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帽子
保羅瞅着靜靜蛇頭上長約三寸,草綠色,紋路如同鹿角的犄角,大感有趣,情不自禁地撫摸了兩下,口中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怎麼會是草綠色的呢,應該是紅色才對嗎?”
他想起來了!
莫非是因為真武鼎的緣故?這算是綠帽子嗎?應該不算吧!犄角而已!
保羅湊近靜靜的頭部,仔細觀察,蛇頭犄角邊緣隱約可見草綠色的鱗斑,這東西要是蔓延開來的話,靜靜豈不是會頭頂一片綠?
他啞然失笑,忽然想起自己修鍊《九鼎決》已經鑄竅成型,會不會也和靜靜一個模樣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部,果真頭髮全部沒有了,自己變成禿頭少年啦!
還好頭頂沒有犄角,但是不是草綠色的呢?
他走到水桶邊,彎腰低頭對着水面一看,但見頭頂隱約可見粉綠色光斑,他的心情立馬凋零了!
他看到一道光,那麼耀眼!
渾身像觸電般顫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竟然是粉綠色的,這是上天賜予的奇迹嗎,抑或是一種後遺症?
呵呵!保羅滿臉黑線?!
粉綠色的光斑在哪裏?
特么的,在自己頭頂!
禿頂就算了,綠色也認了,粉綠色是腫么一回事?!
看來當務之急是找到一頂帽子,但願這間密室里有帽子,但願帽子不是綠色的!
保羅的心情是苦澀的,觸摸他的頭頂,竟是粉綠色的,雖然只有一小點的光斑,但很容易就看出來的,自己真真是醉了!
“大哥大哥!你怎麼心情又不好了呢?”靜靜搖頭晃腦,嘶嘶有聲道。
“不要問,不要說,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一刻,偎着燭光,戴着帽子,讓我們靜靜地度過!”保羅走到柜子前,翻找着,果真帽子不是綠色的,但是都是女款的,帶有二十世紀濃濃的美國風情!
呵呵!保羅恐怕要說些髒話了!
“大哥大哥!你在找什麼啊?為什麼你的笑容有點冷?”靜靜緊跟在保羅身後,看見他扔出一頂頂帽子,笑容越來越如霜般寒冷,心頭忍不住在打顫。
“惱頭痛,我心因何惱頭痛?春風十里拂不平,帽子……”保羅哀嘆了一聲,撕掉一條旗袍,剪裁成得體的頭巾,戴在頭上。
他再次站在水桶邊,打量頭部,總算遮掩住了,以後在和別人相處時,一定要護好頭部,準確來說,保護好頭巾,不能讓它離開頭部。
保羅此時不過是十三歲的孩子,他躺在床上,靜靜側卧在他的旁邊,他講了些他過去的事情。
二年多前,他剛剛進入姚記燒雞鋪里的密室里,正在練習握劍,阿發用鐵絲打開門鎖,帶着燒雞美酒,走進密室里。
阿發邊灌酒邊說道:“你知道吧?我周家的祖上可是巨富無比,擁有一間黃金屋的。
黃金屋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那可是藏公主、貴妃的地方!
可是我沒福氣啊!沒能找到祖基,祖基要是被我找到的話,我一定把公主娶回祖基,藏在我家那間黃金屋中。
至於祖基的線索嘛,關於它有個傳說:
昏暗無際的城堡,看不清牆壁,惟有不斷燃燒的高台聖火,捨不得熄滅,逆着光卻看見,那是地契!”
說到這裏,他已醉的不省人事!
當時保羅懵了,這傢伙到底講的是些什麼東西?
剛開始的意思,好像是他家祖上有個黃金屋。
最後的意思是,他家的祖基在魔教總壇,地契還在聖火里。
這丫得了狂想症吧!
講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啊!
說起地契,那個裝有實彈的箱子裏倒是有一張,還沒有簽字畫押,不如送給他吧!
權當做做善事!
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源泉嘛!
保羅打開箱子,找到那張類似地契,卻看不懂內容,滿是晦澀難懂的字符的契約。
他拿着契約,四處找筆,卻沒找到,一咬牙一跺腳,便用刀子割開了周發的手指頭,拿着他流血的手指頭,寫下了三個字,周發。
但見契約無風自燃,化作一道火光,飛入周發的身體裏,隨後便有一根枯指夾着一張面具出現在周發的腦袋邊,想把面具給他帶上。
但是很不湊巧,周發喝得酩酊大醉,臉部磕在桌子上,只有後腦勺露在外面。總不能把面具戴在後腦勺上,頓時,那根手指焦急起來,在周發的腦部滴溜溜旋轉。
轉了一刻鐘后,它放棄了,把面具放在桌面上,倏地消失不見了!
保羅把面具揣在懷中,合上箱子,坐在折凳上,思考着這件事情。
現如今,他對於那件事情,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一些暗地裏的揣摩,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不可和魔鬼做交易!
可惜當時沒能記住那些字符,要不然的話,現如今還可以研究一二。
而那張面具,一看就是不祥之物,保羅自然沒有再交給周發,他可不想造成無端端的大禍事。
那張面具得到后,便有一個奇怪的人常常光顧姚記燒雞鋪,他點了一桌酒肉,卻並不吃喝,反而目光打量着廚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保羅在廚房裏觀察了好幾回后,有很大把握,確認他不是那張面具的主人,因為他的手指是正常人的手指,而那根手指明顯是魔鬼的手指。
但是他總是提不起勇氣去和他面對面交流,直到某一天,他感覺到,一種強烈灼燒感在胸部蔓延,痛得他幾乎要撞牆。
就在這時,那人不知怎的就出現在身旁,而周圍人竟然沒有發覺,彷彿二人處於另一個空間似的。
他左手一招,那張面具便出現在他的一個古樸的盒子中,盒子表面繪有白獅子、綠老虎,好像都長着翅膀。
他把盒子一蓋,一張繪有龍珠的符籙便貼在盒子上,又忽地不見了!隨後,那盒子那人都不見了!
他驚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當他恍恍惚惚的走進密室后,驀地發覺一陣清亮感在胸部蔓延,他撫摸了幾下胸部,驚異萬分,一張膏藥不知何時貼在他的胸口,而自己懷裏多了一枚令牌和一頂帽子。
是了,保羅想起來了,那頂帽子就掛在房門後頭,他把它忘在了姚記燒雞鋪里的那間密室里。
“為什麼自己總是后覺後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