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母則剛
與此同時,周圍小販也是抄着傢伙圍了上來,幾個打一個,圍着小混混們鬥成一團。
小販身後,凌斷又丟了兩個西瓜,將混混中較為棘手的兩個砸飛出去后,就欲衝上前去,這時,街外警鈴大作,不知哪個路人報了警。
頓時,小混混們如鳥獸般散去,小販們平時受了他們太多氣,有幾個還在窮追不捨。
一模樣忠厚的中年男子擦了擦頭上的血跡,快步跑到凌斷和文秋雅身邊,急道:“小斷,趕緊帶着你媽走,萬一進了局子就壞了。”
“可吳大哥,你們怎麼辦?”文秋雅急忙道。
凌斷本想留下,可他還有很多事準備去做……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麻煩。
“沒事,我們就說沒見過你們,那兩個兔崽子是雷鋒打的!好了,別說了,快走,我們人多,進去也不會拿我們怎樣的。”吳大伯說著,就推着二人走。
他看着凌斷母子二人的身影,張了張口,輕聲道了句謝謝,之後爽朗的感慨道:“凌家……有虎子啊!”
……
森州市東外環,一間破舊活動板房內。
“小斷,你不該得罪他們……還有,到底怎麼回事?”屋子裏,文秋雅坐在凳子上貼着膏藥,表情有些苦澀。
“媽!以後你不用去擺攤了。”凌燼一邊炒菜一邊道。
他知道,母親是怕以後沒地方擺攤,沒了收入。
文秋雅心下一顫,目光落在了凌斷抱來的那個奇怪箱子上,她緩緩打開箱子,當看到那熟悉的字跡時,當看到那個人的字跡時,她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十年了啊!
文秋雅的內心,湧出了諸多情緒。
“媽!因為我答應過爸一些事,所以一直以來讓你受苦了,你放心,從現在起,我不會在讓你吃哪怕一點的苦。”凌斷端過來兩盤熱氣騰騰的菜,說著跪倒地上,磕頭道。
十年之約這件事,算是凌斷和父親的秘密,她母親並不知情。
“小斷,你快起來,到底怎麼一回事?”文秋雅急忙要拉凌斷起來。
“兒子不孝,請媽原諒我!”
凌斷將十年之約一事原原本本的告知文秋雅。
文秋雅聽后,整個人似是陷入沉思,房間中靜的可怕,凌斷依舊長跪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無盡的思緒化作一聲嘆息……
“哎,可惜,我對你爸也不了解,但他既然讓你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我在凌家的陰影下活下來吧……過去的就過去吧。”文秋雅苦笑着,他和凌斷父親相愛,生下凌斷,但她對那個男人還是一無所知。
“凌家么?他們對你做的一切,我一定會讓他們加倍償還回來,總有一天,我會去帝都,讓他們給您磕頭認錯!”凌斷咬着牙說道。
“快起來,多不好看。”文秋雅這才注意到,凌斷還跪着,趕忙扶他起來。
而她剛伸出去的手,卻被凌斷一把抓住。
“媽,你的戒指呢?”凌斷急忙問道。
“媽把它賣了,給你準備了上大學的費用。”文秋雅溫和道:“我和你爸對不起你,沒能讓你過上正常孩子的生活!媽希望你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樣,開開心心的、體體面面的去上大學,算是對你的補償。”
“媽!那是你和爸的…”凌斷站起身來,想要說點什麼,但到嘴邊的話,卻變成了哽咽。
那是他父母的結婚戒指,是他父親留給他母親唯一的東西,是他母親最珍貴的東西,她看得比她的生命還重要。
就算是當初流落街頭,母親也沒有把那枚戒指賣掉,但是現在…
“媽!你放心,我會幫你把戒指贖回來的!”凌斷握住文秋雅的手,道:“我保證!”
文秋雅熱淚盈眶,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長大了。
一頓並不豐盛的飯,母子倆吃得卻很溫暖。
天色漸晚,凌斷將那把一尺左右的斷刀別在腰間,“媽,我要去做一些事,可能明天才能回來,你不要擔心,我有我的把握,你不要出門。”
“兒子,媽知道你已經長大了,媽知道你很久以前就長大了,你比媽聰明,你想的遠比媽多得多!媽知道你會去做很多事,媽只希望你平安。”文秋雅雙目濕潤,她知道兒子要去做很多事。
“嗯!”凌斷乖乖點頭,像個孩子,今後世人會看到他恐怖的一面,但在母親面前,他永遠是個孩子……
屋外,華燈初上,夜晚的森州與白天截然不同。
凌斷從白天動手的那一刻,便有了打算。
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他不會被動的等着人找上門來,想要沒有後顧之憂,就要有地位,才可以保證母親的安全。
凌家雖然遠在帝都,但勢力卻在森州也不容小覷,據凌斷所知,凌家大少爺凌靖正是森州的主事,當初欺辱他們母子的人中,此人可謂最狠。
正是他讓雷宏特殊照顧他們母子……
森州市東環商業區,一處不起眼的咖啡館裏,不斷有打扮奇特的人進進出出。
這裏,隱藏着森州市最大的地下娛樂場所,酒色財樣樣不缺。
在這裏,隨手都能摸到女人豐滿的嬌臀和挺傲的胸乳;在這裏,可以看到森州市最大的賭場,還可以看到外面看不到的血腥拳擊。
酒香味,女人的香水味,連同讓人控制不住搖擺的夜店DJ瀰漫在舞池,四處可見扭動着的腰肢,甚至有男女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干那事也是正常的,被人看着他們會有種別樣的刺激。
這裏沒有束縛,就是放縱的天堂,因為這產業屬於一個人,一個喘口氣,森州都要顫三顫的大人物。
凌斷從舞池穿過,周圍的一切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他對這裏並不陌生,森州市很多地方他都不陌生,他以前雖然沒有接觸,卻暗中觀察過不知多少回。
他會去和凌家的人算賬,但在那之前,他要先做些長遠的準備。
凌斷穿過噪雜的大廳,直接往最裏面的貴賓室走去,想着他要找的人應該會在這裏。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大喊道:“雷哥,是那個白天打傷了我們兄弟,說讓你洗乾淨脖子的小雜種,他居然敢來這地方。”
他旁邊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光頭大漢,穿着一件馬甲,露出粗壯的胳膊!他就是人們口中的雷老大,雷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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