,往後到自己生孩子那會兒,更艱難。
曲陶聽着屋內壓抑的喊叫聲,眉頭攏起。
這生孩子,都是如此嗎?
那婦人對着曲陶說了那話之後,就沒再去看曲陶,而是對譚氏道:“老姐姐,你家阿珍怕是有些不大好。”
原本這就沒到時間,又是摔上了那麼一跤……
是的,這就是阿珍為什麼會提前生孩子的原因。
前些時候大夫來給阿珍看的時候說是快生了,讓多活動活動,生起來沒那麼難。瞧着阿珍那肚子,似乎也是補得有點過了頭,更是該多活動了。
於是這些天阿珍沒事的時候就在院子裏走走。
今日也是。
哪想,今天院子裏不小心灑上了些水。而石頭因着給阿珍端吃的去了,也沒在。
阿珍沒人扶着,就這麼踩到水摔了。
那婦人雖說比不得接生婆,可要說摸肚子,她還是會那麼點。
她伸手上去一摸,就覺不好。
那孩子都還沒調頭呢!
孩子出生調了頭,頭往下了,那婦人生子就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
這要是沒調頭,頭朝上了,那就是兩隻腳都進鬼門關了。
婦人低聲對譚氏道:“老姐姐,阿珍那肚子裏的孩子,還沒調頭呢。”
一屍兩命可能性可太大了。
譚氏聞言,臉色煞白。
“老姐姐你先別慌,這才開了一指呢,還有那麼些時間,萬一,萬一石頭請來的是那位神手,那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婦人說的是他們鎮上一個姓萬的接生婆。她接手的產婦,十之八九都能夠活下來。
像這種位置不對的,她也是沒少接過。也沒出現這保大保小的問題來。
說著這話,婦人都不大相信。
像那位,可是晉陽縣,甚至是淮北的名人。
誰家中生孩子不想請她的?
有錢人家都是早早的請了去家中坐鎮。像村長他們家這樣,這個時候了才去請,怕是有些遲了。
可這時候,可不是潑冷水的時候。
譚氏也知道這希望渺茫,這萬一,就請到了呢?
“這要是有人蔘就好了,不說能有上百年的人蔘,就是來個四五十年的,也好啊。”好歹是能夠讓阿珍那丫頭撐到石頭將人請了回來罷?
那百年人蔘,他們這些人家是不必想了。
哪有他們份呢?
也就那四五十年的人蔘,那些貴人看不上,他們這些人才能有機會。
就是誰還有那時間去買那人蔘?
人蔘?
還不曾走幾步的曲陶聽到這消息,若有所思。
阿珍嬸嬸需要人蔘?
四五十年的,應該是不難的吧?
她看向後山,或許,能夠找到。
等到譚氏兩人說完,轉頭一看,不見得曲陶的身影,兩人便以為曲陶那是聽了她們的話回家去了。也就沒再去想。
此時,曲陶往後山跑去。
沒有她家老祖宗在身邊,曲陶上山的時候覺得費力了不少。只是,這也比她沒重生之前好得多。
不說如履平地,到底是更輕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上了山頂。
回首看了一眼村長家的院子,院子裏不時有人來往,手中端着盆。
曲陶咬牙,往裏走去。
往日,她到這山裏的時間不多,便是有,也是與她家老祖宗一道。如今,她只一人……
心中有些怕,曲陶卻不敢回頭。
回頭,說不得阿珍嬸嬸就會一屍兩命了。
她不停的往前走着,照着腦海中依稀殘存的記憶往前走着。
“嗚……”
一道並不大的聲音叫曲陶身體頓時僵住。
身後不遠處似是有聲響傳來。
“老祖宗……”曲陶握着拳頭,只敢在心底叫着。
那聲音近了。
在曲陶看不到的身後,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着曲陶,眼底滿是貪婪。
真香呢。
長長的舌頭隨着咧開的嘴露了出來,一滴又一滴口水從上面滑落。
曲陶小心取下腰間的軟劍,決定自己拼一把。只待那東西一上來,她就給那東西紮上一個窟窿。
正在山心的梵黎仙君心有所感,又看了一眼在他身體旁邊搖曳枝葉人蔘精,這才消失在原地。
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便是在他感應到的曲陶所在之處。
曲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嚇了一跳,聞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氣味時,眉頭才舒展開來。“老祖宗!”
她還以為她家老祖宗來不了呢。都打算着要和那東西鬥上一番了。
梵黎仙君的視線從她手中的劍上轉移到了那個在他來前,蠢蠢欲動,想要撲倒他家小丫頭的畜生身上。叫那畜生被他這一眼看得脖子一縮,轉身就要逃。
曲陶的視線也轉了過去,見它逃了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