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則兩利
待到第二天一早醒來，高文便知道了貝爾所說的意外驚喜是什麼。他發現幾乎所有的美利堅主流報紙的頭版頭條上，都是有關他騰龍公司及產品的各種報道。
紐約日報：下一個雅達利，還是下一個蘋果公司？來自神秘東方的騰龍公司在昨日的拉斯維加斯節日展上，憑藉其集遊戲娛樂與辦公於一體的騰龍FC，一舉斬獲百萬訂單......
（註：為了和個人PC區分開，美利堅媒體用了familycomputer的縮寫FC來替代家用電腦一詞，以後騰龍家用電腦一律簡稱騰龍FC）
華爾街時報：神秘東方來客劍指雅達利，希捷公司卻不幸中招。昨日希捷公司董事洛克於拉斯維加斯節日展上得知騰龍FC內置的硬盤，在性價比上遠超希捷公司產品后，氣得意外差點身亡......
......
不嫌事大的美利堅媒體，甚至拿雅達利的家用遊戲主機，蘋果公司、IBM等知名計算機公司的個人PC與騰龍FC做比較。
得出一個讓美利堅人民心動的結論：那就是論性能雅達利家用遊戲主機不管是遊戲內容還是硬件質量，都是拍馬也趕不上騰龍FC；而論價格則是蘋果公司、IBM最低端的個人PC幾乎是騰龍FC的兩倍有餘，根本沒有騰龍FC那樣便宜。
所以對於追求高質量遊戲體驗，不在乎價格的電子遊戲狂熱愛好者來說，騰龍FC是比雅達利家用遊戲主機更好的選擇。
而對於那些囊中羞澀，又想擁有一台個人PC的人來說，廉價得不能再廉價的騰龍FC則是相對來說還算湊合的一個替代品，完全不比蘋果公司、IBM的那些低端個人PC來得差，關鍵是價格還只有它們的一半。
於是，騰龍FC瞬間在美利堅火了。
甚至於英特爾、IBM、蘋果公司這樣的行業巨頭，也向騰龍FC投來關注的目光。
不過英特爾發現騰龍FC內置的C80處理器的性能，連死對頭Zilog公司1976年推出的Z80的三分之二都不如時，便對騰龍FC失去了興趣。
而IBM、蘋果公司，除了對騰龍FC內置的10M硬盤很感興趣以外，對於騰龍FC這樣只能當成低端個人PC存在的產品一點興趣也沒有。畢竟他們早就開始有計劃地開始拋棄低端個人PC的生產，開始專攻利潤更高的中高端個人PC業務。
不過這些本來就在高文的預料之中，也是他為何一直不願現在就踏足個人PC領域的原因所在，畢竟猥瑣發育才是王道。
轉眼間，為期三天的拉斯維加斯節日展也已經接近尾聲。
盤點了一下節日展期間的收穫，助理楚南興奮地向高文報喜道：
“老闆，我們發了！節日展期間我們又簽下了十萬訂單。”
高文點了點頭，沒有接過話茬，反而是問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
“你知道那位希捷公司的洛克董事如今住在哪家醫院嗎？”
楚南不由納了悶：“老闆，你怎麼不關心訂單，卻去關心個陌生人。”
高文拍了拍楚南的肩膀，笑道：“你們已經做得非常好了！我這個做老闆的就不再分你們的功勞了。”
士為知己者死，聽了這話，楚南一時哽咽得該說什麼好：“老闆......”
高文繼續向楚南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好好乾，回去我給你們論功行賞。”
隨後在跟楚南問明洛克住在哪個醫院之後，高文先是一個國際長途打給了遠在國內的沙瑞安。
電話里高文開門見山地問沙瑞安道：
“沙書記，有筆投入周期短回報快的大買賣你願不願意參與。我可是拿你當自己人，這才通知你的。”
“小高，你我還會信不過？！直接告訴我是什麼生意就行了。”
“股市聽說嗎？”
“資本主義的東西，怎麼沒聽說過。”
“我說的生意就是炒股。我有內幕消息，保管不賠。”
“你確定內幕消息是真的？”
“這內幕消息就是我造的，它還能不是真的？”
“那要我做什麼？”
“炒股需要美元外匯，越多越好。”
“可我眼下就是去東拼西湊，最多也只能湊出一千多萬美元。”
“一千多萬就一千多萬，我到時候給你用十倍杠杠就是。”
......
和沙瑞安計議了一番后，高文這才捧着買來的鮮花，前去探望正在住院中的洛克。
剛一見面，高文便主動向洛克致歉道：
“洛克先生，真的很抱歉這麼晚才來看你。”
可洛克一見高文，卻十分的激動。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高文急忙解釋道：“您誤會了，我真的是......”
可洛克心下已經認定高文不過是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他像是一隻受傷的獅子，拖着遍體鱗傷的身子，不斷地向高文咆哮着：
“你別在這裏假惺惺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和你的公司，我努力了半輩子的心血都將付之東流......”
高文見洛克情緒激動，也拿他沒辦法，只好安慰道：“別這麼悲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料高文這麼一說，洛克更是激動：
“好起來？有你們騰龍公司在，我們希捷公司怎麼可能會好起來，有的只是破產這一條路可以走。”
高文聳了聳肩，兩手一攤道：
“其實我這個人向來是不喜歡把別讓人往絕路上逼的。”
洛克當場便扯下高文偽善的面具道：“別在這裏假惺惺了，高文先生。你已經在把我們往絕路上逼來。”
高文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洛克道：“說來你可能不信，當初我開發騰龍家用電腦的時候，對標的是雅達利，從來沒想過會誤傷無辜。”
洛克哪裏可能相信，他壓根就是一點也不信高文的鬼話。
“呵呵，好一個無辜。輕飄飄一句無辜，就讓我們希捷完蛋了。”
高文見任憑自己怎麼解釋，洛克就是不信，乾脆直接把話挑明道：
“希捷公司是美利堅硬盤研發生產領域的龍頭老大，藉助美利堅無與倫比的世界影響力，在世界範圍內不管是銷售渠道，還是市場份額，都相比於其他硬盤生產商有着很大的優勢。
而我們騰龍公司則是長於技術，短於銷售渠道的鋪設，若是你我兩家聯手，那麼在世界硬盤生產領域，將再無一家公司是我們的對手。這樣的前景，還真是讓人期待呀！”
洛克以己度人，狐疑道：“你真的願意跟我們希捷合作，不趕盡殺絕？”
高文反問道:“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優勢互補，互惠互利不是更好嗎？”
洛克默默地嘆息了一聲，也知道自己眼下根本沒得選，很識時務地問道：“那我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高文不由大悅，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不用費什麼勁，一點就透。
“這句話問得好，問到了點子上。”
高文先是贊了洛克一句，而後話鋒一轉，提出自己的條件道，
“我有兩個條件。
一是我可以將閃存晶片的微構架授權給你們，由你們希捷依照指令集構架設計自己的閃存晶片，生產希捷公司自己的固態硬盤，不過你們的硬盤生產必需要由我們代工。你們也別多想，這也是為了你們好。畢竟相同的技術下，我們的工廠人工、原材料等成本更低。你們生產一塊完全相同規格的硬盤，所花費的成本超出我們兩倍。
二是我不需要現金，授權給你的微構架、固態硬盤技術，需要你們拿應用了3微米製程工藝的圓晶生產線來換。”
“第一條我可以代公司答應你，但第二條卻有不小的難度，3微米圓晶生產線在出口上是受到美利堅政府管控的，我不敢保證一定能讓你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