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詩會洗污名
“是,燕王。”君芷柔不屑的看了一眼君墨雪,看着那張笑顏如花,不見絲毫懼色的臉,心生怒火。聽了燕王的話,恢復常色,溫婉施禮。
“百花落盡此花開,不與他花爭春夏。只為秋天增一色,不讓秋日服春夏。”
“嗯,也不錯,五小姐,這昭虂和三小姐都做完了,是不是該你了呢?”燕王聽完朝露、君芷柔二人所作,轉向君墨雪,昭露二人的詩都是小女兒家作來玩的,含義尚可,在女子中也算是上上之作。
“五小姐是不是該你了。”軒王在一旁起鬨道
“是啊,五妹妹,到你了呢!”沒有聽到燕王的點評,眸光微暗,此刻又聞軒王所言,連忙出聲相應。
“嗯,我這也好了,不知那賭注可還作數?”君墨雪聞言,冷哼一聲,賦詩,怕我不會么?自己寫也許會有難度,可中華五千年文化,流傳下來的唐詩宋詞那個不是千古絕唱,虐你,呵呵……
“自然作數。五小姐盡可放心。”出聲的是燕王,自己又不認識他,為何今日多次暗中相助。算了,不想了。
此時二樓的一間廂房內,兩道身影坐在窗前的案幾邊,各執黑白棋子對弈。
“邪兄,依你看誰會贏?”手執黑子的墨袍男子看着對面的紅衣男問道。
“你認為呢?”那被黑袍男子稱為邪兄的男子,一頭銀髮披肩,一身紅衣妖孽邪魅,放下手中白子,隨口問道,可那眼神像是掌握了一切。紅衣銀髮,此刻若有江湖人再此,定會大吃一驚,這紅衣銀髮,是江湖中人人懼怕的魔教教主的標誌。而那墨發墨袍的男子也是江湖人有名的人物,溫潤公子神醫冥辰。
“我看那五小姐沒有絲毫贏面。”墨發墨袍的冥辰把玩着手中的黑子,聽了這話,搖頭。“自不量力罷了。”
“哦,是嗎?看着吧。”邪廖羽眼含深意的笑了笑,召來屬下,吩咐了一句。
————————————
“自然算數,怎麼,不敢了?那就跪下來求我們,認輸吧。”昭露郡主見君墨雪不作詩反而問起了賭注,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卻被生來的優越感壓了下去。
“我有說認輸么?郡主是不是有點着急了呢?”君墨雪抬眸,諷刺看了昭露一眼。
“颯颯西風滿院裁,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記憶里搜索出幾首關於菊花的詩詞,選了一首自己還算熟悉和喜歡的念了出來。
“好詩!”
“好詩!”啪啪啪,不同的兩道聲音,一道是燕王,另一道則是伴着掌聲從二樓傳下來,眾人看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現身在二樓,隨後下樓來到君墨雪身前。
“君五小姐,在下文寶軒的掌柜張磊,我家主人說,讓五小姐以酒為題賦詩一首,若是得了他喜歡,這文寶軒自今日起就歸五小姐了。”張磊疑惑主子竟然對今日的詩會起了興趣,傳來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這麼大的手筆,真是怪哉。
嘶!好大的手筆啊!
你們說這人哪來的?
周圍一片唏噓聲,被這文寶軒之主的大手筆驚到了。
“這…無功豈能受祿,怕是不合適吧……”君墨雪聽了這話,抬頭看着這中年男子,面帶不解。自己又不認識這文寶軒背後的主子,原主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可能認識了。也不知道這背後之人打的什麼主意,竟在大庭廣眾之下送如此大禮。
“這…五小姐,在下也只是個傳話的,還請五小姐別讓在下為難,我家主子做事向來如此,五小姐不必憂心。儘管賦詩便是。”張磊見君墨雪推辭,續言,這要是做不好主子哪裏可不好交待。
聽完此話頓了頓,算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是福是禍我接着便是。“如此,墨雪便不推辭了。拙作一首,還望貴主指教。”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酒,五千年來關於酒的詩詞不少,古往今來最有名的當屬詩仙李白的將進酒,此時念來,最合適不過了。“獻醜了,一首《將進酒》希望你家主子喜歡。”
“好,五小姐稍後,在下去去便回。”張磊聽了這祝酒詞,心驚,這等氣勢真不像是一位女子所做,難怪主子會有如此決定。
君墨雪聞言點頭,隨後道“掌柜隨意”
“本王倒是不知五小姐隱藏的這般好。”燕王聽了剛才的題菊花就沉醉其中,此刻聽了這般氣勢如虹的祝酒詞,也被這一首將進酒驚到了,大氣豪放,絲毫看不出來是一介女子所做,更想不到作詩的人是傳言中一無是處的廢柴女子。
“燕王說笑了,拙作而已。”好強的警覺,不過倒是想差了,原主已經死了如今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暗夜之皇,今日便趁此機會替自己洗白,想到原主記憶里的朝代解說中說這御瑾國為官不在乎男女,只要有才能,女子也能為官,厭倦了前世商場的爾虞我詐,今生不願在混跡商場,大御這規矩正和心意。
“好詩,好一首將進酒,原來這才女不是人人皆知的君三小姐而是君五小姐你。”一聲讚歎從二樓傳了下來,只見二樓一個包間門口站着三人,其中一人一身紅色長袍,一頭銀髮,盡顯邪魅。一個墨發墨袍,溫潤如玉。還有一個便是剛剛的掌柜,那說話的就是那銀髮男子邪廖羽。
“恭喜五小姐,主子很喜歡,這文寶軒今日起便是五小姐得了,主子說了,要是您願意,在下和這文寶軒內所有人都依舊留下,五小姐可以只為主不必親自掌管。五小姐的意思?”掌柜從二樓跑了下來,站在君墨雪面前傳達邪廖羽的吩咐。
“張磊,今日起五小姐就是你的主子。”張磊的話剛落,不待君墨雪發言,二樓的邪廖羽就接着道。
“是,屬下遵命。”張磊轉身朝着男子抱拳。
“如此甚好,墨雪再此多謝公子。”抬頭看向二樓,朝着那銀髮男子道謝。沒想到今日一行,不但虐了白蓮還得了這麼一座好地,又不用自己親自打理,還真是不錯。
“五小姐客氣了。在下還有事,有緣再見。”邪廖羽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公子隨意。”淡淡一笑,君墨雪頷首,道了隨意。
“張磊見過主子。”教主走後,頓時輕鬆不少,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想這教主的氣場又強大了不少。
“張伯不必多禮,這文寶軒日後還要勞你打理呢。”君墨雪頷首,說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