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揮斥方遒 第六十章：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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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S市大排檔。
客人們在燈紅酒綠街道旁相交而坐，在小板凳上夸夸其談，而老闆則忙東忙西，抽空看一下今天的利潤，苦中作樂。
今天老闆比往常還要高興，因為來了個大客戶。
他一般一個晚上能掙個一兩千，今天這倆人直接給他送了雙倍的錢。
這倆人看上去年齡差不少啊，怎麼還稱兄道弟的？
老闆聳聳肩，反正他只要賺到錢就行，客人之間的事他可管不着。
“兄弟！我跟你說，咱們公司雖然現在不算特別大，還有好幾個聽書平台跟咱作對，但是，嗝！咱們發展好啊！”
其中一位大客戶夾了個毛豆，喝了口雪啤，手舞足蹈在另一個大客戶面前高談闊論。
這二位就是裴總和孟佐。
孟佐只能點點頭，這裴總酒量看來也不太行，總共吃了也就半個小時，一上來就叫一打啤酒，結果喝了三瓶就醉成狗了。
這還有一盆小龍蝦，六七個扇貝，還有十幾串燒烤。
看來只能帶回去打包了。
孟佐嘆了口氣，看着酩酊大醉的裴總，不知所措。
“兄弟，我下一步準備加大擴招，嗝！”裴總邊說邊打酒嗝，“我......我要搜刮一大大大大批優秀的小說，就像盜墓筆記的那種......”
孟佐聽着裴總的大舌頭腔調，覺得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有點搞笑：“然後呢？”
“嘿嘿！”裴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差點沒把飯桌上的小龍蝦震翻，“然後我就讓人讀，啥網絡小說人氣高我就讓他們讀啥！當然，傳統小說也不落下......嘿嘿，兄弟，到時候咱們就是龍頭了！壟斷聽書界，一統江湖！”
裴總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吼了起來，其他客人紛紛看向這個“神經病”。
孟佐可是要臉的人，趕緊把他給攔下。
這才幾個菜，喝成這樣。
“哥，你先坐下，我叫你聲哥你沒意見吧？”孟佐也藉著一點點酒勁，給他拉下來，然後貼在他耳邊低聲說。
“那必須的，以後，嗝！你孟佐就是我兄弟，受欺負受委屈你跟我說，咱給你擺平！”說到這兒，裴總還特意拍了拍胸脯。
“行，大哥，我跟你說，咱得低調點，要不公司的事都抖落出來，被別人聽見可就壞菜了！”孟佐提醒道。
“哎喲兄弟，還是你想得周全，咱小點聲說話哈！”裴總也拉低了聲音，兩個人臉貼着臉，想兩顆紅櫻桃。
孟佐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哥，咱倆關係是好，但是親兄弟不也得明算賬不是？”
裴總暈乎乎的，他也不知道孟佐說啥，反正他就覺得這個新認的弟弟沒毛病。
“你個臭小子，有話直說，咱倆跟親哥倆似的，分那麼清幹啥，咱們以後可是這個行業的龍頭！”
孟佐憨憨一笑：“大哥你這話說的就有毛病，公司是你一個人的公司，我就是你手底下一個小員工，我哪裏......”
“哎！”裴總一揮手，一下子捂住了孟佐的嘴，連着鼻子也給堵住了，差點沒給孟佐憋死。
“弟弟你這是哪裏話，你在我心中，就是這個份！”裴總用另一隻手指向天，然後伸出一根大拇指，“我的就是你的，咱哥倆不用分那麼清！”
孟佐把裴總的手從自己嘴上拿開，深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大哥，那公司也是你一個人的！這便宜我不能占！”
“嘿！你這小子！”裴總好像被氣到了，一下子甩開孟佐的手。
孟佐以為他把老闆得罪了，連忙要道歉，但是猛然發現裴總正在翻公文包。
只見裴總從包里拿出一個合同，把桌上的菜推開，然後將合同拍在桌子上，又拿了個筆和印章遞給孟佐。
“兄弟拿着！”
孟佐接過筆和印章，暈乎乎的不知道咋回事：“哥哥這是怎麼個意思？”
“嗝！”裴總左搖右晃，扶着桌子一臉正經地說，“這是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只要簽了，這公司就是咱們倆的！”
一瞬間，孟佐醒酒了。
這大叔現在可是醉着的，現在要是簽了，到時候不得弄死自己？
這我可不敢簽！
孟佐撥愣撥愣腦袋：“哥，你現在喝醉了，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我沒醉！我很清醒！”裴總使勁吼道，嚇得孟佐趕緊給他嘴巴捂住。
“裴總，這可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啊！咱公司一年利潤怎麼也得上千萬吧！”孟佐瞎猜着。
裴總搖了搖頭，驕傲地伸出三根手指。
孟佐驚訝道：“三千萬？”
“三個億。”裴總嘿嘿一笑，報出這個數。
我的天！
孟佐徹底嚇傻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豈不就是三千萬？
一年隨隨便便掙三千萬？
