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揮斥方遒 第一百零二章:額外條件(七千字大章)
給大家憋了一個七千字左右的大章,相當於兩章半的字數,誠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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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雅德餐廳的這個包廂里只剩下孟佐和山本智和兩人,就連門口的侍者也被吩咐出去了。
此時,兩個衣裝革履的男人品着08年的干紅,邊喝邊聊天。
“山本先生,人都走光了,咱們也該聊聊正事了吧?”
孟佐故作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他除了推理出來的那一點信息,什麼都不知道。
“はい、(是)!”山本智和雙手放在膝蓋上,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
由此看來山本智和還是不太了解中國文化,如果現在是在南方的話,雙手是不能放在桌子下面的,不過對一個喜愛漢語言的日本人來說,這倒是情有可原。
孟佐喝了一小口柏圖斯,不緩不急。
“空聞這次讓你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山本智和心中一驚,他剛剛注意到孟佐居然叫空聞大師為空聞,連大師都不稱呼。
這豈不是說明孟佐的身份至少和空聞大師是一個級別的?
再聯想到當時空聞大師和聞智大弟子嚴肅驚詫的神情,說不定眼前這個不過二十多歲的男人比大師的身份還要尊貴。
想到這裏,山本智和不敢有絲毫隱瞞,將事情經過全部抖落出來。
......
半個鐘頭后。
山本智和越說越周密,越說越詳細,從他怎麼認識空聞大師開始,一直講到九月二十號的那個晚上,空聞大師的親傳大弟子聞智在微博上發現了視頻並且給大師看的全部經過。
孟佐聽得眉角都有些抽搐。
你直接說九月二十號晚上的事不就得了嗎?
我又不在乎你怎麼跟什麼空聞大師認識的。
不過為了保持高人的做派,他還是露出不染世俗的淡笑,並且悄悄地把裝着十萬塊現金的小黑盒收入囊中,還消滅了一瓶柏圖斯。
“行了。”孟佐見他還要從九月二十一號早上自己怎麼安排活動說起,沒完沒了,趕快給他打住,“後來的事情,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はい、(是)!”山本智和連忙低頭,“孟佐神人真是蔥回鍋仁。”
“哈?”孟佐一愣,明顯沒聽懂山本智和的意思。
山本智和也一臉蒙圈,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片刻,孟佐便明白了山本智和的意思。
“哦哦,我知道了。”孟佐嘴角微微抽搐,“山本先生,你想說的是聰慧過人吧?”
“沒錯沒錯!”山本智和連連點頭,“蔥回鍋仁蔥回鍋仁。”
孟佐:“......”
孟佐沒有立刻回應空聞大師的邀請,而是看了看眼前的空酒杯,沉吟了一會兒。
山本智和也不着急,他很想跟真正的“高人”多聊一會兒,說不定還能從中悟道什麼真理。
過了一會兒,孟佐輕嘆一聲,然後嘟囔了一句。
“酒不夠喝了呀。”
還沒等山本智和反應過來,孟佐就叫來了侍者,讓他再拿一瓶柏圖斯,不過這回要94年的,還得最好是波爾多右岸地區出產的干紅。
山本君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
原來隱士高人也愛喝94年的干紅,也愛吃法餐。
山本智和想起空聞大師曾經教誨給他的一句話——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閑逸生活不一定非要尋一個荒山老林或靈溪僻境,真正高明的隱士懂的隱匿與繁華的世俗之中卻保持孤高自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山本智和看向孟佐,肅然起敬。
他現在更想和孟佐多多接觸,以方便和他學習更多的生活道理。
高人果然就是高人,連讓服務員拿酒都隱藏着這麼多深奧玄妙的真意。
我怕是學到老也比不上他的境界呀。
待得侍者重新拿來一瓶柏圖斯,然後熟練地操作醒酒器並離開后,孟佐和山本智和接着聊了起來。
“所以說,你也並不知道空聞到底叫我去幹什麼?”孟佐問道。
“はい、!”山本智和點點頭,“空聞大師告訴我您是一位會武功的隱士高人,說想跟您探討一二,但自己要照顧少林寺,不方便走動,所以就托我邀請您。我用這種方式邀請您,有些作假,萬分抱歉。”
“無妨無妨。”孟佐洒脫一揮手,端起醒好的酒又喝了一口。
他才不信空聞這個老傢伙這麼著急的來請他只是為了探討武術,恐怕還是有些其他的原因。不過山本智和看樣子也並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知道細情。
既然如此,這趟水,他是過還是不過?
