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可奈何
看到衙役把自己的那一鍋紅燒肉給弄走了,蘇哲立馬就不幹了,一步上前攔住了眾人,“師爺,這禁令早已經廢除,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看到蘇哲的動作,趙班頭立馬攔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蘇哲,你就不要胡鬧了。”
我胡鬧?蘇哲狠狠的瞪了趙班頭一眼,看着遠處的師爺,氣不打一處來。
蹭!師爺打開了扇子,慢悠悠的道:“蘇哲,你可知你在幹什麼?公然和縣衙做對!小心回去吃板子!”
“都給我抬走,我讓你們停下了么?”師爺撇了眾衙役一眼,聞言,衙役們再也不敢停留,利索的抬着一口大鍋,一路小跑,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看到自己的紅燒肉被抬走,蘇哲心頭火起,媽了個巴子,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紅燒肉可是蘇哲發家致富的本錢,現在被這傢伙全給收走了,蘇哲焉能不氣?他還等着攢夠了本錢去北京買房子呢!
“再敢拉扯本官,現在就帶你會縣衙!”師爺狠狠瞪了蘇哲一眼,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看着依舊人來人往的集市,蘇哲突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紅燒肉沒了,只剩下了一輛驢車,這回去怎麼和洛詩詩交代啊!
就在蘇哲愁眉苦臉的時候,殊不知,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裏,見到蘇哲沒辦法了,他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這不是蘇哲么?怎麼了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聞言,蘇哲抬頭,看着這個一臉書生氣的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這是誰?看着好熟悉啊!只是,蘇哲並不認識此人。
“啊!你,你是蘇霸的父親?”蘇哲的意識回歸,終於知道為何他看此人這麼面熟了原來此人就是蘇霸的父親,蘇萬元!
蘇哲年輕的時候只見過他幾面,並沒有過多的印象,這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只是,蘇哲並沒有什麼想和他說的。
子不教父之過,蘇霸成為那樣的人,完全就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放縱的結果,現在蘇霸被押到了縣衙,那也是活該。
“呵呵,蘇哲,如今你已沒了收入,這是二百兩,拿着吧!”蘇萬元甩給了蘇哲兩張銀票。
“在下用不着。”蘇哲看都沒看他的銀票,任由它落在了地上,拉起驢車就要走。
見狀,蘇萬元一把拉住了驢車,“蘇哲!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有銀子你怎麼活!”
“是么?沒有銀子,我也照樣活得下去,就不用你操心了。”蘇哲絲毫不感興趣。
“蘇哲!我告訴你,我幫你解決這件事,你把霸兒救出來。你別給臉不要臉!”看到蘇哲軟硬不吃,蘇萬元也露出了真實的嘴臉。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照樣不需要!”蘇哲冷笑道,不再逗留,一揚鞭子,驢兒吃痛,吸溜吸溜的跑了起來。
看到蘇哲的背影,蘇萬元握緊了拳頭,心中十分不憤怒,“蘇哲!你好!你很好!和東廠有關係又如何?救不出霸兒,我讓你陪葬!”
不說蘇萬元,單說蘇哲,慢悠悠的回到了家門口,洛詩詩不在門口,想來也是,現在還是上午,她應該在屋子裏學習女紅。
這該如何和她講呢?蘇哲犯愁,洛詩詩聽了之後肯定難過,蘇哲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師爺突然就出現了呢?
難道是蘇萬元?蘇哲猛然想起了剛才的事,這傢伙有錢有勢,暗中和縣衙勾結很正常。
“相公!”
思索間,洛詩詩飛奔了出來,“相公,今日如何這麼早歸家?”
“娘子,還是進去說吧。”蘇哲摸了摸鼻子,把驢車拉到了後院,拴在了磨盤上,又餵了一把乾草,這才洗乾淨手,回到了屋子裏。
“相公喝茶。”洛詩詩雙手端來一杯茶,蘇哲接了過去,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拉着洛詩詩的小手坐了下來。
“娘子呀!今天碰到了一件大事,紅燒肉,都沒了。”
“什麼大事呀?都沒了,是全部賣出去了么?”洛詩詩眨着眼問道。
“不不不!”蘇哲連忙擺手,“我正在賣紅燒肉,縣衙的師爺突然出現,帶着一群衙役,說我觸犯了大明律,不準販賣豬肉,把我的紅燒肉給收走了。”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呢?”洛詩詩驚訝的捂住了小嘴。
“是啊!這好端端的,我也不明白。”蘇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相公第一天去相安無事,今天卻出事了,會不會是得罪了縣衙?”洛詩詩輕輕道。
蘇哲輕輕搖頭,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蘇萬元在背後操縱,看到他那副嘴臉,蘇哲就感到是他。
“相公去辦點事,娘子在家中等我。”蘇哲站了起來,眼中閃爍出一抹精光。
跟我玩是么?我玩死你!蘇哲冷笑,走了出去,直奔縣衙。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過來人,對於這種事情他是門清,蘇哲整理好心情,快步朝着縣衙走去。
集市上人來人往,蘇哲向幾個人打聽了縣衙的位置,而後朝着縣衙奔去,很快,他就到了縣衙,偌大的門,兩根通紅粗壯的柱子立在一邊,還有兩隻威嚴的石獅子立在一旁。
這就是古代的縣衙啊!蘇哲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在右手邊,還有一個紅皮大鼓,看來這就是普通百姓用來鳴冤的。
我若是此刻鳴冤,那馬縣令准不會受理,等我找一個萬全之策,然後再進入縣衙一探究竟。
就在蘇哲在門外徘徊的時候,縣衙後院,蘇哲的那一口大鍋在地上放着,周圍放了幾個板凳,還圍着一群人。
“這東西是真香啊!我還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豬肉呢!”一名衙役眯起了眼睛,鼻子使勁的嗅着空中的香味。
“廢話,別說你了,恐怕就是咱們大老爺都沒吃到過,這小子的手藝可以啊!”另外一位衙役笑道。
“好了好了,把蓋子蓋上,等老爺過來再說。”趙班頭咳嗽了兩聲,伸手把蓋子蓋住了。
那天,趙班頭可是親眼看到王春對蘇哲如何恭敬的,他想不明白,有這層關係在,這縣令怎麼還敢這麼做。
不過趙班頭就是粗人一個,想不明白的事他也不會想,在這裏做了幾年班頭了,對於官場上的那些事他也清楚,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咳!咳!”
兩聲輕輕的咳嗽打斷了趙班頭的猜想,眾人回身,原來是馬縣令來了,身後還跟着縣丞,師爺以及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