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激發
蔡悠南再使飛劍,竟有浩瀚無邊之力,似有一種玄妙不可描述的力量貫穿其中,使得劍招的軌跡速度都有一些微小的變化,其威力強橫了十倍不止。
這不合理的改動,竟有化腐朽為神奇之效。
難道,這才是《玄陰心經》和玄陰劍法的真正力量?蔡悠南心中突然有一種陰悟:難怪之前如何苦練都不見成效,之前的功法太過合理,對正常人合理的,對特殊體質反而就不正常,之前的功法合理到平庸,玄陰之體本就特殊體質,不走尋常路或許才是正常的。
雖然想通這些,可除了堅定信心,對實質並無太多幫助,以自己的閱歷,也不可能去修改劍法心法,更關鍵的是如何更師父交待,如何說服師父,能不能跟師父講?這些都不確定。蔡悠南心中糾結,忽然聽見敲門聲,她一開門,發現是師父來了:“弟子嗜睡,錯過了早課,請師父責罰。”
呂琦雯說:“咦,感覺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蔡悠南心中一緊,說:“弟子尚未洗漱,唐突了師父。”
呂琦雯揮揮手,說:“上次斗劍對你打擊有些大,師父也理解,等你心情好些,再參加早課吧。”
蔡悠南心中慚愧,又不敢吐露實情,說:“是。”
呂琦雯見蔡悠南慚愧的樣子,走出了房間,心中不免一嘆:“我玄陰宗終究是沒落了,竟被一個暴發戶門派給打敗了。”
“小蔡正在激發玄陰之體的潛力。”這是玄陰鏡靈的聲音。
“我說怎麼看着小蔡不一樣了。”呂琦雯大驚。
“你沒有看錯,不過,這激發好像只有一個開端,還並未大成。”玄陰鏡靈說。
呂琦雯說:“要不要問問她是怎麼做到的,若是能總結出一套方案來,對我玄陰宗也是極大的助力?”
玄陰鏡靈說:“不如再看看。”
呂琦雯平復下激動的心情,說:“也好。”
而蔡悠南這邊,則是覺得自己愧對師門,將功法路線付之一炬,更堅定了忘卻這些事的態度,不過越是強調忘卻,就越是時時回想,這是任何人也避免不了的。
而陳曉鶴這邊,一開始是真的下定決心忘卻兒女私情的,可經朱雄這麼一說,又覺得小蔡當時的反應是最正當的,正常的,否則就有欺師滅祖的嫌疑,陳曉鶴越想越覺得有理,反而是自己當時的反應太過小氣,不過怎麼面對蔡悠南,卻成了一個難題,難道真的要去勇敢認錯?
舔狗,就是這麼煉成的......
接下來的大比,長風門依舊以巨大優勢領先,雖然也淘汰了三人,但這三人卻是被自己人淘汰,眾人才真正觀賞到長風門的實力,長風門的內戰,觀賽者把賽場都擠破了,賽場上奇招迭出不窮,觀眾席呼喊聲震耳欲聾,張濟這個拉拉隊長手足無措,都是自己人,這加油可咋喊啊?只能傻呼呼叫好。
長風門弟子也是在除了夢境之外的場合第一次全力相拼,因此用盡所學。只是這種層次的比試,實力又相近,等到勝負已分,雙方都已傷痕纍纍,靈力枯竭。
觀賽的各大掌門也神色凝重,這種劍術修為,不是憑几天的研究就能破解克制的,而長風門築基修士的續航能力,也堪稱可怕。這次的大比,恐怕就是長風門的秀場。
凌度第一時間給受傷的弟子療傷,眾人無不感嘆:在這個賽場上,能把長風門傷成這樣的,恐怕也只有長風門。
到了第六輪,本來應該是長風門優先抽籤,但是考慮到長風門已經是第一毫無懸念,因此李盟主和眾人一致通過,排除長風門,剩下門派抽籤比賽決定第一名以下的名次,長風門已經沒有了比賽,就等着收徒儀式了。
