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
有人云,桃花源,已經是形容一處地方最安逸,最美的三個字了,現在,項寧在進入這白澤之地的時候,那感覺,確實就像是跨入一處桃花源一般。
柔和的陽光照耀着大地,大地之上的樹木花草上沾染着露珠,顯得熠熠生輝,而在這空氣之中,項寧都能聞到濃郁的靈氣,在這裏修鍊,絕對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這裏的一切,都充滿着生機,或許來這裏生活,都能夠長命百歲,整個世界都是那般的祥和。
而入往常一樣,項寧也是從一座祭壇上出現的,不過相較於其他破碎的祭壇,現在的這個祭壇倒是保存的極為完好,並且石柱上面還纏繞着藤蔓,讓人如沐春風一般愜意。
但是那句話怎麼說的,美好的事物之下,往往隱藏着危險,獵手往往也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的。
在此之下,確實隱藏着不少危險,在嗅着空氣的時候,他發現其中蘊含的一些分子,很容易讓人上頭,也就是着迷,那就像是可以操控你的思維一般,雖然對項寧並沒有什麼影響,甚至還挺舒服的。
但是也並不代表着這裏就安全,戰鬥本能時刻都展開着。
項寧往前走去,他這才發現,他所處的一個位置,是一處高山的懸崖,而懸崖之下,才是真正的,能夠被稱為森林的地界,並且,在他的眼前,一層層的重巒疊嶂。
左邊一層,右邊一層,不斷延伸,一直延伸向遠方,在中間,形成了一條大川,猶如天上之水下來的一般,在大川兩邊,項寧可見的看到了幾頭龐大的巨獸。
那些都是項寧山海界所沒有記載的,並且記憶中也沒有的,那或許就是武銳當時所斬殺的異獸吧。
項寧騰空而去,直接朝着大川而去,看着下方一頭頭凶獸要麼棲息,要麼獵殺,要麼求偶,各種樣子盡顯無疑,在項寧眼中,有如此生態的山海界,恐怕也就只有白澤所待的地方才能繁衍出來這些了吧。
白澤作為瑞獸,不光當年是人族還是其他什麼種族,都非常歡迎白澤的到來,有白澤在,至少天災不會降臨,並且大地久而久之也會變得肥沃並且能夠衍生出各種珍稀藥材。
看看現在這山海界之中出現的各種凶獸,恐怕就是吃了那些珍稀的靈藥才能一步步演變成如今這種規模的。
而之前武銳說過,白澤所棲息的地方,項寧不斷的沿着大川一路而上,很快就看到了一座宏偉無比的高山,很多高山其實都是比較光禿禿的,並且因為海拔高而氣溫低,終年白雪。
而在這裏,確實也是山頂白雪,但是也要看到底有多高啊,恐怕十座珠穆朗瑪峰都沒這個座山高大宏偉。
而這座山之上,遠比那沿途大川兩邊的森林還要充滿生機。
這裏的生機,並非說是要比那些森林茂盛,而是從眼看,身心去感受,你可以理解成,若是那些森林被太陽所照射之下,散發著自然祥和的綠色氣息,那麼這座山上,便是能夠爆發出遠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
這裏便是這個世界的起點一般。
“有朋自遠方來,尊神大人,多年未見,可安好?”一聲浩渺無比的聲音傳入項寧的耳中,項寧整個身軀渾身一顫,在靈魂深處原本已經因為消耗過度而徹底沉睡的寧都顫動了一下。
項寧雖有感覺,但他此時此刻,已經不會在成為寧,而他就是他,但卻不完全是。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項寧的聲音同樣傳出,猶如空靈之聲一般。
雖然其他人無法聽到,但是兩股強大的精神力交流,卻是讓整個這一片山海界的生靈都看了過來。
“吾號亂輕。”亘古之聲悠悠傳來,這種感覺,讓項寧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當時他前往妖族的時候,遇到的亘古神莽。
而亂輕一句出,項寧的記憶被瞬間帶到了三千萬年之前,自東之處,有一山崑崙,崑崙之上原初之靈便是白澤,洪荒眾神認此為他們所建立的中央,便是因為白澤所棲息之處,當年寧和禹他們從青丘之地搬過去的時候,寧還親眼見過這名為亂輕的白澤。
當年的亂輕可還並非如今這般強大神秘,當年寧可還記得它不過是一小小隻的幼獸,住在山腳下,因為自己太過胖,在一次族中選拔的時候,因為體型太大,本來馬上就要成功了,誰知一路滾到了山腳下。
速度之快,差點將當時身子還不夠強壯的寧給直接撞死。
好在寧身邊的禹及時出手救下了寧,否則寧可能直接就嗝屁了。
而項寧在聽到亂輕的這個名字的時候,直接一句話脫口而出:“小毛球,是你啊!”
此話一出,世界都為之寂靜了,項寧都能聽見耳邊的風聲,自己尷尬的臉上僵住了,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如此脫口而出,這可能就是後遺症吧。
因為當年寧也並沒有怪這個小傢伙,畢竟白澤確實是非常可愛的,特別是在小的時候,而亂輕,是那個最特別的,因為它是最胖的。
而且項寧記得它當時還有點小傲嬌來着,雖然當時白澤因為各種原因而離開了崑崙尋到了其他地方棲息,但是那段記憶,項寧還是非常清楚的。
因為他的身體很虛弱的關係,白澤一族這邊便讓這個亂輕,也就是小毛球呆在項寧的身邊一段時間,這樣慢慢改善他的身體。
而事實上也是有一定效果的,而那段時間,寧也經常逗弄這個小毛球,這個稱呼也是當時給定下來的。
反正也不知道這小毛球是受到長輩的要求還是認命之類的,反正就沒反駁過。
而現在,他也不知道為何脫口而出,反正現在就很尷尬。
而忽然,眼前一陣白光閃過,一隻青蔥玉手直接從白光之中伸出,將項寧給直接拽了進去,那樣子有點氣急敗壞的感覺。
不過項寧也沒掙扎,畢竟沒有任何惡意,甚至項寧還感受到了一絲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