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巨大缺陷 人定勝天
黑色巨影出現的剎那，顧族內有着數道強悍無比的神識如蜘蛛網般，探知而來，紛紛降在顧長生的身上。
“不動明王訣成功了！”
“我顧族的無上武訣終是可以再現，這一個時代是屬於我顧族的！”
“天佑我顧族，帶來如此真龍！”
“……”
至於顧長生睜眼的瞬間，便是感受到數道神識降臨在身上，自己整個人的一切似乎都變得透明，毫無秘密可言。
“顧族不愧是長生域十大族之一，這些神識的任何一人，怕是只要隨便一個念頭，都能將自己殺死。”
實力，果真是最好的保證！
“長生。”
顧問天的話語將顧長生的思緒拉了回來，抬頭望去，只見四周的族人皆是圍觀着自己，眼中皆是充滿了羨慕、驚奇之色。
“小少爺真不愧是絕世天驕，不動明王訣一次便是成功了！”
“小少爺好厲害！”
“小少爺威武。”
“……”
饒是顧長生之前活了兩世，如今聽到這麼多的誇獎，依舊是臉色一紅，些許不好意思。
“好了，大家都靜靜。”
顧問天出來解圍，踏步走至面前，輕聲問道：“長生，你可是將不動明王訣修鍊成功了？”
顧長生苦笑，輕微點頭，有沒有成功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見此，顧問天洪亮的笑聲響起，傳遍了整個練武場，久久無法平息。
“哈哈！萬年來不曾有人修鍊成功的不動明王訣，我的孫子做到了！”
“從此，在這長生域，誰能擋我顧族！”
“他們是都沒有成功嗎？”
顧長生望着四周圍繞的族人，開口問道。
“沒有，不動明王訣就你一個成功了！哪怕是之前，除了那位先祖，也就只有你了！”
顧問天收斂笑容，深呼吸，平復此刻的心情，淡淡着開口。
緊接着，轉頭望向其餘人，道：“接下來，你們都回去吧，至於新的武訣你們的長輩會指導的。”
顧問天發話，族人們不敢逗留，只能低着頭，灰溜溜離開了練武場。
這次本是一個莫大的機會，奈何這些人皆是沒有把握住。
以後怕是再也不會有了。
“爺爺，我也要走嗎？”
這時，一旁的顧焱站了起來，向著顧問天問道。
聞言，顧問天眉宇之間輕蹙，盯了一眼顧焱，面色些許為難，但依舊點頭，道：“焱兒，你也先回去吧，之後我會將其他武訣給你父親，到時候他會教你。”
顧焱低着頭，身軀輕微一怔，遲疑片刻，抬頭一笑，道：“好的，爺爺。”
說完，又是將目光投向顧長生，道：“恭喜長生弟，習得如此無上武訣，武道一途定是前途無量！”
顧長生起身，看着眼前的顧焱，道：“多謝顧焱哥。”
“顧焱哥不要氣餒，不動明王訣不成功，還會有其他的高深武訣。”
顧焱輕笑，不動明王訣乃是顧族第一無上武訣，其餘的加起來，都不如它的千分之一。
不再停留，顧焱轉身離去。
如今整個諾大的練武場，只剩下顧長生與顧問天爺孫二人。
“長生，你可知我為何要單獨將你留下來？”
顧問天突然問道。
“爺爺，我不知。”
顧長生搖搖頭。
顧問天向前走了兩步，雙手負立，面色變得些許嚴肅，道：“有些話，爺爺需要跟你說清楚，其實不動明王訣還有另一個稱呼，叫長生訣。”
“據那位老祖所言，修鍊此武訣成功，若是一切順利，將來必能達到武道第四步，長生境。”
此話一出，顧長生面色一驚，這不動明王訣竟有如此威能？
這豈不是意味着，自己若是中途不隕落，達到長生境那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不對，這可是好事，為何自己的爺爺面色如此嚴肅，定沒有那麼簡單。
“唉……”
顧問天突然一聲嘆息，令顧長生更能確定，此事還有蹊蹺。
“爺爺，為何嘆息？”
顧問天回過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還是開了口，道：“長生，希望你不要怪顧族。”
“不動明王訣確實是一門無上武訣，還能助你修鍊至武者至高境界，長生境。”
“但卻有一大缺陷。”
“達到長生境之後，修鍊此武訣的武者，會漸漸失去本心，俗稱失心瘋。”
“失心瘋？”
顧長生一驚，重複道。
“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瘋一次，六親不認，嗜血殺戮。”
嘶！
六親不認、嗜血殺戮！
竟會有如此後遺症！
要知道晉級長生境的武者，可謂是九州大陸的巔峰強者，這等人物一旦發瘋，誰能夠阻擋，造成的危害那是無法想像的！
“那……那位老祖呢？”
顧問天又是一嘆息，惆悵些許，道：“那位老祖自然是得了失心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每次都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給顧族，甚至給長生域乃至九州大陸帶來前所未有的災難。”
“這……之後呢？”
顧長生驚愕，繼續問道。
“後來，老祖施展多種方式皆是無濟於事，最後迫於各方壓力，為了顧族捨身取義，自費一身修為，才結束了這一段恐怖的歲月。”
“隨後，老祖告誡顧族後人，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切勿修鍊此武訣。”
聽聞，顧長生內心泛起陣陣漣漪，心中充滿了難以說清的滋味。
“長生，你可知顧族自從那位老祖之後，再無長生境這個級別的強者出現，這些年，已經淪落至長生域十大族末尾。”
“若是再不出長生境，恐怕就將從長生域十大族之中抹去。”
“萬年來，無數先輩都嘗試了不動明王訣，但沒有一人成功。”
“原本你便是九品靈根、雙生神體，將來有那麼幾分可能晉級長生境。”
“但族內的高層、老祖們，為了萬無一失，還是拿出了不動明王訣，想試試……”
“長生，你雖然才四歲，但爺爺知道你什麼都懂。”
“你可以怪你爺爺，只是希望你不要怪顧族。”
顧問天一口氣說完，深深呼了一口氣，深邃的雙眸緊盯着眼前的孫兒，想通過他的表情來猜測內心。
然，顧長生神情淡然，一成不變，只不過沉吟半晌，便是嘴角輕微一笑，道：“我不會怪顧族，更不會怪爺爺。”
“長生境乃是整個九州大陸武者遙不可及的夢想，而我將來卻能有很大可能達到，光是這一點，我就覺得是好事。”
“至於爺爺您說的那些缺陷，我相信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老祖未做到的事，我顧長生未必做不到。”
“雖有命中注定一說，但我更信人定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