孟佐心裏也沒底。
“孟佐君,我有一事相求。”山本智和說道。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現在眼神中居然出現了小孩子的好奇目光。
“你說。”畢竟收了人家十萬塊錢,孟佐還是要對他客氣客氣。
“我知道您有武功,但我從來沒親眼看到過真功夫,不知道您能不能稍微伸伸拳腳。”
山本智和說到這兒,竟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平時素來以嚴格著稱的山本大導演居然露出了害羞的模樣,恐怕要大跌眼鏡。
孟佐一愣。
原來這個導演這麼可愛呀!
也罷!
就給他露兩手。
孟佐哈哈一笑,並沒有直接應聲作答,而是又將服務員叫上來,安排他拿一套餐具上來。
其實一把餐刀就夠了,但是為了不讓這裏的侍者懷疑,孟佐還是要了一套餐具。
待侍者拿上來並離開,孟佐才開口對一頭霧水的山本智和說話。
此時山本智和還在蒙圈當中。
我不就讓您稍微表演一下武功讓我見見世面嗎?
你又拿一套餐具是怎麼回事?
聊天聊餓了要再來一頓?
正當山本君困惑不解時,孟佐將餐刀遞給了他。
“來,山本先生,你拿着這個刀。”
山本接過刀,不知所措。
只見孟佐脫掉身上的襯衫,露出緊實的肌肉,伸出一直胳膊,放在桌子上。
山本智和沒有想到,孟佐看上去清秀的外表下竟然隱藏着這麼充滿爆發力的肌肉,每一個線條都像藝術大師精心雕刻出來的一樣,完美無缺。
“孟佐君,您的肌肉很漂亮。”
山本智和認真讚歎道。
“謝謝。”孟佐微笑回應,“插我。”
寂靜。
整個房間沒有一絲聲音。
太尷尬了。
山本智和的臉漲的通紅。
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孟佐君,這樣不好吧?”
孟佐則是無所謂的擺擺手,“有什麼的,不是想讓我露兩手嗎,插吧。”
人都說了,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山本智和在中國這麼一年多,中國話還說得一般,但對於中國的那些隱晦詞語確實了解的很透徹。
比如什麼WDNMD,全壘打,還有孟佐說的這個插。
很明顯,現在的山本智和就會錯了意,想歪了。
孟佐旋即明白過來,一翻白眼。
“你來中國都學什麼了......我說的是用刀插我的手腕。”
“哦哦哦!そうですか(這樣子啊)。”山本智和趕緊道歉,“對不起,孟佐君,我的中文還說得不太流利,要是小吳在會方便一些,他就是中國人,所以他的中文說得比較魚貨存清。”
“哈?”孟佐反應了一會兒,“你......你是想說爐火純青吧?”
“對對對!”山本智和連連點頭,“魚貨存清魚貨存清。”
(不要怪我梅開二度故技重施,實在是怪這個山本先生確實漢語發音水平一般。)
孟佐偏了一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山本智和,示意讓他動手。
“真的沒問題嗎?”山本躍躍欲試,想看看真正的功夫到底是什麼樣的,但出於禮節,還是再次確認了一下。
“放心吧,妥妥的。”孟佐眨了眨眼。
山本智和這才舉起刀子,但又有些不放心,最後選擇在孟佐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
餐刀這種東西,本身就不是特別鋒利,就算是普通人不小心被餐刀輕輕劃一下也屁事沒有,更別說是孟佐這種身懷金鐘罩的人了。
“你玩蛇皮呢?”孟佐忍不住吐槽道。
“啊?”山本智和明顯沒聽懂,“孟佐君是什麼意思?”
