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測試

草草扒拉了午飯的張子文帶着他的購物單來到小區邊上的超市。

老張的老爸老媽早年事業小成，有空就喜歡到處玩玩，順便看看能不能有新機會，結果一次飛機事故沒能回來，只給才上高中的張子文留下兩套房產和幾十萬的現金股票，加上事故賠償和後來出租的一套房子的房租，張子文安穩的念完了大學。

至於親戚？深受打擊的張子文有意無意地迴避着這些會給他帶來傷痛回憶的人，看到他們一家子一家子的就想起父母，家庭聚會索性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各家有各家的日子，張子文又不是才斷奶的孩子，慢慢的來往就少了起來。

張子文雖然也算是‘小有資產’了，但是卻不願意動父母留下的現金股票和賠償，這對他來說都是回憶和紀念。

本來就帶有‘宅’屬性的張子文在事故之後更‘宅’了，‘宅’有大害，但是也有好處：那就是省錢，所以十年過後光靠房租過日子的老張不但沒過的多緊張，還攢下了不少錢，帶着這些積蓄張子文打算大方一把，窮文富武嘛，咱這個也算是‘武’的範疇了吧。

“嗯，三塊掛在牆上有年月日顯示的電子錶，要有夜光，用來節省‘內個’狀態下的時間，省一秒是一秒，也可以更準確的記錄自己‘內個’狀態的持續時間，看看自己的‘鍛煉’是否有用；一套簡單些的健身器材，要送貨上門的；補品，高能量食品希望能有點兒用，讓疲勞恢復快些；筆記本電腦，這個買個便宜的就好了，現在的電腦有點舊，以防萬一；帽子，墨鏡，圍巾，再來兩件雙面穿的衣服，以防萬一；速凍食品，各種腸，糖類，各種保質期長的吃的也來一些……”

嘴裏嘰咕着自己都聽不清的清單，張子文一邊採購清單上的東西，一邊尋摸着自己可能遺漏的東西。

“對了，手錶，這個也需要，靠譜點的機械錶有點小貴啊，而且這超市也沒大牌子，有也買不起，恩，就這個魔都的吧，國產老牌子，值得信賴。”

“衛生紙家裏也快沒了……唔，這個記事板可以有。”

兜兜轉轉快到三點，張子文才算結束了這次購物，拎着比較輕的回到家，重的一會兒送來。

張子文一邊等送貨，一邊盤算着自己的閉關之旅。在收完東西吃過晚飯後，老張心裏已經有了大體的章程。

“電子錶掛在每個屋子的醒目位置；手錶盡量不要摘；電腦保持開機狀態，恩，股市和彩票連結的快捷方式放桌面；有大事優先寫到記事板上，也許可以通過‘未來’的片段讓‘過去’的自己看到，現在還不能控制預見的‘深度’；窗戶關好，萬一有什麼動靜吵到鄰居招來警察就不好了，好在現在天氣已經涼下來了。”

“電腦攝像頭對好床，打開枱燈，睡覺前開始‘錄屏’，看看有什麼外在反應，能不能看出預見時的外在表現，一共也看不到一兩分鐘的片段，但是每次一睜眼就天亮了。”

“睡前制定好想要看到的東西，睡醒後記錄預見的‘深度’，持續的時間，其中的‘動作’幅度，測試身體‘位移’和消耗力量對‘持久性’的影響，時間允許的話嘗試在預見中和人接觸，測試在預見中受傷對‘持久性’的影響，測試在預見中的各種嗅覺，味覺，觸覺，剩下兩樣已經知道了。唔，就先這樣吧。”

“哦，每天記錄彩票號碼，嘿嘿...”

刪來改去，折騰到十一點多張子文終於整理好了最近一段時間的行動指南，還有些測試目標。擺好東西，開始了自己測試和‘修鍊’的第一階段訓練。

……

一周后，“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呼，呼，呼，靠的，總算做完最後一組了。”剛剛結束運動的張子文顫抖着從地上爬起來，挪到沙發邊上一屁股坐下，像快速拉動的風箱一樣呼哧呼哧地補充着氧氣。

這一個禮拜的測試，讓張子文對自己的預見能力有了初步的認識：

第一，預見的時間‘深度’可以通過越來越熟悉的能力控制，在自己有意識的控制下，可以在一串連續畫面中的某一點打下一個‘錨點’，然後自己就會進入這個時間點，開始自己的行動。當然了，他來到了這個時間，就像替代了原本這個時間段的‘他’，但是現實中到了‘附體’時間張子文卻從未感到異樣，他只能理解為每次使用能力都會使時間長河開出一條分叉。還有，預見中想看到越靠後的畫面需要的精力越大，打下‘錨點’需要的精力越大，記錄的場景越大越複雜消耗越大，張子文給這種精力起名叫精神力。

