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寬衣了
花落如雪,樹影婆娑。
薩拉查眼中的肅殺卻破壞了這種美好,氣氛變得僵持不下,對面的茶發青年則負手而立,姿態高雅。
“原本,你的任務就是如何剷除霍格華茲。”薩拉查平視着他,酒色的眸里是犀利的冷光。
“是。”阿加雷斯沒有否認,言談間還有淡淡的嘲諷,“誰能料到,最後竟是這種結局。”
眉毛從中間隆起,薩拉查沉聲道:“用的是假名?杜克斯,我早該想到你就是血族中大名鼎鼎的變幻公爵。說來,瓦沙克也確實該姓普林斯,除了位階貴公子的他,還有誰配得上王子之名?”
挑眉,阿加雷斯還是無表情:“我和瓦沙克從沒有欺騙你們的意思,所以從一開始用的都是真名,但在血族中只有爵位沒有姓氏。你和戈德里克也知道我們是吸血鬼,何必事到如今再來追究?”
薩拉查沒有答話,口中念念有詞,黑色颶風瞬間籠罩下來,接着又是一陣電閃雷鳴,阿加雷斯微愣之下迅速閃開,他也沒料到未來岳父真的會動手。
“सद्धर्मपुण्डरीकसूत्र”,黑魔法講求一擊必中,凡掠過之處皆是殘垣斷壁。再加上薩拉查的近身格鬥也十分了得,再輔以幻影移形的速度,阿加雷斯很難佔到便宜。
向黑湖中一抽,幾十厘米的水柱擺脫了地心引力,拖在他的手掌之上。薩拉查的控水術在魔法界堪稱一絕,連戈德里克也在這一招上吃過大虧。
然而,阿加雷斯素有血族戰神之名,響指一打便有血霧抵擋住攻擊,血族的十三聖器之一的屍手重新套上左手,薩拉查的紅眸也是一亮:“認真了?”
“沒辦法,你招招致命,我不能讓薩爾還沒跟我回領地,就當了寡夫。”阿加雷斯維持了面癱狀,氣死人不償命地說。
面孔一白,薩拉查出手更狠了點,直取對方的咽喉之處。阿加雷斯也是快速一躲,肩頭的衣服還是被劃破了:“差一點……薩拉查,你真不愧是魔法界的第一黑巫師,已有近千年沒人能傷到我了。”
說話之時,屍手上的黑色大麗花又開始釋放黑色的氣體,只要沾上分毫的花草便急速凋零,同時伴有着巨大的魔力波動,讓薩拉查十分的震驚,兩個人的纏鬥現在才開始。
直到夕陽西下,兩人依舊難分勝負。樹蔭下,薩拉查和阿加雷斯都在淌汗,嘴唇也因為體力消耗而發白。兩人都筆直地盯着對方,似乎在用銳利的眼神較勁。
半晌,阿加雷斯首先打破了緘默:“知道我為什麼會放棄攻擊霍格華茲嗎?”
薩拉查喘着氣,黑袍背後一片濡濕:“為什麼?”
“我愛薩爾。”阿加雷斯直視着他,太陽的餘暉斜射進琥珀色的深瞳中,熠熠生光,“所以,我不會傷害他。”
沉默了幾秒鐘以後,薩拉查回應他的是冷笑:“你愛薩爾?你憑什麼說愛我的兒子?”
望着這個看似冷硬的男人,阿加雷斯笑了起來。俊眼、修眉,帶着連薩拉查都不得不承認的風華:“我愛他,沒有憑什麼。我能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不會讓他難過,更不會讓別人欺負他。我只要他一生都活得天真快樂。”
這一次,薩拉查沉默的時間更久。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薩爾的性格貌似格蘭芬多,其實擁有一顆溫柔的心。
而且長到現在,他也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靈魂是難得的純潔無暇,可以說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聰慧又無城府。
作為未來的家主,他的性格太過純真,但如果有一個足夠強大的人能照顧他一輩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是……
“薩爾的性格,您比誰都清楚。我是否是他的良配,無需多言。”阿加雷斯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而且為表現態度誠懇,他還用上了敬稱。
鮮紅的眼眸緩緩抬起,妖冶的色澤里是蛇類的詭秘:“要我相信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不但讓薩爾跟你回去,還會將魔戒雙手奉上。”
“什麼要求?”看到這雙冰冷但美艷的眼睛,阿加雷斯下意識有不好的感覺。
掌中多了一樣東西,薩拉查綻開了惡魔一樣的笑容,迷人也致命。阿加雷斯一看到這樣東西,立馬產生了一種如臨深淵的錯覺。
……
夜晚,月亮高懸在漆黑的天幕上,薩爾看着那片皎潔的月光,不禁想起阿加雷斯拉小提琴的那天。
呼,阿加怎麼可以那麼強呢?長得帥,會打架,會畫畫,會拉琴,簡直是全才。
雙手托着沉甸甸的腦袋,薩爾暈乎乎地陶醉在月色里,完全忽略了寢室大開的門。
“薩爾.斯萊特林。”
清冽的音色將他從神遊扯回了現實,小少爺一回頭就看見了黑着臉的父親,驚訝地從窗台上爬下來:“父親,您怎麼來了?”
