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無端禍事
這絲恨意也被木璃然捕捉了去,她心下瞭然。
但是木璃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可恨的,想想那些人,她怎麼都沒法將他們跟白衣人扯到一塊去。
“你恨什麼?他們跟你有仇嗎?”木璃然十分不解。
抬眸看向木璃然,白衣人冷笑,直言;“恨你。”
說完這話,不等木璃然反應過來,他直接上前將木璃然給打暈了。
木璃然雖然被他打暈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了知覺,木璃然逼着自己清醒。
往門外看了看,木璃然的腦子大概的策劃了一下。
在白衣人沒注意的時候,木璃然使用全身的力氣往門外爬去。
可是木璃然以為的使用全力,其實也只是用了一點力而已,而且她也只爬了一點點的路程。
白衣人剛好找到了繩子,看她在那慢慢的爬着,覺得特別好笑。
白衣人將木璃然給捆住了,木璃然這下子是完全都動不了了,木璃然跟魚一樣的掙扎了一下。
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戲一樣,白衣人露出嘲諷的神情;“別掙扎了,沒用的。”
這下子,木璃然也不折騰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做什麼都是沒用的了,這白衣人就在她跟前,她現在也昏昏沉沉的,能怎麼跑?
嘆了口氣,木璃然詢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向她,白衣人淺笑;“想讓你陪着我而已,別怕。”
可是木璃然怎麼可能不怕呢,她心裏默默的祈禱着戰倉溟趕緊找到她。
另一邊,戰倉溟一回到房間就看到木璃然不見了,這一次戰倉溟沒有怪罪任何人,因為他猜出她是爬牆離開的。
“常俊,帶着人趕緊跟本王去找璃然。”戰倉溟神色着急的說。
常俊應了下來,忙帶着侍衛去找木璃然。
“兵分幾路吧。”戰倉溟直言。
戰倉抿帶着人着急的尋找着木璃然。
木璃然現在感覺非常不好,白衣人為了限制她行動,給她來了一棒槌,導致現在看人都重影。
腦袋立不住,一點一點的,沒點幾個來回,後腦突然一陣刺痛,痛得她整個人一個激靈。
“疼!”木璃然喊了一聲,但聲音因為沒有力氣顯得軟綿綿的,對後面幫她揉傷口的白衣人沒有起到什麼威懾力。
“鬼叫什麼,這點疼都受不了。”白衣人按了按她的後腦,“只是一點淤血塊,揉開就好了。”
木璃然冷笑,暗道:“這一點淤血塊還不是你打出來的,給一棒子又給一個甜棗。”
後頸皮膚敏感,木璃然能感覺到白衣人的指尖劃過皮膚的感覺。
“你一個男人,留着這麼長的指甲做什麼。”
白衣人沒有理會她,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用掌心緩緩幫她揉着後腦的淤青。
不知是不是木璃然的錯覺,總感覺白衣人的掌心還有一陣陣暖意傳來。
就這樣,木璃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白衣人力道未減,揉了片刻,見木璃然睡著了,講她放平在竹床上,立在床頭看了許久,又轉頭取了被褥給木璃然蓋上。
睡着的過程太草率,可能那股暖意催得木璃然睡得很熟,還做了亂七八糟的夢,白色的光影閃來閃去,還有個小小的白糰子一直在角落裏。
這樣抽象的夢境卻讓木璃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還沒想明白什麼場景,她嘗試走進那抹白色,像個小動物,在它張牙舞爪得要撲過來時,木璃然就醒了。
木璃然再次醒來都感覺不知今夕何夕。沒來得及思考夢的深意。
外面的天倒是黑了,身上明顯感覺到被加粗的繩子又纏了幾圈。白衣人倒是不見了,門口的蠟燭被風吹的一抖一抖的,屋子裏陰影變換,有點陰森森的。
木璃然首先反思自己為什麼睡得這樣死,最後總結的結果就是白衣人的手法嫻熟,她是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身下墊了厚厚的棉被,被這樣五花大綁睡了一覺卻沒什麼不適的感覺,連腦袋都不痛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木璃然!”木璃然也是沒想到第一次被別人打暈,後面又被揉暈。還睡得坦坦蕩蕩。
果然人不能傷到頭。
“吱呀——”
木璃然一驚,“大晚上的,你不如換個黑衣服。你這白色嚇人效果挺好的。”
可能是沒睡醒,木璃然把心理想法說出來,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對方可能不接。木璃然乖乖閉了嘴。
“換不了。”白衣人把袍子一撩,香味滲了出來。
“什麼這麼香?”木璃然看到白衣人手裏端着的東西,“雞?烤雞么。”
白衣人在桌邊坐下,用刀開始細細的切雞肉。十指翻飛,動作挺好看。
木璃然看了看那隻小柴雞,應該是沒有自己的份,識趣地轉身面牆。
只是這香味太犯規,不是轉身就可以屏蔽掉的。
“過來吃。”
屋裏除了木璃然和白衣人沒有旁人,白衣人這話應該是和她說的。
木璃然努努力想起身,卻忘了自己被五花大綁得像個粽子。
“好歹給我鬆鬆綁吧。”
白衣人沒猶豫鬆了綁,但是又往木璃然嘴裏塞了藥丸。“只是讓你沒力氣的葯,沒什麼傷害的。”
木璃然心說:“你給我那一棒槌就是最大的傷害。”暗地裏發了發力,藥效立桿見影。她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桌上一個白瓷盤堆着小山一般的雞肉,盤子旁邊貼心得擺了幾個野果。
木璃然看着白衣人在一旁啃着野果,“你不吃肉?”但半天不見回應,也不知是該感動還是驚慌,木璃然心情複雜的吃完了。
後來幾天日日如此,木璃然小心翼翼的提出了換食譜的想法,晚上白衣人就在桌子上開始切烤好的兔肉。
綁匪這麼照顧人質的口味?
