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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注意力還在女孩的身上,這會祁宏的眼中只有氣勢凌人的黑楚文!情人的出場方式霸氣十足,自己好像又深陷了幾分。
祁宏盯着黑楚文看得陶醉不已,一邊的黑楚風可沒這個閒情逸緻,他抓住女孩的手拖到安全地帶,急問:“你是誰?”
“邵曉梅,我是茅山派葛易大師的小徒弟,師傅讓我來幫忙的。”自我介紹完畢,女孩氣吼吼地指着五通:“臭鬼,不要臉!燒死你算了。”
黑楚文獰壞地一笑:“燒死?便宜了他。”說著,將五通背上的古邪拔下來,一腳踩着它的背,在上面狠狠地刻下祭靈師的符咒,那古邪刃刺得五通慘叫不停,拚命地扭動着身體想要掙脫,無奈被頭上的靈火壓制着根本逃不開黑楚文的手腳。
這一切,祁宏只是冷眼看着,看着自家情人那過於邪魅的冷笑,看着他慢慢地刻着符咒,看着他戲耍五通般地說著:“你這次度假玩得很開心啊,好歹也該留下點紀念。我很想要那塊玉,我懷疑你是不是把它藏在身體裏了,別擔心,即便被我開膛破肚你也死不了,我畫的這個咒符可以困住你的精魄,能讓你爽到極點。”
黑楚文的狠戾祁宏和黑楚風是了解的,可茅山的小姑娘受不了啊。她琢磨着,這個人也忒變態了點,困住五通的精魄,不會死也不會暈,每一分疼痛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也有點太那個了。
這時候,祁宏發話了:“楚文,給它留□氣我要活剝了它的皮。現在,你先把玄良玉找到。”
火紅的重瞳看着祁宏,黑楚文笑笑:“都聽你的。”隨後揚手把古邪扔了過去,並對黑楚風說:”先送邵姑娘回去,接下來就是少兒不宜了。”
“不用,我自己能走。”小姑娘好像巴不得立刻離開這裏,甩開了黑楚風的手悶着頭往外走,嘴裏還嘀咕着:“祭靈師好可怕,祭靈師好可怕......”
“好了,局外人走了,咱們開始。”言罷,黑楚文的左手抬了起來,乍然變成了火紅色輕按在五通的胸口上。那五通比剛才叫得還慘烈,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祁宏有點不明白,就問身邊的黑楚風:“楚文在幹什麼?”
“不見血的開膛破肚。”說這話的時候黑楚風無奈地搖頭,因為他實在找不到可憐五通的理由。
祁宏靜觀黑楚文虐待五通。只見那隻手遊走在五通的身上,紅色的靈力早已滲透進去,移動一分那五通的慘叫就更恐怖一分,沒用十幾秒五通已經快要掛了。可事實上,它根本死不了,就連昏過去那種幸福的事也不會在它身上發生。它瞪着黑楚文的眼中冒着凶光。
“怎麼,你不喜歡我這麼拖沓?那我快點好了。”
於是,慘叫聲不絕於耳,吵得祁宏有點心煩:“楚文,讓他閉嘴。”
“聽到沒有?我家夫人覺得你太吵了,閉上嘴巴。”左手一晃靈力立刻化為一根細小的利針,尾部還拖着紅色的靈力線,一針一針縫合著五通的嘴巴:“我針線活不好,你多擔待,如果不滿意就早點拿出玄良玉,說不定會有人幫你求情。”
“嗚嗚嗚嗚嗚嗚!”
發覺五通的眼睛使勁朝下面示意着,黑楚文笑道:“這麼早就投降了?好,暫時縫一半。”說著,他的手摸到了五通綁在腿上的一個小小袋子,一把扯了下來在手中掂掂:“這就是玄良玉?”
五通拚命地點頭。黑楚文的靈火燒毀了袋子,一塊淡青色的玉顯露出來。一旁的祁宏和黑楚風走到他身邊一同看着,這一看,祁宏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把拍掉了這塊玉。與此同時,黑楚文也不得不放開了五通。驚訝地看着自己的手。
“怎麼會這樣?”黑楚風下意識地脫口問道。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黑楚文的手一碰到玄良玉就突然開始變化為女人的樣子。
看着自己的手變成了纖纖柔荑,黑楚文提起一口靈力運行周身,才算是制止了變化蔓延至肩頭。他看着掉落在五通腳下的玄良玉突然明白過來。
“你要利用它成仙?”
畢竟五通是地獄的惡鬼,黑楚文的靈力一旦撤掉他便恢復了元氣。將玉緊握在手裏,看着三個人獰笑起來:“現在發現太晚了。那陰帝只想讓仙子重塑肉身,卻不知仙子的仙根更有利用價值。只要我狩獵八名陽命女子的三魂,就可以替換裏面的仙根,到時候我就是仙,永遠脫離地獄。”
“我們在兩具屍體上發現了和玉一樣形狀的印記,你是把玄良玉放入陽命女子的心口,來吸納她們的三魂。沒了三魂還有七魄,所以她們不會死而是被你用來當做了傀儡。”說罷,祁宏站在黑楚文的身邊將陰帝的香石給了他,盯着五通,告訴黑楚文:“殺了它。”
“有玄良玉在手,誰能殺得了我?”五通這話絕對不是誇大其詞,當它在三人面前再度隱形的時候,這場大戰才是真正的開始。
黑楚文護住了祁宏,在周圍做了一個結界,但是他天生的陰陽眼也看不到五通的身形,一時間他們處於被動的局面。黑楚風提高警惕防備五通隨時進攻,可這時候祁宏突然說道:“還傻站着幹什麼,它肯定是跑了!”
