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張江大雁村看病

146張江大雁村看病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趙大清和張江老人，趙玄三個人，一起喬裝打扮以後，來到了黃大仙道觀周邊。

離黃大仙道觀最近的村子，叫做大雁村。為了近距離的觀察黃大仙道觀，三個人分別在這個村子裏，找到不同的人家住了下來。這是三個人提前商量好的，如果三個人住在一起的話，很快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和村民接觸的範圍就會很窄，雖然三個人在一起更安全一些，但是搜集的消息也會是同一個路徑，對尋找黃鼠狼的信息沒有什麼幫助，所以更多的和村民們接觸，對黃大仙道觀進行全方位的偵查，顯然分開是更有利的。張江老人最擔心的就是趙旋趙公子，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書生出身，從來就沒有接觸過家裏以外的事情，因為家裏很有錢，和周邊的村民沒打過什麼交道，和他打交道的人都是那些書生意氣很濃的人，要讓他變成一個農村的粗人，還是有相當困難的，如果讓他保持一個公子的模樣，連一個書童都沒有跟着，確實也是有點不像，雖然有些犯難，但是還是讓他變成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這樣更顯出他的本色來。

張江老人本來就是一個郎中，手拿着環靈，在村子裏一貫有，很快有一家人就把他請進了屋裏，正趕上這家的女人生病，請郎中進來看一看。張江老人一進他們家，就知道這是一個貧苦的人家，黑黢黢的房子，空蕩蕩的屋子，除了一條大炕以外，最顯眼的就是牆邊上有一組大櫃，這是農村人家常有的，主要是用來裝糧食的，因為家裏沒有別的傢具，所以很多針頭線腦的也藏在牆櫃裏面，家裏唯一的傢具就是一張吃飯的八仙桌子，還有兩把椅子，一個條凳。那有病的婦人就躺在炕上，張江老人走了過去，家裏的主人給張江老人搬了一個凳子，然後老人伸手給婦女把了把脈，張江不住的點了點頭，然後移坐到八仙桌子面前。

中年男人，“我叫張二狗，請問大夫，您貴姓啊？孩子他媽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張江老人，“你的媳婦兒病了很久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不知道吃什麼，把肚子給吃壞了，是不是以前有什麼人給他看過病啊？有沒有要方子？讓我來看一看。”

張二狗，“不瞞您老人家說，我媳婦兒的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最開始的時候到黃大仙廟裏，那裏的道士給看過，說是沒什麼大病，給了我們一些聖水，還給了我們一些香土，說喝完了以後就沒事兒了，誰知道喝完了以後反而就更加厲害了，因為我手裏實在是沒有錢了，又去廟裏求那些道士們，他們這一次連水和土都不給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張江老人，“還好你沒再去喝他的那個水，也沒有再要他的香土，如果你再要了一些的話，現在也不用給你媳婦兒治病了，他早就已經沒有了。你媳婦兒本來就是很普通的，肚子疼，讓你到廟裏去一看，喝他的那個水肯定是不幹凈的，那些香土更就別說了，本身就是一撮香灰，這裏面什麼雜誌都有，相會裏邊兒，因為他們經常焚燒道伏，裏面的硃砂含量很高，平常人喝了都會出毛病，他本身胃就不舒服，再給他喝這些含有硃砂的香土，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張二狗，“這不都是讓窮給鬧的嗎？我們也知道得病應該去看醫生，但是道觀里他們積德行善，看病不用給錢，而且好多人說都管用，所以我們也是有病亂投醫，道觀離我們家這麼近，去了一趟也很方便，所以就去試試看了。”

張江老人，“你們村子裏的人得了病都要去道觀嗎？除了你媳婦以外，別人的反應怎麼樣？是不是還有人也和你媳婦一樣啊？”

張二狗，“還真讓您老人家給說著了，我們村西頭有一個老大媽，身上長了一個癤子，他們也是給了聖水和香土，誰知道，吃完了喝完了，沒幾天那個癤子爆裂，老人家就駕鶴西去了。所以現在我們大家都躲着這個道觀，不敢再和他們接近了。”

張江老人，“這個道觀的底細你們清楚嗎？知道這個道觀什麼時候開始建的嗎？裏邊的道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張二狗，“這個道觀建立的時間並不長，大概也就有個一二十年吧，裏邊的道人人稱黃大仙，不經常在道觀里，但是據說他很有靈性，到底是怎麼樣的？有靈性誰也沒有見過，都是一些沒影兒的說話，只是看見道觀里香火很旺盛，和周圍的村子也不怎麼聯絡，道觀里的人也經常神神秘秘的，到底裏邊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我們村的離道觀是最近的，給道觀幹事兒的人也在村子裏住着，平常和大家也不怎麼來往。對了，再過兩天就是道觀辦的廟會，周圍會來很多人，除了上香的以外，還有一個很大的集市。道觀會辦一個盛大的法事，那時候黃大仙兒一定會出現的。”

