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身世
師徒兩人就在千古城內大戰了起來，引起了眾多圍觀之人。
不得不說，厲無盡的實力真的很強大，一個人守護萬獸城數百年，這已經是了不起的存在，而且能夠在八階天妖的攻擊之下還能活下來，的確是一個奇迹。
雖然說是秦昊後面出現救了他，但是他能與飛天白虎拖延這麼久，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做得到。
“嘭。”兩人又對了一掌，厲無盡和秦昊都各自退開，可以說是五五開。
“好小子，進步夠神速啊，竟然達到天位四階了。”厲無盡擺手道：“不打了，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你小子的拳頭。”
秦昊微微一笑，收回了拳勢。
“老頭子，你也不差，如果真要拚命，我可沒有把握。”秦昊拱手道。
“你小子……”厲無盡沒好氣說道：“罷了，老子不跟你一般計較，不過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秦昊苦笑道：“老頭子，我倒是想騙你，不過我家那小子翅膀硬了，不聽我的話，你說這算什麼事啊。”
“兒女之事，我們但父親的就別參合，各論各的。”厲無盡似乎沒有介懷。
“也只能如此了。”
“你給我說說我女兒的事。”厲無盡說道。
秦昊點了點頭，這才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厲無盡。
“沒想到她竟然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厲無盡聽後仰天感嘆：“我虧欠她太多了啊。”
秦昊知道，厲無盡口中的‘她’自然就是厲千瀧的母親，曾經姬家大小姐了。
“老頭子，你現在還決定留下來嗎？”秦昊問道。
“留下來。”厲無盡堅定了眼神：“我說過，我的使命在這裏。”
秦昊無語了，急切到：“老頭子，你可想好了，留在千古城，是必死無疑的，獸潮是抵擋不住的，你又何必白白犧牲呢。”
“誰說獸潮不能抵擋？”厲無盡沉聲道：“我相信，到了那個時候，總有力挽狂瀾之人會出現，人類不會滅亡。”
“你還真是固執。”秦昊吐槽。
“小子，回去告訴我女兒，就說我很欣慰在這個世界上有她這個女兒，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我會在北州祝福她，希望她能活得開心。”
“老頭子，你如果執意留下來，那我就陪你留下來。”秦昊說道。
“你湊什麼熱鬧。”
“我可是認真的。”秦昊說道：“人類與妖獸終有一戰，我既然是修真界的一份子，自當出力。”
“你跟我不同，你有妻子和兒女，你還是回玄天宗吧。”厲無盡說道。
“老頭子，我既然勸說不了你，你也勸說不了我，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共同面對獸潮。”秦昊堅定的說道。
“你個臭小子……”厲無盡深深的看了秦昊一眼。
心裏卻很是感動。
到底沒有看錯這個弟子，能夠與自己同生共死，厲無盡心中很是寬慰。
或許，有些秘密是該告訴他了。
“小子，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或許是時候告訴你了。”厲無盡說到這裏，神色變得極為凝重。
秦昊一愣，這老頭子又要說什麼，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前面有一家千古客棧，我們去喝上一杯。”厲無盡說道。
“你就不擔心獸潮會突然到來？”
“不管獸潮什麼時候來，也不差這點時間。”厲無盡說著就朝着千古客棧走了進去。
秦昊無奈，跟了上去。
他倒想聽聽這老頭子到底要說什麼秘密。
客棧的老闆和小二都已經撤走了，只留下空蕩蕩客棧。
“都是一群貪生怕死的人。”厲無盡環顧四周，這裏有些凌亂，顯然是走得極為匆忙。
“還好，有酒。”在櫃枱下面，還有幾壇上好的陳酒，厲無盡與秦昊各自提了一罐。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厲無盡感嘆了一聲。
“其實我更喜歡的‘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秦昊抓起酒罈，一飲而盡：“好酒。”
“李白的《將進酒》果然大氣豪放，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厲無盡說道。
“李白師兄文採風流曠古爍今，確非凡人。”秦昊感嘆。
論詩詞歌賦，一萬個秦昊也不及李白。
“可惜啊，李白沒有在這裏，若是他在此處，定會賦詩一首，老頭子我死也無憾了。”厲無盡感嘆道。
“老頭，別說李白師兄了，你不是說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秦昊將酒罈放在地上，正色道。
“小子，在下界的時候，你不止一次問過我關於你的身世，還記得嗎？”厲無盡說道。
秦昊一愣，難道老頭子給自己說的是關於自己的身世？
“你不是說你只是偶然遇到我的嗎？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秦昊忍不住站了起來。
厲無盡擺了擺手：“別激動，你聽我慢慢道來，先坐下。”
秦昊哪裏坐得住，看樣子，老頭子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老頭，你倒是快說啊。”秦昊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再逼問，老頭我不說了。”厲無盡自顧的喝酒。
秦昊都要哭了，你這老東西，有這麼吊人胃口的嗎，在耍手段，師徒都沒得做了好嗎。
“好，我不着急，您慢慢說。”秦昊咬牙切齒的重新坐下來，雙拳緊握。
“這就對了嘛。”厲無盡笑道：“年輕人，要沉得住氣。”
“快……說。”秦昊感覺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這老頭再不說，他都要動手了。
“小子，你可知道，你並不完全屬於人類。”厲無盡沉聲道。
秦昊一愣，旋即疑惑道：“什麼意思？”
不是人類又是什麼？
“準確的說，你是人類與妖族的後裔。”厲無盡說道。
轟。
秦昊身體如受重擊，當場愣在原地。
“老頭，你沒開玩笑？”秦昊聲音變得極為凝重。
他是地地道道的華國人，怎麼又會是人類與妖族的後裔。
“其實我之所以在北州這麼多年，就是想印證關於你的身世。”厲無盡說道。
“我的身世？”秦昊眉頭一皺：“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越聽越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