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神通
“白光出現，先有空間的波動，我以為是空間類的神通，可隨後這波動消失，應該不是此類”
“大道萬千，確實有許多不曾出現過，只是這...連古樹都砍不斷？”
紀易腦子有點不夠用，前前後後又嘗試了幾次，七脈開穴，構築符文，演化出奇特的紋理，從而催發出這種神通。
看似美麗，如月光輕柔，但給他感覺有點怪怪的，自己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卻使用像女子都一樣的神通，總覺得彆扭。
“不對”
紀易拿起銀色的匕首，切入古樹，隨後沿着古樹繞了一圈，這棵樹太大，用匕首整個切掉倒不現實。
“這樹輪不對”
他發現古怪，催動神通，白色的光拂去，這樹內部的年輪紋理竟多出了幾圈。
“有關歲月的神通？”
紀易驚訝，笑的合不攏嘴，可想想又有點不太可能。
仙道紀元後，司歲出世，開天地修行之先河，這是一代偉人，功高萬古，掌有先天大道中的時光大道，號稱可與歲月等齊。
司歲，便是掌握歲月的大帝，如同時光中的神祗，可那時候長生早已不存，就是司歲大帝都未能真正的不朽，羽化登仙。
“天下大道我都信，但這歲月類的神通有百萬年未曾出現過，司帝命逝，將時光大道埋葬，根本流傳不出去”
紀易讀過百家書，研究過各大族的典籍，小時候有父皇撐腰，自能輕易的出入這些地方，就是一些世外聖地都偷跑進去過。
有關司帝的記載雖然少，但對於時光大道的描述不少，這一條玄妙而深奧的道，天上星練，地下河澤，生靈生息，紀元更迭，都有歲月的影子在，為時光中的過客。
有一些古老的書中說，這是神禁的道，被天地抹去，不應存在，是一種禁忌的領域。
“這或許是大荒域的秘密之一，荒域不僅僅是本身原始，就是散落在這天地間的大道碎片和福澤也是最古老的一些，我開啟歲月神通，應該不算觸禁吧？”
紀易心想，如此看來倒也說的通。
畢竟他可不願觸及到神禁的領域，要知曉，這個領域詭異的很，自古以來就有不少翹楚人物走進去過。
結果不是沾染到可怕的東西，將自我神性湮滅，就是受不住大道的拷問，從而化道，坐化一生。
紀易的原則就是，可以的研究的東西一個不落，但能少的麻煩從來不沾。
大莽山的情況複雜，外界天翻地覆，紀易閑來無事便在古廟中研究自己的第一神通，可惜，他七脈開穴並沒有衍生其他神通，與其他人一樣，只是一種。
好在這是歲月類的神通，觸及時光大道，非比尋常，其中有許多分支可以好好挖掘。
比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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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如月色般的白光，能影響的歲月時光很短，根據對象的不同，所產生的歲月神通也會發生不一樣。
這顆龐大的古樹能在莽山風雨中屹立不倒，本身的生命力就很頑強，枝幹遒勁，蒼翠飽滿，他的歲月神通最多影響三道年輪，也就是三年。
而對於一些獸類，這影響更小，小到讓紀易有時候根本察覺不出是否真的有效果。
昔年的司歲大帝，一指流光，逆轉三千歲月，強大的可怕，能讓一修行數千年的人重回嬰孩時候，散去一生修為，也可讓一位暮年的絕強者，提前埋入黃土。
紀易待在廟內，廟外一旦有一些小獸奔跑過，他就用催動第一神通，當然，實驗的對象不僅僅這些，凡是紀易能想到的都成了‘研究’對象。
許久之後，紀易方才推算出，自己的歲月神通，上下界限在哪。
“觸及未來最高三年，逆轉過去，卻是三十年，按照對象的生命強度不同，便會有不同的結果”
歲月神通的奧妙太玄，正則三年，逆則三十，紀易想不通透，為何會有這樣的差別，既是逆轉歲月，那麼對同一物的過去與未來應是相同的作用，不存在這般明顯的偏差才對。
而且，這僅僅是最高的界限，除卻與施展對象有關，還與他自身有關。