第二就是精神力了，張子文發現影響自己能力的主要因素就是精神力，肉體的不適都是在精神力使用過度后才出現的。精神力可以鍛煉，尤其以使用過度后增長明顯，就是太過難受，不過大腦有自我保護機制，每次精神力耗盡就會自動退出預見能力，基本不會讓他太過痛苦，同樣也不會有太大的精神力增長。而且精神力好像對自己的記憶力，思維敏捷性，推理能力和針對外來惡意的敏感度有所加成。外來惡意的感覺來自前一天晚上張子文倒垃圾時打擾了一對正在陰影中黏糊的學生……

第三，能力不一定非得在夢中才能生效，在幾天的精神力增長后，精神足夠集中也可以達到效果，張子文推測精神力越強大越容易做到集中精神使進入‘狀態’更加容易，通過鍛煉有望做到和《預見未來》裏的凱奇一樣——皺着眉頭一閉眼，就能看到一些東西。至於‘深度’和‘持久性’就得看精神力如何了。

第四，通過晚上的錄像，可以確定預見在現實中持續的時間只是‘一瞬間’，精神力過度使用后產生的肉體影響，其外在表現，比如一些面目表情和一些肢體抽動可以看出：不管夢裏過了多久，只要脫力，都是一瞬間的‘抽動’，沒用過度。在張子文可以做到‘非夢中’進入狀態后更證明了這一點。

第五，通過和送餐小哥的接觸，確認只要他不做改變，別的人還是會預見中看到的一樣，從語言到動作。五感也並無不同，受傷會疼，重傷會不會死張子文沒敢試，不過疼痛會減少‘能力’的持續時間。因為張子文咬牙試了試針扎手指尖，因為扎的有點深，以致劇烈疼痛下直接就脫離了預見狀態。只是回來后精神狀態比一般時候更差。

最後，肉體鍛煉還是重要的，身體的強健可以有效降低精神力過度使用后對身體的負面影響。而且身體鍛煉的效果要比以前強很多，肌肉撕裂恢復后力量的增長比以前多不少，而且恢復得越來越快，從第一天的一天一宿到之前一天的一白天，張子文估摸着除了有‘超能力’之外，身體也‘進化’了。

除此之外，張子文還得到另一個‘收穫’，就是他這幾天記下的彩票開獎號碼里，凡是買了的，都沒有中獎，沒買的，號碼和預見的沒有差別。不禁讓他想起一個叫梁胖兒的胖子說的一些話，大概就是說彩票為啥開獎前半小時就不賣了之類的。

這讓老張只能把賺錢的注意打到股票上了。

翻出自己被唯一死黨忽悠能‘賺大錢’而開的交易賬戶，把手頭兒的幾十萬全都轉了進去，而每天的‘記彩票’日常改做了‘記股票’。

至於說期貨有槓桿，賺得多，老張只能呵呵了，他的資金沒50W的准入門檻，也沒有做過相關知識的測試，更沒有股指期貨仿真交易成交記錄。老張又沒空去弄這玩意兒，況且拿出一部分錢買漲停股，另一部分做障眼法收入也不算太低。

老張拿計算器戳了半天：要是拿20W出來買漲停股，剩下的做為障眼法，那麼20個交易日變120W，四十個交易日變820W，六十個交易日變5300W……（雖然數據上沒問題但是大家不要當真，投資要謹慎）

再遠？張子文估么着大的變革不會拖太久，從自己的力量增長就可以看出來，光憑藉肉體力量估計再過不了多久都會讓這個世界武力失衡，更別說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能力中，有不少是有大殺傷力的，不是哪種覺醒的都像自己這麼“無害”的。

定下自己的賺錢計劃，剩下的就是無腦刷等級了。

不管未來有什麼在等着自己，把能力儘可能的提升起來總是沒錯的。何況隨着能力增強，自己能‘看’到的也越多，可以更好的做出選擇和準備。

不是有句老話說：早知三日事，富貴一千年么。自己玩兒命‘閉關’提升的結果可不止三日那麼短。

而宅男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就是對自己夠‘狠’也耐得住寂寞，沒什麼感興趣的目標死宅們也沒什麼動力，但是有了能引發興趣目標，又可以看見‘進度’，那麼他們‘刷’的熱情會無限高漲的。

而且這種窺視未來的感覺讓張子文爽死了，就像在一個無限大的遊戲世界中，可以經常性的開次無傷大雅的小‘掛’，這更讓張子文欲罷不能。

接下來的日子裏，張子文每天兼顧着刷錢，能力訓練，關注新聞，也算是充實。直到有一天，這傢伙突然想從20層的家裏沿着下水管道爬下去‘鍛煉’下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