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萬古如長夜
空寂肅殺地洞窟里，突然闖入了一位入侵者，似乎激起了殘留於空氣中的劍魔之氣，無形地風刃伺機待發，準備隨時給予沉痛一擊。
就在劍魔之氣涌動地瞬間，無數個矯健的身姿從天而降，落於先前降入之人周圍，感受着周圍殘存的力量餘波，許多人的目光中透露出無限的恐懼，這是一種不對等的戰力，亦是引人遐想的力量。
修鍊之人，誰不想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成為那座俯瞰世界的高山，而如今讓他們成就至高目標的存在就在眼前，他們又豈會因為這麼一點挫折就放棄。
“這裏先前定然發生過一場激烈戰鬥，天書所在已然不遠，我們必須抓緊行動起來，一旦落入他們手中，那麼就很難再得到了。”
“所言甚是，我們必須暫且停下爭戈，全力尋找天書下落，到時再決定天書歸屬，不知諸位覺得如何？”
“如此甚好！”
“我同意。”
“……”
“這是……”張乾看向中間那座牆壁下散落地鐵鏈，若有所思，凝神半響，忽而轉身笑：“我想，咱們是時候離去了。”
“都聽你的。”莫山山依偎在張乾身側，晶瑩剔透的眸光中滿含深情。
“你就不想……”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必陪你一起。”
“好。”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幾何？
遙遠的泗水河畔邊，一位身形纖瘦，膚色黝黑的少女，悠然輕啟朱唇：“其實，我也沒有信心能夠戰勝你。”
她的身影從草地上逐漸升騰而起，原本短小纖弱的一頭秀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如同瀑布般披散於肩頭，其上散發著無盡璀璨的光芒。
漆黑的雙眸，亦是逐漸透明，那是耀眼奪目，令人無法抗拒的聖輝。
她那嬌小瘦弱的身軀，亦是愈漸飽滿豐盈，纖薄的衣衫似乎難以承受那抹偉岸，絲絲破裂起來，無盡黑暗光輝隨之籠罩，令人難以目睹那盛世美顏，然而最令人驚奇的卻是腳下那一抹白光。
“身在黑暗，腳踏光明。原來如此！”
最終無盡的光絲透體而出，照射天際，令得原本光輝璀璨的世界，只余得一片白，白的耀眼，這一刻世人皆知昊天降世，亦是人間與昊天的對決。
西陵神殿，紅衣神官、神殿執事、虔誠教徒，俯首跪地，口中念念有詞。
乃至西陵神殿掌教，亦是跪於神殿最深處的白色紗幔之內，紗幔之外亦天諭大神官、裁決大神官跪立左右。
“恭請夫子顯聖。”
極西荒原深處，無盡巨峰山巒之巔，懸空寺首座雙手合十，念念有聲。
在那若隱若現地雲峰之間，無數寺廟裏亦是誦經祈福之力湧現，伴隨着那句同樣的話語。
“恭請夫子顯聖。”
人間無數道觀、寺廟、皇宮、街巷，上至君臣，下至黎民，盡皆恭敬跪地俯喊。
“恭請夫子顯聖。”
遙遠的南海某處，青衣道人沉默地看着大陸，神情中充滿着凝重與嚮往，他緊張，他期待，為了這一刻他等了太久，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無法知曉最終結果究竟如何？
除了他之外，仍舊有許多人沉默以對，甚至有些人為之歡喜，為之發狂，不甚些許？
然而這一切對於夫子來說，卻不算什麼，該做的他都做了，一切的一切皆看眾生福緣了！
在“恭請夫子顯聖。”話落之時，夫子未有一言，在一身黑色衣衫隨風飄揚之際，夫子乘風而上。
昊天亦是在無邊光輝中，凌然而上。
二者之間，不遑多讓，無盡光輝中，一抹黑色永恆不朽，那是昊天與夫子的對決。
二者擦過蒼穹，漫過無盡時空長河，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
晝夜交替，最終一輪明月，懸挂高空。
有道是：天不生夫子，萬古如長夜。
奈何？奈何？
在夫子化月的剎那，一柄長劍突兀從星空間穿透而出，直刺被打落塵埃之間的昊天心間，似要將其一擊必殺。
察覺必殺一劍，昊天那淡漠的面孔，終是起了一絲變化，無盡神輝自其體內湧出，向著面前突兀出現的長劍纏繞而去，想要抵擋它的鋒芒。
不料，電光火石之間，一隻手臂自其身後伸出，猶如虛幻般探入其身體之內，抓起一團光彩斑斕的光團，剎那間消逝無蹤。
“賊子，安敢……”暴怒的昊天方要出手將之奪回，誰知下一刻卻失去了聲息，就連周身散發的神輝都已盡數退去，化作凡俗少女之體，墮落凡塵。
數月後，少女重現人間，被西陵神殿發現，一系列的傳奇故事，為之展開，不甚枚舉。
然而她，是她，還是她？又有何人知曉呢？
在一處神秘璀璨浩瀚無垠的空間內，張乾凌空盤坐，周身法則之力環繞，散發著無窮誘惑。
天地萬靈皆知，一方世界，法則三千，為數之極，但凡修士，悟得一絲法則便可成仙，若能悟得一條法則，便能成就至聖之位，縱有萬般劫力，亦無可侵，可謂天地同壽，日月同庚。
它是無數修士追求的目標，亦是世間萬物衍生之本，一旦失去，那麼它所在世界也將就此禁錮，從此晉陞無望，甚至有倒退崩潰的風險。
然而此刻這團蘊含世界根本的法則之力，卻爭先恐後的竄入張乾體內，彷彿在他體內有着足以吸引它們存在一般。
只見三千法則之力在竄入他體內后，並未如想像般相互排斥，反而順着體內諸處經脈穴道，十分迅速的向著丹田深處疾馳而去，甚至就連那些細若遊絲的弱小經脈都沒放過。
然而也正因如此，張乾反倒承受着極為恐怖的劫難，隨着三千法則之力的竄動，這些弱小經脈相繼撕裂，加之各種法則之力所蘊含的屬性攻擊，令得體內大小經脈均遭重創。
血液沸騰、經脈斷裂、寒霜蝕骨、清風拂柳、滄海桑田……
種種感覺侵襲而來，令其本就飽經折磨的精神更加萎靡，險些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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