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看病(下)
聞聲,溫桃屏氣凝神,冰涼的指節覆上門把手,輕輕扭動金銅門鎖。
吱呀——
門開,一副“香艷”無比的畫面呈現在了溫桃眼前。
此時易袑延正懶散地靠在床頭,嘴裏邪魅地叼着一根冒着縷縷青煙的雪茄。
他渾身上下只着一件真絲浴袍,領口微敞,袍下風光無限好。
易袑延長眸往溫桃的方向輕瞥一眼,嘴角微揚,“來了。”
溫柔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但卻能讓人感覺到幾分貴氣。
溫桃點點頭,沒有邁步進去的意思,她要時刻保持警惕。
見此,易袑延忍不住嗤笑出聲,“你這是做什麼?你以為這樣我就動不了你了?溫桃,你這般蠢笨會讓我覺得自己高估了你。”
可不是,這裏是蜀南公館,是易袑延的地盤,溫桃到了這裏,就算是給她插上一對翅膀,恐怕她也飛不出去吧。
“進來,到這坐!”
易袑延伸手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示意溫桃過去。
“乖,聽話。”
皎如玉樹臨風前,床上的男人如月一樣的溫潤動人,他眸中帶笑地看着站在門外的女人。
溫桃輕咬櫻唇,躊躇頃刻,終於是抬腳邁步朝里走去。
她來到他的床邊,語氣帶着一絲清冷地問道:“易先生,哪裏不舒服。”
“這!”
易袑延唇角上彎,一抹浮誇之色悄然滋生於深邃的長眸之中。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往自己心臟的位置指了指,戲謔地說:“得了春病。”
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垂涎欲滴時才會生的病。
溫桃早就料到易袑延十有八九是裝病,他就是故意為了引自己來。
沉思片刻,溫桃再度開口:“抱歉,易先生,這病我治不了,您還是另尋他醫。”
溫桃還是選擇了最笨的辦法,逃!
哪知就在她轉身的那一霎那,易袑延先她一步搶在了她的前頭。
他起身擋住溫桃去路,抓住她一隻手腕,將她帶向床邊,稍加用力一扯,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想去哪?嗯?”
易袑延低頭眯眼俯瞰溫桃,黑眸里閃着蠢蠢欲動的光,低沉渾厚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畔,揮之不去。
“放手,易袑延!”
溫桃絕色的臉上凝起寒霜,另一隻沒有被鉗制的手悄悄地將去觸碰隱藏在袖子裏的匕首。
“不放,溫桃,你太不聽話了。我給你時間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臣服於我,可你倒好,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爺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既然如此,我只好做那個主動的人。”
語罷,慢慢地低下了頭...
溫桃緊擰眉頭,掙扎反抗,就在易袑延鬆開她的手準備去扯她衣扣的時候,她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幾乎是同時,易袑延的槍抵在了溫桃光潔的額頭,鷹裊般的鳳眸緊攫住她,顏如冠玉的臉上染滿陰鷙之色。
“溫桃,你袖裏藏刀,我枕下有槍,我們可以試試,是你的腦門先開花還是我的喉管先見血?”
兩人眸光交匯,迸射出駭人的火光。
溫桃發誓,易袑延絕對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可怕的男人。
“易袑延,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就等着我來取你的命吧。”
溫桃毫不示弱地回擊着易袑延。
“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易袑延這回是動真格的了,他從溫桃手裏奪過匕首,將其和自己的槍一起仍在了實木地板上,然後伸手去解她的束縛。
執而為魔,卻之成佛,凡事只在一念之間。
易袑延從未想過成佛,毀一人為罪,毀千人為孽,是罪還是孽對於他來說毫無區別。
“禽獸!”
溫桃不是易袑延的對手,她的反抗對他來說就是眇乎小哉,微不足道。
“...”
易袑延並未回應她的辱罵,只是專註地探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