一想到兒子剛才的表情,薩拉查就覺得對不起他媽:“來教你一些黑魔法和阿尼瑪格斯。”
“啊?”薩爾記得父親最討厭阿尼瑪格斯,攻擊性的咒語也很少讓他學。
“不要一臉蠢相的看着我。”薩拉查有點不耐煩。他只要對着自己的兒子或是戈德里克,就控制不住毒液的噴洒範圍。
咽了咽口水,薩爾也不知道他爹是哪根筋搭錯了:“為什麼要學?”
一道睥睨的視線盯着他,薩拉查冷冰冰地回答:“這次的危機雖然過去了,但洛克煤礦被毀,學校沒有了資金來源。我和校長決定,由你陪同杜克斯回雷蒙蓋頓,找到所羅門寶藏后救助學校。”
“去雷蒙蓋頓?!”薩拉一臉被雷劈的錯愕。他和阿加為什麼要去雷蒙蓋頓啊?而且父親還用了“回”?
薩拉查知道他還沒轉過彎,乾脆道:“所以,我來教你基本的防禦。”
“等等。”薩爾有點接受不能,即將浮出水面的答案讓他摸不着頭腦,“我還是去問問阿加到底怎麼回事。”
想了想某位親王的現狀,薩拉查的嘴角幾不可覺的勾起:“那也好。”
話音剛斷,薩爾就發現自己被父親揪起來,一起幻影移形了。
當他再張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溫暖的燭台,亞麻色的及地窗幔,和圓弧式的希臘穹頂,簡潔而寬敞。
可不遠處的大軟床上,緊閉着雙眼,躺着一動不動的人,不就是阿加雷斯嘛!
“父親,他怎麼……”薩爾回頭,才發現父親不見了。
小少爺有點僵硬地站在原地,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
走到床邊,薩爾看見阿加的臉色差極了,簡直是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還從額頭冒出來,眉頭也糾結在一起,好像在承受什麼痛苦。
“阿加。”他推了推他,可惜對方沒有任何反應,茶色的髮絲貼在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很不舒服。
薩爾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幫他撥開了頭髮,又召來了家養小精靈,用毛巾一點點擦乾他臉上和額頭的汗珠。
奇怪,阿加究竟去幹什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汗。臉上有,可能身上更多?
薩爾摸了摸他的長袍內側,果然都濕透了:“這可不行,會生病的。”
扭頭,對家養小精靈囑咐道:“過來,幫我一起脫他的衣服。”
“不行,主人說過不行。”小精靈的眼中滿是驚懼,它一步一步地朝後退,連連擺手。
不以為然地撇嘴,薩爾揮了揮手:“算了,那本少爺自己來。”
看着躺在床上的阿加,薩爾摸着尖尖的下巴,在思考應該從哪裏脫起比較恰當。
雖說他只比他高了一個頭,塊頭可差了很多,況且小少爺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啊。
“啊呀,隨便脫脫算了。”薩爾不客氣地跨坐在阿加雷斯的腰間,動手開始解開長袍和襯衣。
又重又濕的長袍被他丟在地上,襯衣的紐扣一解開,精壯的胸肌都暴露在空氣中,薩爾口水流流地偷摸了一把,不滿地嘀咕:“唔,發育得真好。”
又看了看自己骨肉勻挑的胸膛,頓時泄氣道:“哎,我什麼時候才能這樣呢?”
羨慕完畢,襯衣也都扒光了。薩爾又在為怎麼抬他去浴室犯愁,剛打算掏出魔杖用漂浮咒,琥珀色的眼珠悠悠地轉動,阿加雷斯茫然地看着他:“薩爾?”
“恩,你醒啦。”小少爺完全沒顧忌道自己還坐在他身上,開心地蹦了一下,順利讓阿加雷斯皺起了眉頭:“你在幹嘛?”
情況有些複雜,薩爾組織了着語言:“幫你脫衣服、洗澡啊。”小少爺很誠實。
倒是阿加雷斯默了一會兒,驀然出聲,說了一句讓薩爾似懂非懂的話:“就算是吃了大蒜,反攻還是不現實的,薩拉查。”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薩爾:阿加,神馬叫反攻?
阿加:就是原本你在下面,現在你要在上面。
薩爾:可是人家現在就在上面啊。
阿加:所以說,這是你父親的陰謀。
薩爾:可是我覺得在下面好。
阿加:恩?
薩爾:脫衣服神馬很累,再說阿加在上面會比較暖和。
阿加:我不介意更加暖和。(邪笑)
——天黑黑不純潔分割線——
薩爾:嗚嗚嗚,我的貞操。
阿加:你說要暖和的。(面癱)
薩爾:混蛋,人家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阿加:誰叫你不表達清楚?(繼續面癱)
薩爾:爸爸,都是你不好啦。一直給戈德里克媽媽壓也不告訴我上下的意思!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