一年就把自己上個世界的別墅和保時捷全給賺回來了！
“那更不行了，裴總，這是你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我不能就這麼要了。”孟佐搖搖頭。
但見裴總突然不說話了，別過頭去獨自沉吟。
“老闆？老闆你怎麼了？要不我帶你回去？”孟佐叫道，他是真的有點害怕。
“唉。”裴總再轉過頭時，眼神不再迷離，除了臉色紅潤之外，沒有任何像是喝醉了的表現，“其實我沒醉。”
“啊？那您還把公司股份給我？”孟佐有些摸不着頭腦。
裴總苦澀一笑：“你以為是白給你嗎孩子？我也是用心良苦的。”
“願細聞其詳。”孟佐說道。
“我們公司現在發展不錯，但是其他公司發展也不錯，所以要想壟斷市場，不可能只從買網絡小說播講版權下手，所以前幾個晚上我思考了很久，準備雙管齊下。”
“現在的時代不是一個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我自認為我們的app做的足夠優秀，各種類型的優質主播也應有盡有，但為什麼不能獨佔鰲頭呢？這個問題我從剛開公司時就在想，但最近，我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宣傳。”
“兄弟，我需要你幫我做宣傳。”裴總認真地看着孟佐，眼中並沒有絲毫迷亂。
“我就是一個小練習生，沒什麼影響力。”孟佐尷尬地撓撓頭。
“不，你錯了，你還是景朗大師的徒弟。”裴總頗有深意地說著，“這一點，就足夠讓你的宣傳力擴大十倍甚至百倍。”
“我老師這麼厲害？”孟佐又一次張大了嘴。
“不，你錯了，是你厲害。”裴總又頗有深意地說著，“你能把活了六七十年只收一個徒弟的大師征服，說明你絕對有獨到之處，這也是我選擇你的第二個原因。”
“那我光宣傳一下就可以了？”孟佐被誇得着實有點飄。
“不，你錯了，不光宣傳。”裴總又又頗有深意地說著，“你要給咱們公司再將至少一部向《盜墓筆記》這麼長的書才行，我打算力推你，所以你不能就講完《盜墓筆記》就溜掉。”
“就這些要求？”對於別人來說，創作出和《盜墓筆記》有着相同水準的書很困難，但這對孟佐可真不是什麼難事。
“就這些！”裴總點點頭，又再一次把筆遞給孟佐。
孟佐沉思了一會兒：“好！哥，我答應你！”
唰唰幾筆，孟佐簽過字，蓋上章，然後裴總把東西重新塞回背包。
孟佐覺得太過草率，還要發表一下感言，表達一下志願：“哥，從今以後，這個公司就是咱們倆的公司，公司有難，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我一定......”
“哈哈哈！傻了吧！”裴總突然大笑，眼神也不再睿智，恢復了剛才醉醺醺地樣子，“不使用點計量，你還真就簽不了了！”
孟佐：“？？？”
說著，裴總又湊了過去，和孟佐臉貼臉，“這下子公司就是咱倆的公司了，哈哈哈哈，咱倆的公司咯！”
合著這大叔剛才是裝的！
孟佐苦笑不得，他第一次見到用千方百計也要把錢硬生生送給別人的。
他又啟了一瓶啤酒，然後給兩個人的杯子滿上：“來，啥也不說了，我一定盡心儘力，來，喝！”
“嘿嘿，有兄弟你這句話，哥哥就放心了，喝！”
“老闆，再來一提啤酒！”
砰！
酒杯互相碰撞，然後兩個人將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老闆喜笑顏開：“好嘞，現在就給您二位拿酒！”
......
這一頓吃了好幾千，孟佐第一次知道吃大排檔也能花這麼多錢。
不過反正也不是他花的。
吃不了剩下的都叫他打包拿回來了，可以留着給家裏那隻母老虎吃。
孟佐在大排檔告別裴總之後，豪氣的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家。
一下車，就找了個草叢開始吐。
喝的太多了，真有點頂不住。
吐完之後，孟佐在樓下便利店買了個礦泉水，漱了漱口，然後踉踉蹌蹌地上了樓，開了門。
“我......我回來了！”孟佐一進門就高聲喊道，“給你帶了點大餐！”
客廳亮着燈，電視是關掉的，空無一人。
孟佐無所謂地聳聳肩，看來艾琪琪已經睡了。
他把打包的食物放進冰箱保鮮，然後把客廳的燈關掉。
自己那屋居然亮着燈！
孟佐一愣，隨後醉態酩酊地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一開門，就是一股濃重的泡麵味，熏得孟佐皺着眉晃了晃手。
床上怎麼還有人？
他定睛一看，一個身材曼妙，皮膚白皙的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這不是艾琪琪嗎？怎麼睡我這兒了？
孟佐再次無所謂地聳聳肩。
算了，管她呢？
他太醉了，給艾琪琪推了推，騰出一個位置，關了燈，自己躺了上去。
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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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本新書：早餐和晚餐的《地球輪迴者》，想法新奇，略有點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