“唉......”孟佐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讓你使點勁。”
“哦哦!”山本智和這回聽明白了,把刀舉的高了一些,然後向下用平時切菜的力氣切了下去。
如果正常人被切到,雖然不一定會被餐刀劃出傷口,但至少也會有一道紅印,並且疼得嗷嗷叫。
但當山本智和切下去時,突然覺得孟佐手腕處有一抹金光閃出,當刀觸碰到孟佐手腕的皮膚時,竟然發出了鐺的一聲。
這是切到鐵了?
山本智和驚訝地看着孟佐光潔無暇的手腕,餐刀沒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他又看了看孟佐的表情,發現孟佐神色如常,一臉淡然。
“不用留力氣,下手重一點。”
孟佐提醒道。
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但卻激起了山本智和濃濃的戰意。
山本智和小的時候,曾經在日本黑道生活過十幾年。
原因無他,只因為他的老子是混黑道的。
但不是所有混黑道的都是那種身份尊貴的八大家,他的老爸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士,擁有着正統“武士道”的武士。
武士道,意味着隱忍和冒險。
武士道,意味着勇往直前和犧牲。
這也是為什麼少林寺的那天晚上在擁有龐大身軀的聞智面前他沒有退後半步的原因。
雖然他現在已經快要奔四了,但從小秉持着的武士精神從未動搖,永遠藏在他精神內核的最深處。
時間掩蓋了他曾經是黑道人物的身份,但並未磨滅他的武士精神。
武士,不會退縮,只會越挫越勇。
孟佐這句不經意的話,挑起了山本智和的戰意。
他將餐刀高高舉起,舉到頭頂,然後重重劈下。
金光一閃。
鐺!
這回,他已經用力了。
可孟佐的手腕依然完好無損。
孟佐悠然自得地坐在對面,用另一隻手穩穩端着紅酒,恍若神人。
山本智和目光變得凝重,也變得犀利起來。
......
混黑道,總是會在某個轄區或者某個歌舞伎町收保護費時和別人或者別的幫派起一些小衝突。
這對於黑道來說是必然的糾紛。
就比如今天,他這邊的“日鳽”和另一邊的“螣蛇”在搶地盤方面又打了起來,都是些十幾歲二十齣頭的小年輕,拿着棒球棒或者小匕首就開始互毆。
雖然他也才十六歲,但按輩分來說他確實比眼前的這些小混混身份大。
山本智和在這裏呆了十六年了,對於眼前的一幕他早就司空見慣。
他是“日鳽”的少主,“日鳽”未來的四代目,本應該帶頭衝鋒,但他從來沒有過。
“都是一群沒怎麼上過學的中二小屁孩,一個個覺得哪怕是戰死靈魂也要留在戰場上戰鬥的傢伙,未免太傻了吧!”
“什麼狗屁黑道精神,武士精神。”
山本智和點了根煙,啐了一口痰。
黑道與黑道之間無休止的小打小鬧讓他心煩,他只想完成自己的導演夢,可是卻不得不等這群年輕人打完之後作為代表上去談判。
今天如此,恐怕以後也會如此。
無聊。
“老爹死哪去了?”
他看了一會兒“小孩子”的打架,嘬掉最後一口煙,扔到煙灰缸里掐滅。
他在一家成人用品店的屋裏,裏面的老店長坐在他身邊,喝着一罐“三得利”啤酒,翹着二郎腿眯着眼睛。
“你老爹去本家彙報了,沒想到他還真把‘日鳽’給做起來了,現在要被‘招安’咯!真有他的!”
“招安?都是黑道,有什麼區別?”
山本智和也開了一罐三得利,喝身邊的老頭聊起來。
“那可不一樣!”老頭擺了擺手,“本家可是正統黑道,你們現在也就是個有點規模的混混團體,但入了本家,嘿嘿嘿......”
山本智和撇撇嘴,不再細究,他知道老頭也只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過本家的事情,所以就算他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所謂正統黑道,無非就是能買得起更好的武器,收的了更多的保護費罷了。
至少在山本智和眼裏是這樣的。
都是些教育欠缺的混混和熱血青年。
他沒想到,他再也沒有見過父親山本田邊。
......
“失禮了!”
