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二重
那明月之光直接照射到了壯壯身體之上,這便是困住了戰神的白光。
壯壯忽然覺得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抬也抬不動,只有雙臂還能正常活動,只見白光之中斑斑駁駁,如同一根根長矛朝着壯壯飛來。
重重疊疊之間,將百丈之地盡數覆蓋,源源不斷,不給壯壯絲毫反擊的機會。
“不好……”壯壯心中大驚,體內火靈嬰氣勢更勝……
“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凝神巔峰對陣返虛三重,你哪裏來的把握?”雲巧倩問道。
江源微微一笑,指了指壯壯:“姐姐放心,我這兄弟,厚積薄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別人說他是凝神巔峰,他就真的是凝神巔峰么?眼見不一定為實,更不用說是耳中所聽到的了。”
雲巧倩循着江源的手看去,心中卻一驚。
不錯,誰說壯壯的修為在凝神巔峰,這分明已到了返虛一重巔峰……
所有人都發現了這個問起,壯壯修為的問題。
南宮世所說,壯壯修為不過凝神巔峰,可是現在,卻已經突然攀升到了返虛一重,這又是怎麼回事?南宮世得到的情報有假?
南宮月強忍着歡喜,雙手緊握在裙袖之中,心中早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己,充滿感激的朝着江源看去。
江源似沒有產覺到一般,嘴上滿不在乎,可是心中卻也極為擔憂,他與張建志交過手,雖然獲勝了,但也是慘勝,並非碾壓之勢,他更清楚這海上生明月的神通是何等的霸道。
“陽火”
壯壯體內焚天決運轉到第二重,一股燥熱之感瞬間涌遍全身,焚天決與火炎心經相輔相成,雖然只短短修行了一日,便強行出關,但事到如今,不得不用出陽火。
一股強大的火流從壯壯手臂之中噴涌而出,卻是鮮紅之色,帶着一股令人絕望的氣息。
壯壯雙掌朝上,猛地一推,那陽火化作倒斗一般,與月光撞在了一起,陽火源源不斷的順着手臂噴湧出去,那倒斗越升越高,所到之處,月光卻寸寸斷裂……
須臾之間,距離月光不過百丈……
張建志面色大變,單手一抓,月光消散,四周天地變色,青山綠水之中,一座斷崖與倒斗火光撞在一起,轟然爆裂開來,青山直接化為灰燼,流水蒸騰而起,一股蘑菇雲衝天而起。
卻見壯壯,面色煞白,氣喘吁吁,大汗淋淋,胖乎乎的身軀似無法承受這等衝擊一般。
可是他卻在所有人的詫異的目光之中,破開了海上生明月的神通。
玄天殿眾人紛紛站立起來,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的神通,或者說,這不叫神通。
只有蘇心境三人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五味陳雜。
“此人是誰?仙界那一門那一派有這樣的功法?”
“十二金仙之中,並無火靈嬰,可能是機緣巧合?”
“機緣巧合?就算在仙界,這種機緣巧合也是百萬分之一,你現在跟我說在靈界之中的機緣巧合?”
眾人自然不知道三人傳音密語,但都如坐針氈。
江源看在眼中,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也能夠猜得出來,玄天殿這三位天下行走應該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姐姐,這三位天下行走的資料,有沒有?”江源傳音道。
雲巧倩道:“怎麼,要動手?還是省省吧。”
“怎麼?”
“這三位,不是你能動的……”
江源眉頭一皺,卻聽雲巧倩道:“此處不可言,過了大比,再告訴你不遲。”
台上台下更是一片嘩然,唯一高興的,只有南宮月了。
壯壯為了救她,靈嬰受損,此生無法再進一步,只能在凝神巔峰,現在卻突破到了返虛一重,這如何不讓她高興?
南宮世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靈嬰明明接近枯竭,為何能夠爆發出如此的威力?修為還提升到了返虛一重,這怎麼可能?
自己親自動手,斷無差錯,唯一的變數,就是雲巧倩身邊這個少年了……
南宮世看了江源一眼,心中怒火中燒,可當下又無從發作。
張建志不得不用天涯共此時的神通,他本沒有想到這個凝神巔峰的李壯壯,竟然能夠破開他的神通。
南宮月他志在必得……
就在眾人還在納悶壯壯如何做到的能夠擋住張建志兩式神通的時候,張建志站在懸崖之上,雙手掐訣,十萬大山重重疊疊而下,居高零下,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試要將這演武台直接壓在山底,碾成粉末。
壯壯明顯感覺到了壓力,這一招,他未必能夠接的下。
“當日害我之人,便是他,就是他,將我和紫雲打入了傳送法陣,險些喪命……你還記得他右手邊的重水圖案嗎?”江源看壯壯底氣不足,猛地傳音道。
江源用的乃是神魂,以符師傳音,自然不怕被別人聽到。
可一個人影,猛地抬頭朝着江源望去:“原來你沒有走……”
壯壯雙目猛地一睜,抬頭望去,張建志右手臂之上,那一滴重水極為明顯。
“是你……害了我大哥……”壯壯想起這幾年往事,又想起七彩海螺之事,此人定是要挑起兩族大戰,更是惱火無比。
而這些年來被南宮家看不起,忍氣吞聲的怨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
一聲怒吼之下,壯壯雙腳一蹬,修為瞬間散開,右手一抬,陰火出現,左手一張,陽火升騰,朝着壓來的十萬大山沖了過去。
氣勢,已然到了返虛二重……巔峰……
“怎麼可能……”
“戰鬥中突破嗎……”
“糟了……”梁國立心中一沉,已然是向前走出一步。
“怎麼,小輩的爭鬥,梁前輩準備出手嗎?是怕了還是對自己的弟子沒有信心?”江源忽然發難。
梁國立踏出的右腳,只得又縮了回來,他不能出手,一旦出手,玄天殿的聲譽便毀於一旦。
“你叫什麼名字?是從何門?”梁國立問道,聲音之中充滿了怒火。
江源微微一笑:“晚輩籍籍無名,不過是一介散修罷了,勞煩前輩挂念,誠惶誠恐啊……”
梁國立道:“此戰之後,無論輸贏,可否殿中一敘?”
花瓊和蘇心境也向江源投來了同樣的目光,三位天下行走。
這哪裏是邀請,分明是赤裸裸的脅迫,靈界之中,誰也無法拒絕三人提出的同一個要求,就算是島主,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