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和林泉的衝突

自習室里。木製的書桌，陳舊的書籍。一個個埋頭苦讀的人不規律的排列在各處。對面的兩人好不熱鬧的討論着試卷上的題目。卓靈笑嘻嘻的挑着習題里的錯誤，看得出來林泉心情極好。

“林泉，你這是搞笑的吧，這道題怎麼能這樣解呢，沒想到你也能馬虎成這樣。”

姜川撐着腦袋在桌上畫圈圈，意識開始神遊。他們之間不應該多出一個人。

“這是你學習的態度嗎？”

冷不丁的被呵斥道。

姜川抬頭，瞧見了冷冰冰的眼神。林泉在看她，是和她說話嗎？這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我在思考問題。”女孩悶悶的回道。

“你這個問題已經思考半個小時了，我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一種陰陽怪調的語氣從林泉嘴裏發出，姜川無法忽視。

一股邪火衝上腦袋，憑什麼這麼說她。男孩眼神晦暗，姜川怒目而視，“管好你的事就好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她心裏還有些期待，他們之間似乎還能發生些什麼。可半分鐘過去了，林泉沒再說一句話，轉而低下頭，繼續寫寫畫畫。

自習室里的風扇吱吱呀呀的轉着，有種年久失修的感覺。姜川身體漸熱，汗水從額頭上落下。她着急了，男孩似乎沒打算理她，無論用怎樣的語氣都無法挑撥他的情緒。

卓靈夾在中間兩頭為難，不停觀察着旁邊的兩人。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有些事情不要瞎操心。某人受不起。”林泉酸溜溜的語氣讓姜川很深難受，她的忍耐到了極點，嘩的一下站了起來。

很好，很好。

縱然是自尊心低到塵埃，女孩還是明白過來了，這個男的從來沒把她當回事兒。

“不就是學習好嘛，你也不要太得瑟。我就不信沒了兩位的關照就學不下去了。”

周圍的人投來詢問的目光，此時姜川氣上心頭。冷戰2個小時之後，林泉總算正眼看她了，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

“這話可是你說的，要走我也不留你。”

“愛去哪裏鬼混我也管不着。”

沒錯，這種話就應該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毫不意外。姜川感到眼眶一熱，她微微抬頭，斜眼瞧着林泉。

“姜川，林泉，你們先冷靜一點，咱們有話好好說。”

卓靈的話敲打她的心頭，可從他的眼裏看不見迴轉的餘地。姜川雙手握拳，周圍的人有些不耐煩了。站在話題中心的她頂不住了。

“算了，看來我配不上和兩位一起學習。”

抓起書包，她像個逃兵。

。。。。。。

“欸，川姐，今天怎麼那麼拚命，誒呀，不對，你好像一直這麼拚命來着。”

姜川不知道自己怎麼從那個窒息的環境種逃出來的，再聽到有人說話時已經到了傍晚。

關掉音樂，來的人竟然是徐林。

“你來這裏幹什麼，時間都這麼晚了。”

席地而坐，姜川沒心情理會他。徐林沒料到能在這裏碰到她，他得到新指示了，最近的情緒有些高漲。

“我在這附近租了個工作室，有東西忘在這裏，來拿一下。”

“欸，川姐上次聚餐你怎麼跑這麼快。後面我都沒看見你。”

“我說，小徐林，你就不能少說幾句話嗎。”

徐林的聲音衝擊着她的耳膜，有些煩人。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我說你怎麼天天都不開心呀。”

“你問題太多了。”

不想理他，起身繼續練舞。

徐林自討沒趣。

倏然，姜川關掉音樂。

“等等。”

徐林半個身影快消失在門口了，突然被叫住，“你還有什麼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