張江老人聽到了這個情況，趕緊叫張二狗，去把趙大清和趙玄找來，一起商量對策。

此時趙大清住的那個院子，正是在廟裏管事的錢老二的院子。這個錢老二本身就是道觀里的一個走狗，專門去倒灌收集周圍村民的信息，為了得到黃大仙的賞錢，他專門收集誰家的小孩有多大，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不敢明目張胆的在大雁村收集，因為他還要在這裏生活，如果一旦這個秘密被揭穿了，他就沒法在這個村子裏住了，所以他是專門找周圍的村子收集小孩的信息，按照黃大仙的要求，五六歲的小孩最適合，因為這些孩子腦子裏對家裏還沒有什麼印象，而且已經長到了不容易鬧毛病的年紀，最重要的是這些孩子的生長特別快，取完血以後特別容易恢復，所以錢老二專門找五六歲的孩子打聽，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讓他知道了，他就會向廟裏彙報，那些老道們會千方百計的把這些孩子給捉去。

錢老二的媳婦兒也是一個錢串子，走街串巷的傳閑話挑撥是非，就是他的營生。這一天正趕上趙大清找地方住，錢老二的媳婦兒和趙大青商量好房錢，就把他領到了自己的家，錢老二一看自己的媳婦兒領回了一個房客，滿心的歡喜。

趙大清為了從這兩口子嘴裏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也想和這兩口子套點近乎，說起話來也比較方便一些。

錢老二一看趙大清人高馬大，是一身不俗的打扮，也有心想巴結他，所以就湊上前來和他搭訕，“這位兄弟，看起來你不是咱們莊家後人哪，好像是個練武的出身，怎麼到咱們這個地方來了？”

趙大清看了看錢老二，一看這個人就是村裏的潑皮，沒有什麼正經營生，更不是什麼正經的庄稼人，說不定會和這個廟裏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於是趙大青也和他很親和的說，“我是良鄉縣裏的給人家看家護院的，過兩天聽說這裏有一個大集，主人家要過來趕集，讓我提前看一看，安排一下他們的食宿，更主要的是看安全不安全。我怎麼聽說最近這個地方經常有事情發生，周圍好幾個村都丟了孩子，鬧得大家人心慌慌，我還不知道怎麼向主人家彙報呢。”

錢老二，“這都是沒影兒的事兒，全都是瞎傳，現在這朗朗乾坤的，哪有什麼丟孩子的事兒啊，這些人就是吃飽撐的，看人家黃大仙道觀有點眼紅，成心給人家添噁心，這裏的廟會已經辦了好幾十年了，想買什麼東西都有，不知道你們家主人是幹什麼的？如果要是做買賣的，正是一個大集市，來的人可多了，做什麼買賣都會有很好的收成的。”

趙大清，“看起來你和道觀里的關係不錯呀，能不能幫我聯絡聯絡？讓我們的主人來了在道觀找個地方歇腳，如果能讓我的主人拜見一下黃大仙道長，那就更好了，錢二哥，聽說你的道行不錯，能不能幫我安排安排啊？”

錢老二一聽他這麼說，臉上有點兒洋洋得意，但是心裏卻想，哪有這麼挑時候人的呀，哪能一句話就幫你去聯絡呢？但是在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用話把這個意思給他遞了過去，“這個大集來的人可多了，好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想住到道觀里去，憑着我和道長的關係，這事兒也不是不能辦，但是我也得找那些管事的去打點打點，你可不能讓我倒貼着錢吧？”

趙大清，“肯定不會讓錢大哥白乾的，您和哪位道長熟悉呀？要是沒頭沒臉的，咱們可不能去找他，雖然住到道觀里以後，咱們銀子也花了，但是到時候見不到黃大仙道長，那可是在我的主人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了，如果能和黃大仙道長見了面，我們主人可能還會給他一些香火錢，到那個時候錢大哥你說了算，打點人需要花多少銀子呀？”

錢老二，“也用不了多少銀子，弄個10兩20兩散碎的銀子就能夠辦到，如果說你們要在給廟裏捐香火錢，那要見道長就更好辦了，你的主人大概齊能夠捐多少銀子呢？到時候我好去跟人家說呀。”

趙大清，“我們家那個主人可是很闊氣，在良鄉縣城和幽州城裏都有挺大的買賣，最近就是有點兒不順心，所以想到道觀里來修行修行，順便做點買賣，如果能夠見到黃大仙，幫助他破解破解，出個幾萬兩銀子也是有的。做買賣的人現在都講究平安，銀子在他們眼裏並不算什麼，如果能和黃大仙道長搭上關係，錢大哥，你的功勞應該是手工一件，給你幾十兩的跑腿錢也是有可能的，你到底和他們有沒有什麼實在的交情啊？”

錢老二，“大兄弟，你找我就算找對了，這個村裡和廟裏有關係的，只有我一個人，廟裏經常找我辦事兒，你知道廟裏一做法事活動，就需要童男童女，那些道士們天天在廟裏，他們哪裏知道誰家有孩子啊？都是我們兩口子幫着他們去打探，幫助他們去組織，每一次都給他們找了，你說這矯情硬不硬？”

趙大清聽到他如此的說，心裏恨得牙根兒八丈多長了，原來這就是一個道觀你的間隙，這些孩子的信息都是通過他傳遞到廟裏的，到時候連他一塊收拾。心裏雖然是這麼想，趙大清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那您就幫着我去聯絡聯絡，如果我能和廟裏的道士見一個面，把時間地點敲定好，我就去接我們的主人，您看這樣好不好啊？”

正是：尋找蹤跡全無影，面前就是可恨人。

趙大清從錢老二這裏探聽了一些蛛絲馬跡，正要進一步的探聽，院子裏突然進來了一個人，到大廳提高了警惕，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