孟佐從沒有發現山本這麼認真過。
山本智和從餐桌上站了起來,斜跨一步,兩手抓着一把小餐刀,拇指和食指構成兩個重疊的“V”字型,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能看出他的用力。
“日本武士的握法嗎?”孟佐啞然一笑,“看來山本先生在日本加入過武士興趣班呢!”
“不。”山本智和舉起餐刀,平淡地說,“我是混黑道的,現在是本家‘日鳽’的四代目。”
刀鋒陡然落下,所見之處,一片銀光。
唰!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
十八歲的山本智和不耐煩地掛掉電話。
“你們先休息一下,待會兒再接着拍。”
他看着床上的一男一女,吩咐了一句,從內室中出來,換上鞋往外屋走。
他走出玄關,點上店裏放着的艾古牌香煙,看見老頭在喝三得利。
“這大白天你還喝,遲早喝死你個老骨頭。”山本智和罵了一聲,老頭這才注意到山本智和從裏屋出來了。
“拍完了?看來你選的角不太行啊!”老頭色眯眯地睜着微醺的眼睛調侃道。
“早着呢,不過剛才老爹來了個電話,打擾了我情緒,沒心情拍了。”
“讓我猜猜,他回不來了?”
老頭雖然愛喝酒,但是就像山本智和心裏的蛔蟲一樣,總能猜透他隱藏掉的一些秘密。
“不回來就不回來,反正也沒想過要見他。”
他雖然這麼說著,但內心還是有一絲失落。
“你要理解你老爹,畢竟他現在要管理那麼大一個幫會,他現在這麼忙其實就是在給你搞鋪路石啊!”老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我記得中國有一個故事就是講得一個大臣全心全意輔佐自己家主子留下來的兒子。我看田邊那傢伙不像主子,像個大臣,為了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說的是諸葛亮和劉禪。”山本智和提醒道,“可他不是諸葛亮,也不是劉備,至少蜀國是正統漢室,而他只是個混黑道的,我也不像劉禪那麼廢物。”
“行行行,你了解中國歷史,我說不過你。”老頭把閉一隻眼睜一隻眼,舉起空啤酒罐瞄準垃圾桶,試圖將其扔進去,“你趕緊拍完你那個小電影,‘日鳽’的成員都等着給你過成人禮呢!”
“知道啦!”山本智和不經意的答應着,說實在的,他也不喜歡這個老頭每天就跟自己講一些有的沒的的大道理,誰還不懂道理?
可老子給兒子過成人禮也是道理吧?
光跟他講道理,怎麼不去跟老爹講?
他掐滅香煙,緩緩吐出一口氣,走進玄關,然後又頓了一下,轉身冷冷地瞪了老頭一下。
“那叫藝術!不是小電影!”
......
“哈啊,哈啊,哈啊......”
山本智和脫掉了西裝,露出古銅色的強健體格,他的全身都冒着細密的汗珠,虎口處也被磨出了血泡。
山本智和脫掉西裝后,就只剩下一個背心。
孟佐能看到他的紋身從背後蔓延到胸口兩側,不過孟佐沒有看得太輕,只覺得有點像是一條蛇的眼睛。
“真是混黑幫的......”孟佐若有所思。
“我身上紋的就是‘日鳽’,蛇之目的一種,我是八大家中的成員之一。”山本智和驕傲地說。
孟佐倒是沒有特別怕,身上有紋身的人他見多了,而且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他是黑幫的人在中國到了法院也得認慫。
但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驕傲的說出自己是混黑道的。
在他印象里,混黑道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應該非常收斂嗎?
“行了,我不在乎你是日什麼蛇,你要我稍微展示一下,我已經展示過了。”
孟佐給山本智和倒了一杯柏圖斯,讓他歇一歇緩一緩。
山本智和放下刀,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火辣辣的感覺灼燒着他的喉嚨,讓他有些難受,不過他並沒有咳出來,而是臉色憋得通紅,強忍過去。
“孟佐君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山本智和很佩服孟佐君。”山本智和左右手放在膝蓋上,深深鞠了一躬。
這樣搞的孟佐反而有些尷尬,被這一記大禮砸的暈頭轉向。
最後硬生生憋了一句:“無妨,唯熟而已。”
山本智和現在對孟佐的佩服甚至已經趕上了他對空聞大師的敬佩之情,因為孟佐讓他看到了真正的工作功夫。
剛才他起碼劈了有上百刀,可孟佐就只是在一旁老神自在的喝酒,手腕動都沒動一下。
他又看了看餐刀,刀刃已經完全被砍彎,卷刃了不能再用。
“怪不得空聞大師會請您出山。”
山本智和把玩着餐刀,恍然大悟。
孟佐此時一聽這話,頓時愁眉不展。
吃好的喝好的還拿了人家十萬塊錢,不答應吧,說不過去,但他又不想冒這個險。
怎麼辦是好呢?
