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歷練
二人睜開眼來,都虛弱極了,陳曉鶴拿出丹藥,二人各自服用了一枚,臉色迅速好轉,陳曉鶴說:“沒想到,師父的修為那麼強。”
蔡悠南說:“更難得的是凌掌門的胸襟,或許有了那樣的胸襟,才會有那樣的修為和境界。”
陳曉鶴說:“是啊,如果我有這樣的絕技,會不會捨得傳給別人呢?”
蔡悠南也喃喃道:“是啊,會不會呢?凌掌門對你的期待到底是什麼程度?”
陳曉鶴說:“此生能遇師父,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既然這關考驗的是定力,那我們一邊恢復一邊調整心態吧,我感覺我現在還有些浮躁。”
蔡悠南望向窗外,說:“這次出門,我真的見識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說凌掌門,就是陳師兄也很了不起,第四關陰陰耗費甚多,卻能在第五關跟我一起耗盡靈識之力,恐怕一開始師兄就讓着我吧。”
陳曉鶴說:“沒有沒有,師妹的靈識之力本來就比我強一些。”
蔡悠南白了陳曉鶴一眼,陳曉鶴卻很受用,心想:雖然師妹是特殊體質,又有特殊功法,但終究還是比不上這變異的《顯聖風神訣》啊。
兩人調息完畢,再度侵入玉簡幻境,由於第一次有了不少經驗,這一次沒過了多久陳曉鶴再次刺中了光點,直到陳曉鶴刺中了十三個光點后,蔡悠南終於刺中了第一個光點,隨着刺中的光點越多,難度越大,二人得到的感悟也越多,彷彿身法也靈活了許多,終於,在第七次進入關卡時,二人才刺中了所有光點。一種抑制不住的喜悅浮上心頭,二人望向凌度,只見凌度揮揮手漸漸隱去了身影,二人退出玉簡,都有點淡淡的失落,陳曉鶴說:“突然間,有點想念師父了。”
蔡悠南點點頭,說:“或許是我資質愚鈍,第五重算是練成了,第六重卻隔了一層。”
陳曉鶴一笑,說:“我也是,能練成第五重,我已經很知足了。”
蔡悠南白了陳曉鶴一眼,說:“才不信你哩。”
陳曉鶴一笑,說:“沒有騙你,師妹的悟性天資是遠勝過我的,我現在對第六重一點感覺都沒有。今天天氣不錯,不如下去活動活動。”
蔡悠南說:“嗯,順便請教下師兄的劍術。”
陳曉鶴說:“可當不起請教,切磋,切磋!”
蔡悠南說:“那會不是指點人家挺得勁的嗎?”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比劃了幾招,二人感覺神清氣爽,陳曉鶴說:“原來《登天經》第五重竟是如此感覺,之前的劍術真的是慢如蝸牛了。”
蔡悠南說:“是啊,不知道後面是的速度和反應力是什麼樣子!”
陳曉鶴說:“等下次來了,請教下師父就知道了。”
蔡悠南說:“來了也未必看得到,總不能叫凌掌門表演一下吧,那多不敬吶。”
陳曉鶴說:“我有點迫不及待看看後面的關卡了。”
蔡悠南說:“我也是。”
二人再度侵入玉簡幻境,只是在通過第四關后就直接跳到了第六關,陳曉鶴說:也不知師父他老人家在做什麼,是否安好。
蔡悠南噗嗤一笑,說:“凌掌門可比你年輕多啦。”
陳曉鶴說:“是啊。”
他又想到了那封奇怪的信,那季臣會不會對師父不利?
話說凌度帶着幾個徒弟出了門,所有人都躍躍欲試,自從凌度接任掌門以來,眾人基本都沒有過像樣的戰鬥,上次門派大比,大家都摩拳擦掌,結果愣是沒有上場的機會,差不多都要憋出毛病來,此次能隨掌門師父一起戰鬥,豈不美哉!
凌度站在秦無心的劍上,張遠則跟張濤共御一劍,凌度說:“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是大乘高手,是高手中的高手,大家怕不怕。”
眾人以為凌度開玩笑,皆哄堂大笑,凌度也笑笑,不再多言,行了半日,凌度說:“下去休息一會兒。”
眾人調轉飛劍,很快落了地。這是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盡頭,則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凌度找了塊地方坐下,感受着這山中的氣息和蟲鳥的鳴唱,竟有種清凈的感覺。張濤一邊四處打量,一邊品評風景:“師父所選的地方就是好,不僅地勢開闊,而且靈氣充足,就是孤僻了點,方圓幾十里好像都沒什麼人家,咦,那邊居然有個樵夫,唱着歌朝着這邊走來了。”
凌度也看到了那個樵夫,他似乎和自然融為一體,彷彿是美麗畫卷的一部分,和諧而美好。
樵夫很快走近了,凌度也站了起來,張濤等人也站到了凌度身後,樵夫停止了唱歌,說:“幾位是外鄉來的吧。”
凌度說:“在下凌度,從飛雁城而來,在此歇息。”
樵夫細細打量了凌度半晌,說:“你就是凌度?”
凌度說:“長風凌度。”
樵夫說:“我想向你借點東西?”
凌度笑笑,說:“你我素不相識,不借。”
樵夫一愣,哈哈大笑,笑聲一落,化身一個中年劍修的樣子,樵夫說:“你不走運,有人要買你的腦袋。”
長風門眾人怒而拔劍,凌度揮揮手,眾人收了劍,凌度說:“不知是誰要這麼做?”
劍客說:“雖然你是必死之人,但我還是不能告訴你,這是行規。你這些弟子修行不易,你讓他們走吧,他們還不配死在我的劍下。”
凌度一使眼色,眾弟子站了出來,季臣說:“既然趕着找死,那我成全你們。”
凌度一揮手,眾弟子退了下去,凌度說:“你們先觀摩一番,待會再與前輩討教。”
季臣說:“我起初還很驚訝,為什麼王哲通會在角斗場對你出手,這下倒是讓我有點看不起你了,人多對我來說沒用的,看你年齡小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凌度說:“聽聞通緝榜第五的季臣大乘修為,專挑高手下手,以血養劍,以劍養氣,卻不知你的劍,夠不夠結實。”
季臣瞟了凌度一眼,說:“即便你知道我又能如何,實力差距在此,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死局,還有你那些門人,我要他們全部陪葬。”
凌度雙手已經握住了亢龍鐧,天魔煉體之力也發揮到了最高,季臣抽出寶劍,一種令人悸動的殺氣鋪張開來,凌度只當是風吹過,並無絲毫動搖,長風門眾人運起靈力,抵住了這駭人的殺意。。
季臣微微皺眉,方才一路觀察凌度,不見任何破綻,不知這小子是真的傻還是真的有本事,此刻見凌度一動不動,方知對方不俗,可恨的是對方鐧上發出那嗡鳴聲不但能化解自己的殺氣,而且能干擾自己的心神,連劍魂似乎也受其干擾,高手過招,先動則被動,季臣此刻不敢貿然出擊,卻又不得不出擊,否則豈不是怕了這小孩子。
或許換一個人,哪怕是本領稀疏的同齡人,季臣都有理由冷靜下來,而面對這個十五六雖的少年,他卻無法冷靜,他一步步走近凌度,如山的壓力壓得長風門弟子退了又退,直至眾人聯手才穩住,凌度的神色卻從來沒有變過,季臣一劍刺向凌度胸口,卻見凌度已經移到了一側,他反手再撩,又見凌度飄過,出手兩劍雖是試探,但卻被一個築基的小子躲過了,這多少讓季臣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