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害她的人又死了
嬤嬤嚇得冷汗直流,慌忙開口,生怕再從言若雲口中聽到一句大逆不道之言。
言若雲沒吭聲,此時腦中幾乎一片空白。重生後頭一回這般迷惘,她明明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着,絕對不可能。
這背後,到底藏着什麼陰謀……
……
言若雲被嬤嬤送上了馬車,府中派來伺候她的丫鬟伶俐,進去時車內已經點好了取暖的暖爐。見她進來,立刻跪拜行禮。
“你叫什麼?”
言若雲看了面前的丫鬟一眼,淡聲開口。
“奴婢身份卑微,沒有名,若是王妃不嫌棄,叫奴婢梓兒便可。”
梓兒跪拜在言若雲面前,額頭抵着雙手,恭恭敬敬。
這般禮數,言若雲倒是受用。她輕輕嗯了一聲,又道:“回府吧。”
“是,王妃。”
梓兒應下,隨後便探頭讓馬夫駕車回府。
外面冰天雪地,馬車內卻一片暖意。言若雲靠着軟墊,閉眼迴響着方才嬤嬤說的話。若不是她現在已經換了一副身子,都要懷疑嬤嬤那番話是刻意為之,用來哄騙於她。
她的確死了,被時嫣折磨后,又割斷了脖頸,不可能還活着。
若行宮中真有人藏着,那人也不可能會是她。
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時景晨和時嫣聯手害她,為何她死後又不直接宣告她的死訊,反而還弄這麼一出?
更重要的是,時崇櫟她為何要殺了長公主……
言若雲緩緩睜開眼,目光所見,梓兒正半跪在馬車角落,見她睜眼,立刻問道:“王妃可是渴了?”
她搖頭,目光在梓兒白凈的小臉上停頓了片刻,這才開口:“你入府多久了?”
“回王妃的話,奴婢自小便在王府。”
“聽說在我之前,王爺有過幾次姻親,不過在新婚之夜,新娘子就死了。這死的幾個,都是哪家的小姐?”
談及此事,梓兒神色微頓,卻沒有越禮,老實答道:“是曾經王侍郎,李太師和宋大統領家的小姐。”
“曾經?”
言若雲神色一頓,她記得很清楚,這三個人,當初也曾經參與謀害她的行動。時嫣折磨她的時候,他們三人,最是猖狂。
倒是沒想到,竟是都死在了和時崇櫟的新婚之夜。
“前些日子,王侍郎他們犯了通敵賣國的大罪,被株連九族,三家幾百口人,無一倖免。”
言若雲沒吭聲,細眉卻因這番話緊蹙起來。當初她身為丞相嫡女,後來又成了皇后,對朝堂之事,所知甚多。
王侍郎他們,雖對她這個皇后意見頗多,不過於公來說,對國,卻是忠心耿耿。
賣國通敵,他們三人,絕不可能做出。
她有些不信,想了想又問:“說他們通敵賣國,都是誰發現的?”
“是王爺……”
“你有什麼想問的,不如直接問本王。”
梓兒話未說完,馬車便忽然停下,只見車簾被人從外掀開,時崇櫟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冷靜淡然,另一個,冷若冰霜帶着不甚明顯的審視。
時崇櫟帶着一身風霜進來,雙目一直緊盯着她。
言若雲沒有半點兒慌亂,甚至還朝着時崇櫟微微笑了笑:“臣妾想問的可多了,就是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告訴臣妾。”
言若雲現在的臉是極其好看的看,眉目精緻,帶着張揚的艷麗,如今略施粉黛,更是少有的絕色之姿。現下捂嘴輕笑的模樣,彷彿天地都因此而失色。
唯獨只有時崇櫟,沒有半點動靜,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見他不言不語,言若雲抬手覆在時崇櫟的手背上,眨着眼睛看着他:“王爺知道臣妾對您的心意,只是臣妾自小被養在深閨之中,對外界之事所知甚少。王爺的事,臣妾知道的不多,便想着問問王爺的過往,多了解了解王爺。”
“那你在宮中,打探長公主和皇后之事,又作何解釋?”
時崇櫟開口,聲音清冷,不帶情緒,可氣場卻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抽回,似是對言若雲的觸碰極為嫌棄,手背還在言若雲的裙面上擦了一下。
這一幕讓言若雲雙眼都瞪了起來,唾罵的話差點沒有脫口而出。
“怎麼?對本王不瞞?”
時崇櫟雙眼微眯,眼裏滿是嘲諷。
言若雲緊咬着牙,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時崇櫟這麼欠揍?!言若雲強忍着怒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哪裏的話,臣妾對王爺的心意日月可鑒,怎會對王爺不瞞呢。”
“既然沒有,那就告訴本王,你為何打探長公主和皇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