因為餵了丹藥,也沒有繩子的束縛,木璃然拖着下巴看白衣人的動作,觀察白衣人這麼幾天,還是沒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你抓我也不做什麼,就讓我陪着你?”
木璃然不是沒有懷疑是不是自己那個仇家要害自己。但是這害人的方式挺另類的。
“嗯。”白衣人把處理好的兔肉推給木璃然。
“為什麼非要我陪你?”
“因為你欠我的。”白衣人留下這句話就出了門。
“欠?”木璃然突然不太敢吃肉了,“我欠他什麼,我又不認識他。”
腦海里又過了一遍自己所認識人的身形面貌,沒有一個和白衣人對得上號的。
木璃然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到門前,因為身上沒勁,整個人像關節損壞的娃娃一樣。
廢了好大勁打開門,白衣人果然在門外,月光照在白袍,有種水波粼粼的質感。他在摘野果。
木璃然突然想起她之前做的夢,那個躲在角落的小白團讓她很在意,對着白衣人喊道“我們是不是之前在哪見過。”
“沒見過,不認識。”白衣人抱回一捧野果慢慢走進,淡淡得說。
“沒見過又不認識,那我欠你什麼?”木璃然不信他的話。
“你就是欠我了,你別想賴。”白衣人把野果塞進木璃然懷裏。
木璃然“……”怎麼有種碰瓷的感覺。
白衣人的態度讓木璃然琢磨不透,但是目前為止在生活起居上白衣人沒有苛待。
木璃然現在就只盼戰滄溟的救援能快點到了。
戰滄溟沿路尋找着,分頭尋找的小隊一直沒有傳來消息。
“王爺,好歹休息一下吧,已經連着找了5天了,再這樣下去王妃沒找到,您身子就垮了。”
身旁侍衛好意勸告,卻被戰滄溟凌厲的眼神喝退。
好像被提醒了以後才會感覺到已經找了這麼久了。
“我體質特殊,容易招鬼。”戰滄溟猛然間想到木璃然曾無意說過的話。
“去捉只鬼來。”戰滄溟吩咐下屬。
“找鬼?王爺?”侍衛只覺得自家王爺這是幾天沒休息出毛病了。
“……去找風邪盤來。”戰滄溟自自知失言,換了個說法。
木璃然體質招鬼,想必她附近陰氣較重,風邪盤想必可以找到木璃然的方向。
在竹屋住了這麼幾天,木璃然一直只是在房內轉轉,“我想出去吹吹風。”
白衣人撇了她一眼。
“我都吃了你給的葯,像個軟骨怪一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其實她也想跑啊,且不說給她吃的藥丸,白衣人天天都和他待在一個屋內,什麼也不做,就看着她。唯一外出的理由就是抓魚,烤魚。
對,木璃然突發奇想想吃魚。而且驚奇的發現白衣人烤的魚一點也不腥,還很香。
可能是白衣人對藥效放心,開了門,歪了歪頭示意木璃然跟上。
木璃然走了幾步,白衣人突然在她面前蹲下。
“你要背我?”木璃然見白衣人點頭,心安理得地選擇省下這份力氣。
其實也沒走很遠,就在小屋前面的小高坡,倒是應了木璃然想吹風的需求。
白衣人輕輕地把木璃然放下。兩人並排坐在一起,風吹過,有股竹子的清甜味。
“我們真的不認識嗎?”木璃然又問了這個問題。
還沒等白衣人回復,一道劍芒劃開了二人。白衣人閃身很快,木璃然雖然無法行動,但是劍芒正巧錯過她。
木璃然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戰滄溟來救自己了,這可能就是一種默契。
“放開她!”沒來得及窮追猛打,白衣人摑住木璃然脖頸,戰滄溟無法繼續攻勢。
“也是難為你還能找到這裏。”白衣人冷笑。
木璃然雖然受制於人,但是她卻明白白衣人並不是要她性命,就連要挾她的手都沒有用力。“戰滄溟,你別衝動。”
“把劍放下。”白衣人命令戰滄溟。
雖然不情願,戰滄溟還是彎了腰。
“放開我娘親!”一聲暴喝從木璃然身後傳來,接着她被一股力推搡摔倒在地。再抬頭時白衣人已和偷襲者糾纏在一起。
戰滄溟見勢,攬着木璃然,將她帶出戰局。
“你沒事吧。”戰滄溟沒捨得放開人。
“爹爹,你先別著急和娘親親熱,快來幫幫我,這人要逃!”
“這小子來的及時。”戰滄溟看着小黑龍和白衣人過招,對着木璃然說:“你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就來。”又吻了吻木璃然額頭。
木璃然先下無比安心,丈夫和兒子都在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