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的記憶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夏初禮披着單薄的浴袍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連綿的雨幕,突然被一陣踢門聲驚得回過神來。
她走過去急忙去開門。
門一開,一隻冰冷的手猛地從門外伸了進來,準確扼住了她的脖頸直接把她摁在了牆壁上!
因為後作力,她後腦勺“砰”得一聲砸在了牆壁上,夏初禮眼冒金星,昏昏沉沉之間,她才看清楚了面前男人的臉。
是季青城。
俊美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年輕男子,身上,臉上,全是雨水,一張臉冰冷的幾乎沒有表情,只是陰鷙的,兇狠的盯着她,那副模樣,簡直像是要將她碎屍萬段!
夏初禮幾乎要被他這種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意當場殺死在原地。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心跳聲,輕柔的開口:“阿城,你怎麼來……唔!”
喉嚨間的力道猛地加重,她一下子噤了聲。
她感覺,這次季青城是真的想要殺了他了。
畢竟,他原本就那麼討厭她,而現在,她又做了那種事情。
面容陰鷙到冷厲的男人,緩緩逼近了她的臉,聲音緩慢而陰鷙:“你下午,跟我媽說了什麼?”
看着這張駭人的俊臉,夏初禮臉色有些發白,她輕輕顫動了一下睫毛,垂眼道:“我跟阿姨說,只要你娶我,我就給你捐獻骨髓。”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初禮的臉色格外的平靜,季青城的眼眸冷了下來,看着夏初禮的眼神帶着幾分徹骨的寒意.夏初禮並沒有什麼所謂,她的心早就在他這些年的打擊下如同銅牆鐵壁。她仰起頭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警告道:“你最好早點做決定,要不然我過幾天就會後悔也說不定!”
季青城看着她,心裏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犯賤的女人?
三番五次勾引他,再被他狠狠拒絕以後也恬不知恥的湊過來,甚至不惜給他下藥!而現在,她竟然拿這種東西威脅他!
喉嚨間一片窒息的疼痛,眼前陣陣發暈,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因為窒息而死的時候,季青城卻猛地鬆開了手,新鮮的空氣灌了進來,她還沒吸幾口,突然被季青城拎着手腕,狠狠的甩到了床上!
“!”
夏初禮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一具滾燙的身體便俯壓了上來,男人冰涼的手指鉗制住她的下巴,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痛得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夏初禮,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好啊,我今晚成全你!”
刻意壓低的聲音,帶着嘲弄和掩蓋不住的憤怒,夏初禮感覺到季青城粗暴的撕扯着她的睡衣,她嚇壞了,下意識的開始抵抗,聲音有些發抖起來:“阿城,不要這樣……我、我只是喜歡你……”
在激烈的疼痛中搖搖欲墜的夏初禮,聽到了男人不帶一絲感情的惡毒的聲音。
“夏初禮,我告訴你,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
*
那場可怕的情事以後,夏初禮好幾天都沒能下床。
她和季青城的第一次,帶給她的只有疼痛和不堪。
那日以後,她便再也沒見到季青城了。
然而她並不着急,她知道她遲早會再次見到他的。
這日從辦公室走出來,夏初禮便接到了季夫人打過來的電話。
“阿姨,怎麼了?”
“初禮,今天有時間嗎?要不要來我們家吃飯?”
季夫人的聲音溫柔動聽,她是夏初禮這輩子見過最溫柔如水的女人,她的面容端麗溫雅,是那種書香門第才養的出來大家閨秀的氣質。
夏初禮輕輕應了一聲,“嗯,好。”
掛了電話,夏初禮站在窗邊看着夕陽,窗外車水馬龍,路上行人匆匆,她嘴角微微有些飛揚起來。
雖然知道這頓飯或許吃的並不容易,但是想到要見季青城了,還是讓她格外的高興。
她是那麼那麼那麼的,喜歡着那個男人。
……
開車來到季家,天已經快黑了。
“夏小姐,夫人已經在大廳里了。”
季家的管家走出來迎接她。
夏初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緩緩往季家老宅的大廳里走去。
季夫人坐在沙發上,穿着一條黑色的旗袍,烏黑的長發高高挽起,簪子的流蘇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漾着。她懷裏抱着一隻白色的小貓,見到她過來,她放下小貓,站起來迎了過來。
“初禮,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飯?”
夏初禮看着季夫人的笑臉,微微露出一個笑容,輕聲道:“等阿城回來吧。”
說到季青城,季夫人輕輕嘆了口氣:“不知怎的,青城最近都不怎麼回家。”
夏初禮心裏知道季青城為什麼不肯回來,他最喜歡自己的母親,但是季夫人卻要他娶她,那個人肯回來就怪了。
眼眸微微動了動,夏初禮輕輕笑了一下:“阿城可能最近公司忙吧。”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少爺,您回來了!”
夏初禮心裏微微一跳,忍不住抬頭看向庭院外。
最後的一絲夕陽下,身材修長的男人,從黑色的卡宴里緩緩走了出來,暗淡的光影里,他的面容是一種帶着鋒利質感的妍麗,冰冷而銳利,似乎是能切割空氣的銳利美貌。
夏初禮感覺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只是愣愣的看着不遠處男人的臉,心裏不斷的念叨着一個名字。
季青城,季青城,季青城。
她的心,因為這個名字而微微緊縮起來,忍不住的雀躍着。
而對面那個男人,在抬頭見到門口的她的時候,鋒利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下一秒,像是躲避什麼東西似的,頭也不回的往車裏回去。
“青城!”
季夫人適時的輕柔的聲音呼喚了他一聲,“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你不陪我吃飯嗎?”
季青城彎腰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握緊了拳頭,在忍耐什麼似的,轉過身直起腰看向了這邊。
他看了站在季夫人旁邊的夏初禮一眼,不耐煩的道:“為什麼她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