關於生源的事,朱雄也去各大客棧做了一次大概的統計向凌度彙報:“此次前來尋求仙緣的大概有七八百人,有一些資質好的,多半都是五大派挑剩下的,他們眼界比較高,意向都是逍遙門等大派,而且逍遙門已經在行動,向這些資質較好的拋出了橄欖枝,雙方似乎已經達成意向。”
凌度說:“不管它,我們執行既定計劃就好。”
朱雄說:“還有一個很不好的聲音在下面傳播,一方面他們詆毀師父的修為只有築基,一方面說長風門壓榨弟子潛力,將來已經沒有了進步空間。”
有一些調侃凌度年紀小的,已經被朱雄省略了。
凌度說:“無所謂,修行也講緣分,若是被這些謠言打敗的,說陰與我們無緣。”
朱雄說:“這也導致很多天資不佳的僥倖燒冷灶,想投入我們門派的。”
凌度說:“那就說陰他們運氣不錯,中獎了,畢竟七十二個門派,燒冷灶也不一定燒到我們這裏來。中間不上不下的那些門派,才叫冷灶。”
朱雄說:“是啊,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啊,好在事在人為,很多門派也在行動,畢竟合適的才是最好的,僅憑這一條,大家也能各有所得。”
凌度說:“看來長風門以往就是這樣乾的。”
朱雄點點頭,說:“倒是有幾個資質不錯的女子,還有三個少女,都是玄陰體質,年齡也小,最大的十三歲,最小的十二歲,好像玄陰門正在招攬,玄陰門真是走運,她們三個可不是五大派挑剩的。”
凌度說:“你們以前招過女弟子嗎?”
朱雄說:“看到我們清一色的光棍,那個女子敢入狼窩。”
凌度笑笑,說:“這次只要投名的,我們全收,難說就有你們心心念念的女弟子,不過我怎麼看曉鶴最近對玄陰派的師妹不怎麼上心了,之前不是還去人家門口表演劍術嗎。”
朱雄嚇了一跳,說:“師父怎麼知道的?”
凌度說:“放心吧,沒人打小報告,我只是不想探知,否則,你們又有什麼能瞞過我。”
朱雄說:“以師父的話說,就是擁有強大的靈識,卻不探知別人的私隱,那便是道。”
凌度說:“別給我戴高帽子,我看那小蔡還不錯啊,錯過了,可是要抱憾終身的。”
朱雄把那晚的事說了,凌度說:“從逆向施展的劍招裏面發現不一樣的東西,這為師也沒想到,看來,三人行必有我師,古人誠不我欺。”
朱雄一愣:“師父,哪個古人?”
凌度一愣:“我們那邊的俗語。”
朱雄說:“收徒儀式一過,老七和蔡師妹恐怕就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
凌度說:“種子你們已經播下了,能不能生根發芽,就看天意了。”
朱雄說:“師父覺得我們推演的沒錯嗎?”
凌度說:“修行要有自信,道路千萬條,沒有人可以判斷對錯,只不過路不同罷了。不過必須表揚你們,你們不僅敢修改劍法,還敢完全倒着施展,從而發現玄陰宗前輩留給後人的線索,這真的了不起,或許玄陰宗高人在創教之日,就已經算到了今天。”
朱雄說:“都是師父教導有方,若不是師父,我們又怎麼會有質疑之心。”
凌度說:“收徒的事,就交給天意吧,等此間事了,這些跑腿的事就分派一下,總是讓你一個人操勞,反倒是耽誤了修行。”
朱雄點點頭,凌度說:“我這裏有一瓶培元丹,你拿去吧。”。
朱雄正要推辭,凌度說:“你肩負探路者重任,這些只是輔助,我能做的並不多,更多的要看你自己。”
朱雄拜謝,凌度說:“把張遠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