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邪物割傷

第25章 邪物割傷

泱泱一見我,指着那個男的告狀:“哥!這個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我看他是想偷東西,被我抓住還不承認!”

男人立馬梗着脖子反抗:“我沒有!我不是!”

我一看那男的,喲呵!

熟人啊!

這人不正是前幾天在沉龍河邊釣水娘娘,差點兒害我撲街後來還以為我是鬼的大光頭嘛?

現在一看他不過十七八歲,生的高高大大的,一副愣頭青的模樣。

一見我更懵逼了,一直結結巴巴:“你...你....”

我揮揮手:“不用愧疚,我還沒死。”

他一聽恍然大悟,又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露出一副不解的憨相:“那你那天在水邊幹什麼?”

“我特么還想問你呢。”

看你小子的樣子也不像個陰陽先生,濃眉大眼的更像個習武之人,拳頭捏起沙包大,一拳能打死一個人的節奏。

說話間江司辰已經開了門,大光頭跟進來怪不好意思的:“那個,我那天是在釣水娘娘,真沒想到大半夜的你會出現,差點害了你。”

我去。

你還真是去釣水娘娘的。

這水娘娘可是邪物,我忙問他釣來幹什麼。

這小子就自我介紹說自己叫謝思飛,是城西一個剃頭匠的兒子,他釣水娘娘是為了給他奶治病。

水娘娘還能治病?

我一臉懵逼的看向江司辰,他也一副沒聽說過的樣子,我就向大光頭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大光頭就說他奶前些日子生了病,怎麼治也治不好。

後來不知什麼地方來個女先生,說他奶是邪病,被不幹凈的纏上了,一定要用水娘娘的頭髮方可。

又教給他個釣水娘娘的方子,叫他半夜三更去沉龍河邊守着。

沒想到遇上我。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水娘娘沒釣到,還差點兒把命送了。

後來回到家,那女先生一聽謝思飛沒釣到水娘娘,怎麼都不肯為他奶治病了,還拂袖而去。

大光頭謝思飛沒辦法,又到處求醫問葯。

奈何他奶生的是邪病,縣裏沒醫生能看的,有個老中醫就建議他找陰陽先生,還給了他個地址,今天他才殺到這兒來了。

正好我和江司辰去買背簍了,門面沒開,他以為人在裏邊兒睡著了就趴在捲簾門上透過鏤空花看。

誰知正撞上肖泱泱,把他抓住就是一頓好打,還不由分說要把他送去警察局。

兩人在門口僵持不下,就出現我們剛才看到那一幕。

說到這兒,謝思飛又忍不住“哎!”了一聲,拍着大光頭後知後覺道:“我說你們怎麼有這門面的鑰匙?那不成你們就是我要找的先生?”

我一聽他剛才說是縣裏老中醫介紹過來的,指定是以前和老頭有交情的封醫生。

就問:“那醫生介紹你找肖抱元對吧?”

謝思飛忙不迭的點頭。

我一聽就說:“他現在身體沒恢復還在住院,我是他徒弟肖守一,有什麼和我說一樣的。”

既然是封醫生介紹的,不能拂了他面子。

就問大光頭:“你奶生的什麼病?”

謝思飛投石問路,一聽終於找到專業人士了,趕忙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說他老奶奶都八十多了,火力卻還旺的年輕人似的,一言不合就罵人,還專門沒事兒找事兒。

除夕那天一家人吃完團圓飯,老太太一個人去洗碗。

洗着洗着老太太又罵了,說自己進了廚房半天沒人來幫忙,以為自己活菩薩呢?你們家老祖宗六十歲就開始不幹活享福了,老子快八十歲了還天天讓你們吃現成的,你們這群寄生蟲,吃完連碗都不洗。

可不是別人不幫她,實在她太刻薄。

別人做的一點兒小事兒不符合她心意,甚至連一把刷鍋的竹刷子沒擺正位置,她都能罵半天。

久而久之弄的神憎鬼厭,一家人都對她敬而遠之。

不是不幫,是不敢。

大光頭奶奶又是個火力旺的,別看她都七十一了,可一點兒不像別人家老太太垂垂老矣,反而腿腳便利,走路都帶風。

那隨風飛揚起來的衣服邊兒,分分鐘能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她在廚房,誰進去就是往槍口上撞。

老太太是個狠人。

一見沒人搭理她,狠起來連自己都罵,什麼你們這群狗娘養的,老子七十多了還辛辛苦苦做飯你們吃,你們也好意思?也吃的下?

一家人沒人敢搭話,誰搭話誰就點着了火藥桶。

就等她罵完。

老太太在廚房忙裏忙外,順便罵了一個多小時。

正有要歇息的架勢時,一家人突然聽到“啪!”的一聲,似乎有個大瓦翁自高處跌下打碎了。

緊接着只聽老太太“哎喲!”一聲慘叫,跟着就是一連串鬼哭狼嚎的慘叫。

一家人以為老太太摔了,趕忙跑到廚房去。

誰知進去一看,地上哪兒有什麼大瓦罐。只有老太太跌坐地上,叉着兩條腿雙手抱頭,不停:“哎喲!哎喲!”

