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水牢

“這個事你們現在辦得到嗎？“

“我告訴你實話，我們辦不到了。“

梆子手裏攥着赤幣，看上去頭上佈滿陰霾，交給冉尼。“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老頭應該有辦法。“梆子斜眼瞧他，嘴角勾起幅度。“你個傢伙非要我下去，師傅他也不一定有辦法。“

“裝扮一下就可以了。”冉尼知道他會去。

梆子說起地牢。“水下有中空圓柱，你們的消息不對，不是拉起來的；而是那艘船船體下方有個對接圓柱，人都是通過吊斗下去。”

激起了冉尼的好奇心。“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一次軍方來人審問，裏面有個熟人；沒有他，那四五個人對付不了；沒有他，我也逃不出來。“冉尼聽出話的意思。“他死了！“

梆子避開這個話題。“兩頭圓柱接口處，防水閥口在接口裏，有一段空間；那就是我們的入口了。“

馬上收拾東西，這雷厲風行的派頭，在紙上寫了一些需要的物件交給冉尼，他驚住了。“什麼情況，你這是幹嘛？現在就去嘛？“

梆子說起。“時間不等人，你這抓緊時間召集人開的會；更應該把人員精減下來；消息可能泄露了，我們要在他們更加警惕之前動手；咱們時間不多。“

這些話，徹底點醒冉尼；二話不說立馬跟上他走出草屋，梆子繼續交代。“找兩個信得過的人。“

冉尼回答。“知道了。“

“我先去碼頭。還有，你那個葯以前差點鬧出人命。“匆忙的作戰營救計劃開始。

半個小時后，冉尼帶着倆人到了。梆子先行下潛測量回鐵柱數據，現場開始製作排水閥，待梆子確認了安全，四人穿上潛水服，潛去鐵柱。

鐵柱里先是道防護閥，用木製的T字木頭扣住防護閥，木頭兩端用上帶有滑輪的自動千斤頂頂住；水下雖然力量減半，但這樣就夠了，轉動起木頭，隨着千斤頂不斷跟隨木頭高度；慢慢自己轉動，防護閥不斷被擰拉起。完全拉起后，水流倒灌，倆兄弟鑽進鐵柱內，另兩人在外將模具扣上，開始抽水；水盡，用上製作的扳閥打開了閥門，脫去潛水服換上軍裝。

當他們順着爬梯往下，底下的人已經準備好；倆人一落地就面臨問好。“兩位是劉將軍的人？怎麼沒坐吊斗下來？“

冉尼回答。“這年頭舒服起來不對勁，活動活動好。“

青年男子看冉尼又看梆子，打量后，警惕肅然說起。“你們的手諭呢？“

梆子笑起，轉過頭看冉尼；一觸即發，梆子快速掏槍瞬間擊中面前的三個；反擊的手腳剛抬起，不聽使喚在自我抗衡中癱倒，冉尼面無表情擺過頭。“你剛看我干撒，看你表演嗎？“

三人清除，地牢安靜下來；異常安靜起來。走到石室，凳子上背坐着一人，梆子警惕着，冉尼走到他身前；眼神確認面目吃驚，是個假人。一個聲音響起。“道家差不多到齊了。“

梆子頭都沒來及轉，直接朝聲音的方向開槍，針彈頭接觸鐵皮彈開；冉尼飛快在腰間抽出小刀飛出，嵌入鐵皮上；未見人梆子很確定是劉雲山，躲在鐵皮后的他手伸向石壁邊。“我已經說過了，咱們再見面只有立場了。“

“你這個裝扮不行啊！“梆子一手摘下頭上帽子，扯下頭套。

說話時打開暗門，說完並按下裏面的按鈕。壁頂暗盒打開，倆立馬察覺不妙，冉尼一腳踢出，假人與凳子滑向角落。梆子冉尼快速跟上，憋屈在角落裏，劉雲山按下另一個紐，暗箭射出；窩在假人椅子后躲避。

三波亂箭射出，劉雲山關上暗盒；朝準備的人手打出手勢，六人端着槍有序逼近對面的石室，探路的人輕巧的盤查視角，槍口在牆角看到了動靜；梆子反應搶先一步，一槍開出，抽搐倒下的人手裏的槍自然按下在石室亂射。後面的人推測出了他們的位置。冉尼順勢將假人拋出，倆人露出朝假人開槍，梆子跟上機會，探頭側身又是兩槍；放到了人，彈無虛發。後面一人跟上前倆人已經邁出了腳步，下意識欲收回但身體慣性前仰，冉尼接上，一把飛刀插入他身體。剩下的倆人看着這個情況，自然的退怯。

主導性的風向情緒吹向了梆子冉尼，他們挪步開始離開角落，轉為進攻；但除了劉雲山的這倆人神經緊繃，這會兒應有好轉。冉尼大膽地披上假人的裝扮往前一躍倒地，一動不動；以為這只是故技重施，但槍口轉向石壁邊，才意識到假人動了。已經是兩把飛刀掠出，沒有意外插入他們身體，又是抽搐的倒下。

梆子槍里就還有一發彈頭，步步小心地慢移；重點在鐵皮位置，冉尼已經認為現在的主導地位發生轉變了，對着鐵皮后的劉雲山說。“出來，你沒有選擇了。”

鐵皮后，劉雲山解下大刀放在一邊，手敲擊兩下鐵皮；接着站起走出來，眼神緊盯梆子，梆子收起了槍，給了他想要的態度。這時，一個掌聲接連不斷地從劉雲山的右側傳來。漸漸越來越近，身影出現在了石室拐口。

冉尼一眼就瞧上他，眼神不是很友好。“單津！“

單津冒着挑釁的氣焰。“這一輩中靠前的幾個差不多齊了，指教了！”

話后的一禮，徹底推高地牢戰意的氣氛；熱情高漲！

單津一邊說一邊朝梆子衝去。“師弟不是對手，師哥也不會遠。”

梆子面無表情，內心感覺不起波瀾；直接抬手朝他射兩槍，兩槍之後看來他不得不重視這個對手了，扔掉手槍。單津的身法飄忽，落腳之處看似不受身體慣性所影響；並且輕鬆躲過了梆子的兩槍。他左右不定的遊離靠近，梆子站在原地，仔細觀察他的動作、身體的規律。像摸着了一點，直接衝去不斷靠近的他，又快速下壓停身；轉身一記地面掃腿起身。單津騰起一腳發出正踢，並沒有力氣；只是藉助梆子抵擋為自己正身。梆子感覺被他戲耍，快速逼近；雙拳對雙拳激烈碰撞，雙方都感受到難有壓制效果，拳腳齊下，火力全開。

反觀一旁看熱鬧的兩個，冉尼率先按耐不住，一把飛刀對劉雲山問好。

兩兩的交鋒，持續着數十回合；體力與意識都出現了持續下滑；即將拼到毅力的支撐。

突然，鐵柱傳來了敲擊聲；梆子冉尼瞬間警覺起來，這是撤退的信號。

那兩個水中的幫手已經聽到了有船靠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