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人是鬼
聶天本打算離開后,立即報警,可現在被脅迫到珠寶店內,一時也沒有辦法,只能見機行事了。可令自己吃驚的是,為什麼自己一點恐懼感都沒有,而且現在出奇的冷靜。
自從醫院昏迷醒來后,就一直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變了,但現在感覺越發強烈,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聶天心中疑惑,腳步放慢,身後的人不耐煩的把聶天重重地推了個趔趄。然後回身,掏出懷中的“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在外面玻璃門上,將玻璃門合上,又迅速地將裏面的捲簾門拉了下來。
與此同時,本在店內的三名劫匪,疤痕臉拿出別在腰上的黑色手槍,點了點聶天示意他老實點,靠在一邊。
一名迅速控制了中年男子,讓他挨個打開櫃枱,一名將準備好的黑色大包拉開,貪婪地將裏面的珠寶、黃金首飾一股腦攔在其中。
此時,少女驚慌失措,嚇的臉上煞白,渾身顫抖着,嗚嗚的哽咽。
疤臉男咧着嘴,整個臉扭曲着,讓那些陳舊的紅褐色,坑坑窪窪的燒痕,看上去就像一堆爛泥。兇狠地對少女說道:“吳大小姐,保險柜的密碼是多少?”
說著話,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強領着要進後面的房間。
聶天聽到疤臉男稱呼少女為吳大小姐,瞬間明白了,急忙對少女說道:“要想活,就不要告訴他。”
疤臉男勃然大怒,窮凶極惡地向聶天說道:“你要趕着投胎,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用槍頂住了聶天的頭,同時,關好門的另一名同夥閃到聶天身前,一刀捅在了聶天的左胸心臟位置上。
少女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尖叫一聲,癱軟在地上,疤臉男上前,一把將其拽了起來。拎着她的胳膊,強行帶到後面的房間。
聶天躺在血泊里,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像被關在了黑暗寂靜的房間裏,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有了知覺,感到胸口熱乎乎痒痒的。
此時,聶天裝在T恤左胸口袋裏的吊墜浸在殷紅的鮮血里,正瑩瑩的發著人類肉眼看不見的金光。
金光化成一絲絲彎轉的細長金線,一點點鑽入聶天的心臟中,聶天的刀傷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快速癒合着。
忽然,有個沉悶的聲音,“大哥,我們外面搞定了,你裏面怎麼樣了?”
沙啞聲,“馬上好!”
國字臉中年男子的聲音:“那小子包里還有好貨,你們一併拿了。”
聶天聽到后,並沒有吃驚,只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剛在疤痕臉叫少女吳大小姐時,他已經將所有的線索串連起來,當時聽到的手機放在桌子上的聲音是四下,如果疤臉男沒有放自己的手機的話,那麼那天應該是五個人在場,而不是四個。
剛才進入珠寶店只有四個,說明剩下的那個,有可能在外面把風,也有可能就隱藏在店內。
國字臉中年男,看了兩次表,顯然在計算作案時間,並且一直催促兩名女生換崗,而選擇在這個時間作案,是因為要留下少女,因為少女就是這家店老闆的女兒,掌管着保險柜的密碼。
因此,聶天可以斷定國字臉中年男子就是內奸,而這群劫匪得手后,會將監控視頻記錄破壞或者內奸提前已經做了手腳,最後會殺了少女滅口。
至於國字臉為了排除警察的懷疑,會讓同夥在門口位置擊破自己的頭,裝作昏迷,等另一名女孩吃飯回來。
這樣警察盤問時,就可以說自己正站在門口時,突然有人從後面襲擊,昏倒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名劫匪聽到有好貨,走到聶天身旁,彎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手提包。
這時,聶天猛然睜眼,驚得劫匪一個哆嗦,聶天邪魅的一笑,劫匪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聶天左手一把抓住手腕,往下一拉,右手成拳,一下砸到臉上,只見劫匪半張臉被打的稀爛,一頭扎在地上,再無動靜。
聶天迅速站起身,抬起攥緊的雙拳,暗自思量,好大的力氣。
此時,另兩個劫匪看見同伴被聶天一拳擊到,震驚之餘,手持尖刀,從左右兩側急速向聶天撲刺過來。
聶天眼中的兩名劫匪瞬間變成了慢動作,好像是慢放的電影畫面。聶天本能的躲閃,速度快如脫兔,輕鬆躲過兩人襲擊。
又一動,眨眼間近身一名劫匪身旁,一拳轟到心窩,劫匪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趴着地上大口的吐血。
緊接着身形一閃,到了另一個劫匪側身,一個直衝拳,將他的臉打的皮開肉綻,倒地昏迷不醒。
5、6秒鐘,就解決掉了兩名劫匪。驚得國字臉中年男子,痴痴的站在遠處,動都不敢動一下。
疤痕男聽到外面打鬥的聲音,一手拉着少女,一手提着裝滿珠寶的提包,匆忙趕到大廳。眼見自己的三名同夥都倒在地上,而剛才被捅死的少年,滿身的鮮血,雙手背在身後,傲然的站立在大廳中。
疤痕男那半張沒有疤痕的臉,肌肉緊張的抽搐着,慌張驚恐的放開少女,拿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聶天。
驚恐地問道:“你怎麼可能還活着?你是人是鬼?”
眼前的少年笑了,笑得如此邪魅,疤痕男不由的全身打了個冷顫。
聶天對疤痕男的問題置若罔聞,淡淡地說道:“我數三個數,你把槍放下,也許我還能留你一條命。”
疤痕臉手顫抖着,嘴上依然強挺着,兇狠的說:“有種你過來,我一槍崩了你。”
聶天數着“一”,直衝着黑洞洞的槍口走去,眼睛緊緊盯着疤痕男扣着扳機的手指。
“二”聶天說著時,已到了疤痕男近前,“三”聶天的額頭就要貼上槍口的時候,疤痕男扣動了扳機,也就是這一瞬間,聶天的頭急速向左一偏,子彈從他耳邊擦過。
一把扣住疤痕男的手腕,聶天以腰為軸心,用盡全身的力量,將疤痕男整個人掄向空中,劃過一個半圓,拍到了地上。
疤痕男的胳膊與身體之間,已是筋離骨斷,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聶天頭也不回,對站在角落裏顫抖的國字臉中年男說道:“你說,還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