要不,這樣!
孟佐心生一計。
他一咬牙,拿出剛才收走的小黑盒,重新放到桌面上。
“孟佐君,您這是?”山本智和有些摸不着頭腦,剛才他眼睜睜看着孟佐把錢收起來,以為孟佐答應了隨他去少林寺的請求,但現在又把錢拿出來,這是幾個意思?
“這錢,你拿回去吧。”孟佐輕嘆一聲,“我也不必跟你去了,感謝你今天的款待,以後有什麼商業上面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只要在我能力範疇之內,我一定做到。”
孟佐這話說得很巧妙,看似是想要以幫忙來還這頓飯的人情,但其實不然。
山本智和是誰?
是在全球都享有一定名譽的導演鬼才啊!
他能有什麼商業上的忙需要孟佐幫?
但是山本智和一看孟佐要拒絕,頓時着了急,壓根沒想那麼多。
“孟佐君,是今天的菜品不合您口味嗎?”
孟佐搖了搖頭。
“那是剛才我的舉動觸犯了您的私隱嗎?”山本智和小心翼翼地問道。
孟佐再次搖頭。
山本覺得像孟佐這樣的隱士高人,做一件事情肯定是有其中的玄機的,只可惜他看不懂。
山本智和想了想。
“孟佐君,我明白了,您一定是覺得十萬塊錢請您有些侮辱了您,您的武功是無價的。”
孟佐驚喜地看向山本智和。
其實他都沒想好用什麼理由推脫,沒想到山本智和主動給他圓了場。
“不錯。”他義正言辭地說道,“山本先生,我知道你的心意很誠,但抱歉,我實在不想出山......”
“那十萬隻不過是我拿出的一個定金,也是一個小心意。”沒等孟佐說完,山本智和搶先說道。
接下來,他從錢包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黑金色的卡。
“這裏是九十萬,這才是我為您準備的出山費,雖然不多,但是也代表了我的一點心意。”
山本智和誠懇地說道。
接下來,他看見了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隱士孟佐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收走了小黑盒和銀行卡。
山本智和:“w(Д)w?”
這......
“這......”但見孟佐輕咳兩聲,“錢不錢的,其實不是問題。”
他打開自己的錢包,把卡謹慎地收起來,然後收斂眼中金燦燦的光芒,恢復之前的洒脫。
開玩笑!一百萬啊!
一百萬就是讓他去少林寺旅個游和一個叫做空聞的住持見個面......
誰不去誰傻X啊!
“您答應了?”山本智和驚喜地問道。
雖然他有些驚訝於孟佐態度變幻之快,但既然孟佐把錢收了,那八成就是有戲了。
“嗯......”孟佐故作沉吟,“山本先生,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我的武功,是無價的。”
“嗯嗯。”山本智和心底一涼。
“但我還是答應你,不過,不是因為這區區一百萬的錢讓我動心。”孟佐看着露出笑容的山本智和,“而是因為你的一片赤誠感動了我。”
“赤橙?”山本智和問道,“那是什麼橙子?”
“就是你的誠意感動了我......”孟佐尷尬地解釋。
“哦哦。”
“所以,我和你去少林寺是可以的,不過呢,你還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孟佐嘿嘿一笑,計從中來。
“您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照辦。”山本智和如臨大敵,極其嚴肅。
“放心,別那麼緊張智和君。”孟佐輕輕拍了拍山本智和的肩膀,但智和這個稱呼讓山本不寒而慄。
因為這個稱呼他似乎在哪裏聽過。
“你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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