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大餐一頓
任雨菲將信將疑的找個凳子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方林身上能感覺到一種非常特殊的安全感,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沒有理由不去相信對方。
或許是因為他是方天愛的哥哥,所以自己才不抗拒他吧?
任雨菲這樣說服着自己,腦海中卻情不自禁的回想着之前水房裏被方林看光光的畫面。
“嚶……”恰在這時,方林的手握住了她的腳踝,她渾身猛地顫抖了一下,發出一個有些銷魂的呻吟聲。
“疼嗎?忍着點。”方林抬頭看了她一眼,囑咐一句后,重新低下了頭。
任雨菲的腳非常漂亮,纖白如玉,握在手裏滿是柔嫩,小腿更是修長筆直。
她的腳踝的確扭傷了,如果不儘快矯正,只怕一個禮拜都別想好好走路,而且還會很快腫脹起來。
方林用獨到的手法為任雨菲按摩,壓根就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反而讓任雨菲有種被情人溫柔撫摸的心跳之感。
不知不覺間,方林就將她的腳傷給扶正治癒,他放下任雨菲的腳,說道:“應該好了,你試着站起來走一走。”
任雨菲心中驚訝,將信將疑的站起來走了幾步,驚喜的發現,果然不疼了,走的很正常!
“你可真厲害!”任雨菲發出一聲由衷的讚美。
恰在此時,任雨菲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她霎時間滿面紅霞。
“怎麼?肚子餓了?”
方林好笑的搖了搖頭,鳳凰村雖然貧困,但任雨菲好歹也是一個村支書,竟然餓的肚子咕咕叫,也實在是太令人無語了。
他哪裏知道任雨菲的窘迫,今天不過才就吃了一個干梆梆的饅頭充饑而已。
任雨菲羞紅着臉,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方林道:“你要是沒什麼事,待會兒可以去我家裏吃飯。
我這次回來帶了不少好東西,天愛和我爸正在家裏做飯。”
農村人,邀請別人到家裏吃飯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更何況任雨菲孤身一人,又是方天愛的好朋友。
所以方林沒有過多考慮,順嘴就相邀了。
“你剛回家,一家人吃團圓飯,我過去不適合吧?”任雨菲撩了下耳邊的髮絲,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就這麼說了,我還要去山上辦點事,你先去我家吧。”方林擺了擺手,就打算離開。
任雨菲也不再矯情,她的肚子確實是餓壞了,而且也饞的厲害。
跟着收拾東西就往出走:“那我先去你家,看能幫點啥忙,打個下手也好。”
和任雨菲分道揚鑣以後,方林依着記憶來到山上,採摘了不少藥草。
這些草藥大都是野草,更多都被村民們拿來餵豬用的,但在方林手上,卻有獨特的用處。
背着半簍子草藥回到家裏,方保國和方天愛兩人果然已經做了很豐盛的一桌菜。
而美女村長任雨菲,則對着那一桌子飯菜垂涎三尺的在一旁打下手忙活。
看她和方天愛的親切模樣,果然處的不錯。
方林將藥草處理乾淨,依着傳承中的記憶,掐頭去根,節選了需要的補位,最後以固定的比例泡製成了藥酒。
帶回來的兩瓶白酒,一瓶用來泡藥酒,另一瓶則打開放在桌子上,待會兒和方保國一起喝幾口。
方天愛很貼心的先將飯菜盛出來一份,伺候王秀娥吃了,這才來桌上和方林幾人一起吃了起來。
方家最近的生活很拮据,幾乎就是白飯就鹹菜這樣子過日子了。
此時吃到這麼一桌飯菜,連同任雨菲幾人,都是吃的香的連筷子都能咽進肚子裏。
看着父母妹妹這樣,方林的心中並不太好受。
不過他回來了,以後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家人再過苦日子。
真正讓方林無語的是,任雨菲的吃相幾乎比方天愛他們還要誇張,就像是個餓死鬼投胎了一樣。
方林忍不住說道:“任支書,你慢點吃,千萬別著急。
我倒是有點好奇,你的飯量這麼好,那你的身材是怎麼保持的?”
任雨菲的臉一紅,心跳都彷彿跳漏了一拍,想到之前在道觀里被看光光的一幕,心裏遲疑的想道:“他是在暗示我的身材好嗎?”
看到方林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當即暗啐一口:“臭流氓,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方天愛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前發生過什麼,在一旁解釋道:“任姐是城裏人,不會做飯,每天都將就着吃飯。
之前咱媽好着的時候,咱家做好吃的時候,還能讓任姐時不時的來咱家吃頓飯。
自從咱媽出了事,我和爸爸每天忙忙亂亂的,任姐這段時間我估計連頓熱乎飯都沒吃過。”
“原來是這樣。”方林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轉口問道:“我記得村委大院不是有好幾間房子的嗎,任村長可以騰出來一間屋子住吧?為什麼會住在道觀里呢?”
任雨菲苦笑一聲,方天愛則憤憤的解釋道:“任姐的日子其實過的很苦的。
她來咱村當村支書,卻被村委會給排擠在外。
村委的房子明明空着,劉向陽卻就是說不能住人,任姐這才不得不住在道觀里。”
“劉向陽?劉澤他爸?”方林愣了一下,才想起劉向陽是誰。
劉向陽正是今天來方家鬧事的劉澤的父親,如果說劉澤是個橫行鄉里的小混子,那劉向陽則就是鳳凰村的一霸。
劉澤也正是仗着劉向陽的勢,才敢在村子裏肆無忌憚的瞎搞。
方林還記得,劉向陽年輕的時候是個潑皮無賴,懶得要死連地也不種。
後來去城裏廝混,給城裏的一個大哥頂了罪,坐了幾年牢,出來后得到一筆巨款,在村子裏修了一棟二層小洋樓,日子過的風生水起。
“對,劉向陽在四年前花錢讓村民選他為村長,在咱們村說一不二。
村委之所以排擠任姐,從根本上說,是因為劉向陽在排擠任姐。
鳳凰村是他劉家的一言堂,他可不願意讓任姐在村裏有什麼話語權。”
“哦。”方林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后,端起酒杯和方保國又碰了一杯,招呼幾個人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