大光頭趕忙去把老太扶起來,一家人問什麼事。

老太太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卻還呲牙咧嘴的罵道:“你們瞎啦?看不到么?剛才有人重重打了我一下!”

“你們這群不肖子孫,是不是你們背後偷襲我的?”

“老子天天做給你們吃做給你們喝,怎麼還不能給幾句話你們聽了?你們敢打我,是要遭天譴的!”

冤枉啊!

這一罵起人來跟掃射機關槍火力全開的老太太在,誰敢偷摸進廚房去,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她一下?

可老太太愣是跺着腳一口咬定:“是你們!指定是你們!”

“剛才那人,不僅用大瓦罐打我頭,還拿刀片割我了。你們就是一個個看不慣我,想我死!”

說完三兩下挽起袖子,露出一段手臂。

八十歲的老手像風乾的松樹皮,上面卻有幾道新鮮划痕,像有人用刀片划的,更準確的說,像用刀在樹上斜斜砍一刀留下的。

划痕鮮血直流,一看下手也不輕。

老太太當即鬼哭狼嚎:“殺人啦!殺人啦!不孝兒孫拿刀砍他媽啦!”

一家人趕忙把老太太往醫院送。

誰知那傷看着重,上點葯休息幾天又好了。

村裏有老人認識,說那叫鬼割傷,是鬼在捉弄人。

叫老太太好好休息幾天,別那麼多事兒了。

老太太不僅沒聽勸,還把那老人一家罵了個雞飛狗跳,說老人和自己兒孫一起商量着教訓她,她王金花哪兒是那麼好欺負的?

之後大光頭一家可沒少被老太太罵。

一會兒是飯要五分軟煮成七分了,一會兒是大媳婦洗碗姿勢不對,應該先洗碗她竟然先洗筷子!

一會兒是小孫子手上那碗飯拌飯醬放多了,一小勺夠了非放兩小勺。

總之沒個順她心意的。

什麼事兒只要和她的想當然不對,都得挨罵。

說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這個家大大小小的事兒哪兒離的了我?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一點兒規矩沒有。

前兩天她罵的大兒媳婦,也就是謝思飛他大媽受不了,就回了句:“你這麼大年紀了,火氣小點兒。這回的事兒,說不定就是上天給你一個警告,叫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你還不收斂點兒,說不定還會被鬼割傷。”

這話可把老太太惹火了,站上屋頂罵了個三天三夜說大兒媳婦咒她。

可這之後,老太太還真又被刀片剮了。

那天她罵完後下樓梯,頭上冷不丁又被不知哪兒掉下來的大瓦罐重重打了一下不說,反應過來時手上腳上又多了幾道刀砍斧劈之傷。

這下可把老太太惹火了,認定是大兒媳婦咒她。

在家裹着紗布吊著藥水還罵個不停,身上的戾氣三尺之外都能聞見,家裏連個貓狗都不願挨她。

就這,老太太還又被不知哪裏憑空出現的大瓦罐重重砸了幾回。

頭雖然沒怎麼著不足致命吧,可渾身都是莫名其妙的刀傷。

老太太那叫一個恨吶!

認定一家人欺負她,她這一身傷,一定是家裏人恨她,趁她不注意割的,罵的更凶了,天天除了吃飯,上個廁所那嘴都不歇着。

謝思飛小叔可受不了,安了個監控。

他倒要看看這兇手到底是誰!

可拍下的畫面卻讓一家人傻眼了,屏幕里只見老太太“哎喲”一聲就抱着腦袋叫起來,根本沒見什麼從天而降的大瓦罐。

跟着老太太身上的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張開,彷彿被刀片割了一般。

一家人這才意識到鬧邪。

正巧這時那個女先生來了,告訴謝家人老太太這是得罪了人,被人給整了,非要一種東西救命不可。

這東西,就是水娘娘的頭髮。

女先生告訴老太太要把水娘娘的頭髮頂在她自己頭上,以後才不會被大瓦罐砸了喪命。

又把釣水娘娘的方法告訴謝家人。

謝家人卻沒一個願意去,說不定還有巴不得這老太太早點兒去了的,省的她一言不合就把人罵到飛起。

大光頭仁善,心頭念着他小時候奶奶將他帶大那點兒恩德,自告奮勇就去沉龍河釣水娘娘。

誰知出了點兒意外,水娘娘沒釣到。

他奶奶也危在旦夕,渾身上下沒幾處好地方,全是被刀子割了一樣的傷口。

說完謝思飛忍不住問我:“守一哥,你說我奶奶這到底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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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錢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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