不久前，廟外一頭紫藍色的巨獅踏過，體高如山丘，鬃毛如劍，閃爍着刺眼的光芒，宛若金屬的光澤一般。
紀易打去歲月神通，針對的是那獅身上的鬃毛，可結果絲毫作用都沒有。
這是逆轉三十年，但鬃毛如初，光澤不變，長短依舊，唯一變的或許只有那幾乎肉眼看不到的紋理髮生了不同。
但這個不同，可以忽略不計。
這是兩者的差距太大，紀易修為最多算是步入輪血境，而那一頭紫色鬃毛的獅子，光是按生命層次劃分，絕對是接近神明一級的。
“正為三，逆為三十，歲月神通改變的範圍越大，那麼影響事物的力量便越小，這其中是施展神通的人與受神通的人有差距”
紀易陷入沉思，隨後又往口中吞入幾株藥草補充能量。
他想影響一個比自己強大的人，那麼若是直接動用逆轉三十的這部分力量，從表明上看，的確比加速至未來的要強，逆為三十，正為三，有十倍的差距。
但若是將歲月神通的影響範圍縮小，比如將逆轉三十年壓縮至一年？是否意味着可以跨過對手的強大，無限縮小彼此間的差距，從而讓敵手中了這道神通？
“一年太多”紀易咬牙，再次縮減。
“半年太多”
“一個月也太多”
“十天竟也不行？”
“一日也逆轉不了？”
廟中的少年披頭散髮，神情萎靡，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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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還閃爍着精芒。
他沒有嘗試加速時間流逝，畢竟與逆轉相比，這加速歲月的範圍太小，不可能會比逆轉來的容易。
“古樹增加輪紋，石塊紋理的復原...”
紀易眸子閃動，隨手抓來一塊廟裏的石頭，用銀色匕首切開，觀察石間紋理。
“我懂了”
許久之後，紀易仰天大笑，他沉在歲月神通中，不曾從裏面跳出來，反而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地方。
歲月神通，這不是單一的道，其內牽扯了其他數條大道，他以石塊為實驗對象，根據石塊間的紋理來推算歲月神通的界限。
正為三年時光，逆為三十年時光，但這變動的歲月中，還有最關鍵的一樣。
與物因果！
石塊是死的，或許在他變化的歲月中就不曾動過，因此可以輕鬆算出歲月界限，但換作其他，就算是另一塊石，這界限就不一樣了。
因為每一樣東西在變化的歲月中牽連的因果不同，他要改變歲月，則必定觸及接連這些東西的因果。
天地大道常恆，萬物生靈皆有因，亦有果，這因果線無論歲月如何變遷，幾無可能會動。
因此，他要真正的變化歲月，縱然這歲月變化只會維持半日，可也要觸及因果之道，這條大道，同樣是神禁領域的道，就是紀易自己都未曾獲悉和掌握過，自然也不能將歲月神通發揮出來。
“我能做的，只是我必定經歷的，眼前看到的，推演無誤的，如此才能用這歲月神通”
這是正確的方法，只要紀易在動用歲月神通前，記住每一處變化，那麼就能逆序而轉，期間並算上雙方的實力差異，這歲月神通就能真正可用，不會像現在這樣掣肘。
“我觀十息之變化，構築出十息間的一切因果，從而以歲月神通逆轉十息，這樣既無半日時限，也可對敵”
紀易窮盡腦力，這歲月神通實在複雜，比研究任何一樣東西都要難上太多，構築十息的一切變化對他來講已是極限，不可能再多一分一毫。
而且只能作用逆轉，不能推演未來，未來太過不確定，尤其是用在對敵之上，一旦失誤，這絕對會害死自己。
最終，紀易將這歲月神通解析出一層，化作了自己的第一神通，命之為歲逝，逆十息變化。
十息。
這個概念足以震驚諸大界域，事實上，在紀易開出第一神通的時候，三千界內已有異象誕出，天穹金雷閃爍，大道光芒飛馳，有一條長河從星空一端出現。
有人看到那長河中有可怕的生靈沉浮，有許多斑駁的光影，宛若小世界的碎片，瓊樓玉宇無數。
這條長河出現了七日，隨後方才消失，但這七日間，足以牽動太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