兩位祭靈師恍然大悟,那五通還沒有完全得到仙根,也知道跟他們硬碰硬是打不過,自然不會留下以一敵三。想到這裏,黑楚文抓着祁宏朝外跑去。後面的黑楚風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喊着:“分頭追。”
“你小心。”祁宏匆匆地回了一句,便給黑楚文拉着離開了家門。但是,他們要怎麼追?祁宏看着有些焦急的黑楚文,問道:“你有什麼眉目嗎?”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黑楚文猛地停了下來,他目視前方好像魂魄離體了一樣。祁宏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問他,腦子裏乍然響起尖利的吱吱聲,這聲音幾乎要破壞他的腦子,讓他難以忍耐地抓緊了黑楚文的手臂。
“你離我太近了才會這樣,別怕,馬上就好。”黑楚文安撫祁宏的時候用手摸着了他的臉頰,這才讓身邊的人安靜下來。
腦中的聲音好像是一種高頻率的變音,黑楚文的手就像是變頻解碼器一樣了。有了他的幫助,祁宏終於在腦海中聽清了他的聲音:那玉是我祭靈師一族的寶貝,誰能幫忙抓住五通,我定有酬謝。”
最後一句話在腦中消失,祁宏有點氣惱地問:“你在跟誰說話?”
“所有的魂魄、惡靈、法師,只要是有點法力的傢伙都能聽見我的聲音。”
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亂來的事,祁宏質問他:“你搞什麼?萬一玄良玉被別人搶走怎麼辦?”
“不可能。五通是因為長年在地獄吸納陰煞之氣才能接觸它,魂魄和惡靈碰不得玄良玉,至於有法力的人碰了玄良玉就跟我剛才的結果一樣,你想想,又誰能搶走它?”
“那你這麼做得目的是什麼?”
“這麼做是抓不到五通的。我的目的是要引黑白無常出來,順利的話陰帝也會出面。既然要玩大家一起玩,他們打算坐享其成是不可能,坐享其成的該是我們才對。”
無語了,對黑楚文的狡猾是徹底無語了。祁宏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算要引他們出面,你也用點低調的辦法。”
“這樣不好嗎?”說著,黑楚文攬過祁宏的腰,輕吻他的唇:“偶爾也讓我發發飆,一肚子火氣憋着會傷身體。”
“搞出這麼大的亂子,你也不怕陰帝罰你?再怎麼說那也是陰間的神。”
黑楚文哼哼一笑:“我從來不買神的帳。走,去看看熱鬧。”
繼祁宏之後,黑楚風是第二個責備黑楚文的人。他急得忘了現代化通訊手機,直接使用靈力把話傳進了黑楚文的腦子裏:“你瘋了?”
“要不要賭一把,看是誰最先找到五通。”
“不賭!”
黑楚文只笑不語,帶着祁宏坐在摩天大的頂,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還為黑楚風做現場直播:“看看,還是惡靈們比較聰明,現在已經結幫成伙了。魂魄們是一盤散沙,到底是沒什麼能力的品種啊。“
“楚文,事後你怎麼收場?”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擔心。哈,我看見龍虎門的人了,這是總動員啊。又要收魂魄又要斬殺惡靈,還要找五通,真是難為他們了。”
“楚文,我知道你為了祁宏的事心裏有氣,但至少你該有點理智。”
懶散的笑容在黑楚文的臉上瞬間消失,他看着下面混亂的局面,冷冷地說:“我的理智是用來思考如果為祁宏報仇的。”
這時候,黑晨松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黑老三,你他媽的真會玩!”
“你還活着呢?”
“你死我也死不了。我說楚文啊,你察覺到沒有,楚烈和楚然也出來了,我們旁系的幾個祭靈師也跑出來了,要玩也帶上他們啊。我剛才跟他們說那玄良玉是咱們黑家的秘寶,被五通偷了。回頭露餡了你就說是我聽錯了你的傳話。”
“沒問題。”
聽過他們對話,把黑楚風氣個半死:“黑晨松,你想幹什麼?戲弄別人也就算了,你連自己人都耍?”
“這麼說他們才有幹勁啊,我很想看看,那幾個平時一副死魚臉的傢伙着急起來是什麼樣子。反正又死不了,別擔心了。對了,你也是同謀,敢窩裏反我就掀你老底。”
黑楚風的聲音消失,一直默默聽着他們對話的祁宏很擔心,擔心黑楚風已經被氣死了。坐在他身邊的黑楚文仍舊是那老神在在的樣子,抱着他摟進懷裏,說著:“不要多想,這麼做很值得。”
“什麼很值得?”
看着下面為了私慾為了大義而忙做一團的傢伙們,發飆的祭靈師淡淡地笑着,回答情人的答案只在心中說起。
你,值得我驚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