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3章 陰陽印記
米果說道:“如弟弟所說,女兒也相信,左哲真帥不是那庸俗的尊神。”
她深吸一口氣,落寞一笑,朝着米三說道:“三兒,你的好意,姐姐心領了,但左哲真帥,真的不是你姐姐我能追求的。”
她何等天資,又是何等身份,怎敢生出攀龍之心?
若真如此,怕是徒惹人恥笑罷了!
“你真懦弱!”
米三恨聲道:“機會擺在面前,你就只怕別人眼光,哼,我師父是尊神,只要能和他親上加親,他日後飛升仙界,難道不會帶上我們一家嗎?”
他的天賦被提升至天才的階段。
但是。
並沒有滿足到他,他又想到了長生不老,俯視世間。
等到了那所謂的仙界,豈非是一世逍遙快活?
那時!
他才真的會消除了以前的“廢物”之名!
因為,他也會被冠以“神”的名號。
“畜生!”
李父怒扇他一巴掌,直打的米三嘴角出血。
米三胸膛起伏不定,望着自己的父親,雙手愈攥愈緊,眼中更是多了一些意味。
李父厲喝道:“她是你姐,你卻說她懦弱,她是怕別人的眼光,可是比你好多了,你的心中只有利益,可曾想過你姐姐?”
“我和你說過,咱們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平安安。”
米三聞言,眼中儘是失望,可他並未多說什麼。
米果說道:“爹,您別責怪弟弟了,他還小,說的不對的地方,您別往心裏去,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
兩族相商之日就快到了,這一日清晨,白虎族長白霸天,與朱雀族長楊吳林,在白虎一族迎客大廳相對而坐。
李江,李揚夫婦,也隨着楊吳林的到來。
呂春亮坐在高處,淡淡的開口:“教化眾生,以和平為理念,從此之後,你們二族之間,不得再發生強權欺壓,而要公正,要公平。”
雖然他說的話,自己都不信,可他還是說了出來。
大到一個種族,小到一家人,也沒有真正的公平可言,要讓兩族變的水乳交融為一體,無疑是天方夜譚。
但是。
呂春亮想到了那因她而死的朱雀女妖,那名叫李雪姬的妖女。
他寧願虛偽一點,寧願變成大騙子!
因為,這是她生前的希望,她已經死了,她的遺願,就由他來完成。
時間不多了!
還有七日時間,如果七日過後,他還沒有返回至蓬萊仙島,那麼,瑤皇可能要被鳳凰神火燒死!
“我贊同尊神所言!”
“我也贊同。”聽到白霸天率先表率,楊吳林也連忙開口。
他可是聽說了所謂的尊神,連白虎一族都這麼相信,他斷定,此事絕對是有真無偽!
“敢問尊神,如何才能做到公正,做到公平呢?”
楊吳林語氣謙卑的說道。
呂春亮微微一笑,道:“世間,無非酒色財氣四字,想要真正的公平,要變為一個整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當然,你之妻,吾養之,這並不在理念當中。”
眾妖一臉古怪。
這位尊神似乎很平易近妖啊。
呂春亮行走於大廳,背負着雙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本座制定了一些條理,朱雀白虎合為一個種族,楊吳林為朱雀妖王,白霸天為白虎妖王,此後,由兩大妖王管轄種族,爾等共同生活在一個區域,務必要朝着親如兄弟的理念合作,共同成為這片天地的主人。”
“如此一來,既整合了各自的資源實力,又互相多了一群兄弟姐妹,爾等說,爾等是不是收益者?”
剎那間。
迎客大廳倏然一靜。
再無一絲聒噪之音。
朱雀一族的高層滿臉喜色,如此一來,他們朱雀一族到底還是最大的收益者。
之前。
白虎一族強大至極,而他們則是處於弱勢一方,現在是生生將他們的地位持平在一條線上。
就像是一位窮苦孩子出生,伴隨他的就是窮苦。
可富足孩子出生,伴隨他的是金鑰匙。
而呂春亮所做的,就是給兩個孩子,每人發一隻金鑰匙。
起碼,名義上,算的上公平。
“由本座所說,爾等世代要執行此等條例,若敢強權欺壓弱勢一方,本座必誅之!”
呂春亮聲音淡漠。
“謹遵尊神之令!”
白霸天與楊吳林齊聲說道。
李江看着自己的父母,說道:“他並不是尊神。”
李揚忙是說道:“別說出來!”
“可他是我們的神。”
李母笑道。
“這也是雪姬的愛。”
李揚嘆息一聲,“從此之後,我朱雀一族欠雪姬太多太多了。”
……
夜晚。
呂春亮在房間中修鍊,他打算明日飛出秘境,然後返回蓬萊仙島。
此行。
雖然耗費一些時間,但終歸是將天地絕命丹的丹方給找到了。
“鐺鐺!”
忽然。
房間外面響起敲門聲。
“尊神,您在嗎?”
是白盈盈的聲音。
呂春亮說道:“進來吧。”
白盈盈進入房間,望見他盤膝於床,道:“小女子來的不是時候。”
“有話直說。”
呂春亮看着她。
“我想請您將我爹臉上的陰陽印記給去掉。”
白盈盈小聲的說道。
呂春亮從床上下來,道:“本座還從未聽過什麼陰陽印記。”
於是。
在白盈盈的一番解釋下。
那又是另外一番故事,屬於白霸天,和樹妖女子的故事。
原來。
在二十多年前,白虎一族以北,有一群以祭祀天地為生的樹妖。
它們吸納日月精華,將虔誠的信念,寄託給天地,從天地之中獲取信仰之力。
在大雪封谷之日,白霸天出門遊歷,偶遇一奇女子,此女子身穿戲衣,嘴裏咿呀咿呀。
寒雪漫天,她屹立山谷之中,站在戲台之上,下面卻是空無一人。
白霸天感到奇怪,大冬天的就是看戲,也得有妖看不是?
為何是空無一物,此女也是認真的開腔,莫非是唱與山鬼聽?
好奇之下,他坐在了擺好的竹椅上,手捧下巴,靜靜的聽着。
就着雪花飛舞,還別說,當即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那抹脂粉俏紅的戲女,語氣抑揚頓挫,充滿了空靈,時不時的掐起蘭花指,直看的他眼睛發愣。
就在這時!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