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畫畫
“上來了嗎?還算你有點本事,怪不得能滅殺那兄弟兩人,不過任你再逆天,說到底你也僅是來自北靈域的一隻螻蟻而已。”
感受到下方的動靜,玄明武嘴角勾勒起冷笑,眸間的殺機卻絲毫不掩飾。
嗯?
“趙小施主你是否與這玄明武公子有所恩怨,為何他總是對你產生殺機?”梵大僧人皺眉道,望向趙雲龍的眼神也若有所思起來。
“誰知道呢!也許他是妒忌本公子比他帥氣啊!再說大僧人你不是能卜能算嗎?你自己捏指一算不就一清二楚了嗎?”趙雲龍戲謔一笑。
“呵呵……這都是虛傳而已,若本僧什麼都能算,豈不得早已無敵了。”梵大僧人打了呵呵,十分謙虛道。
“大色狼小心點,我總感覺到這個和尚有點不懷好意,好像從一開始就直奔着你而來,又或是你身上某樣東西。”小靈在趙雲龍腦中提醒道。
趙雲龍不以為然,因為從一開始他對於眼前之人,就從未放下過戒心。
哐!
涼亭一頓,眾人眼神一亮,仿如來到了另一片空間。
很明顯,整個書香樓都被一個強大的陣法所籠罩,如無上家九重窺天塔一樣,一層一世界。
出現眾於眾人眼裏如今並非什麼花池,而是在一片空曠之地。
轟隆!轟隆!
讓求長生震撼的是,在這片空曠之地有着一座凹字型的高峰,一條雄偉的瀑布仿如從天而降,磅礴的水流如傾盆而下,仿如欲要衝破下方整片大地。
嘶!
此瀑布實力太壯觀了,讓求長生大開眼界,心中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這是我走遍各種山河所見過最為驚人瀑布。”他雙眸睜的圓大道。
下一刻,他似想到什麼來瞳孔閃爍明亮之芒,緊接着他將背後的竹筐取下,自己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取出紙張、毛筆,甚至磨起墨水來。
額?
看他這個樣子,就仿如心血突然來潮,想將眼前這副磅礴的景色所畫下來。
也難怪他如此,畢竟他是一個讀書人,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讀遍天下書,千詩傳留,將大自然各種奇境都畫下來。
他身為普通人,又何況遇見過眼前這一幕?
“大驚小怪,真不愧是井底之蛙。”不遠處的玄明武他看了求長生一眼后,神色充滿了不屑。
在他眼中除了同為巔峰勢力的三族、三殿、三宗,其它人根本不會被他放入眼裏。
“由於第二關發生了一些變故,因為這第三關就你們三人,因為規矩也被改變了。”
“這一關所考驗的是眼力、記憶力、以及筆力!只要你們在一個時辰前,將眼前所見的一幕以筆畫出來,且想似度達到六十,皆算過關。”
不知何時,花語姑娘已懸浮於眾人面前,說話之際還特意望了趙雲龍一眼。
很明顯,對於之前的事他還耿耿於懷。
她手中出現了一隻筆,抬起輕輕一劃。
嘶!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當她的筆劃過那瀑布時,它徹底消失,就宛如從未出現過。
不!
不僅是它消失了,就連那座巨大凹字型巨峰、峰下兇猛的水流、以及那些奇形怪狀的石頭也消失了。
最終,整個天地僅剩花語姑娘、趙雲龍、梵大僧人、求長生、玄明武數人,以及其身下的涼亭,一些亂石。
整個空間忽然變得白蒙蒙,猶如天地初開,萬物皆未生。
“啊……消失了?”求長生驚叫,一副如見鬼的驚恐萬狀,因為如此詭異的一幕他以往簡直聞所未聞。
這就是修者的手段嗎?簡直如書中所記的仙人無疑,擁有了移山倒海,指天畫地的驚天本事。
“畫畫嗎?”玄明武戲謔一笑。
旋即,他抬手一揮。
嗡!
剎那間,他桌上出現了各種紙張、筆與默。
看他這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未曾理會趙雲龍等人,閉合雙眸沒多久就睜開,接着提起筆畫了起來。
“阿彌陀佛!本僧雖為佛門中人,但小時候也曾學過畫畫,只是今天匆忙而來並沒帶上紙墨,可惜了!”梵大僧人嘆道。
“梵大僧人放心!我書香樓早就為爾等準備好一切。”花語姑娘自信一笑,旋即輕抬手一揮。
靈符璀璨,涼亭中已多了兩副紙墨。
一副落在焚大僧人面前桌上,一副落在趙雲龍桌上。
與長生的紙墨相比,簡直不知好上多少倍,恐怕就是武王強者欲要撕開此紙也極為困難。
梵大僧人神色一喜,他將手中所捏的佛珠重掛回脖子上,微想一下,接着也提筆畫起來。
奇怪的是他首先畫的不是瀑布,也不是那座凹型巨峰,而是一道瘦弱的身體。
細心一看,這不就是走出涼亭外,如今坐在一塊石頭上正在畫畫的瘦弱書生求長生嗎?
求長生他雖在人畫景,卻不知早已成為焚大僧人畫中的一部份。
對此,花語姑娘她眼神大亮。
下一刻,她將目光放在求長生身上。
然而這一看,就讓她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神色還透露出一抹深深的不解,因為無論她怎麼看,都猜測不出對方到底在畫什麼。
似水非水,似山非山,奇怪之極。
不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筆底功夫十分強,每一勾每一劃都十分精妙,簡直就像渾天而成。
“終究只是凡人啊!就算筆力紮實、深厚,可沒有了靈識,就難以回憶起之前自己所見的一切影象,除非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花語姑娘輕嘆。
過目不忘這對於修士來說不難,可對於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凡人來說,就絕對是難如登天。
她不再理會,將視線放在趙雲龍身上。
嗯?
然而她這一看整個人都懵了,緊接着是眸間怒氣大涌,看着趙雲龍眼神還多了一抹深深的鄙視。
只見在她的眼裏,趙雲龍他並非拿起筆墨動手畫畫,而是左右手各提一壺酒,左一口、右一口喝之,臉色泛紅,已有酒氣瀰漫。
不僅如此他喝上幾口后,又直接拿起一些燒肉吃了起來,看他這副樣子簡直宛如要吃了爽,喝個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