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茲卡
重慶酉陽,這裏是“比茲卡“(當地人)土家族。晚六點左右!天慢慢黑下來了。
臘月已至,每家每戶都在備置年貨,糯米粑粑和臘肉必不可少;他們的日子不像建國初期該有的樣,家家戶戶掛着在外風乾的臘肉。這裏地勢不算高,兩三百米的山包斷連重連,山的這一面民戶繁多,也熱鬧無比。身穿傳統服飾有少許女人在地壩上載歌載舞,隨處可見小孩的嬉鬧,男人們吆喝着配合打着糍粑。這時,當你仔細看會發現一個男人正急匆匆的穿過這片辛勞與笑語,讓大家不滿,看去他的身影;直到他放慢腳步在最高的民宿,彎着身氣喘吁吁地快走到地壩內。這裏有個中年人正在教小孩識字,一位婦女正在黑布上作綉。見他突然進來,婦女快速放下黑布前來。“冉尼,什麼事這麼急匆匆的,我去打碗水先。“
中年男人趕明兒過來。“出什麼事了?“
屋內,只有兩人。緩過來的冉尼眼色焦急,聲音卻壓得很小。“叔,皇陵那邊有新動向,地質局的人也來了,咱們也應履行先祖的話了,您說呢?“
這位男人是這裏的土司,臉色為難。“冉尼,這件事從開始我們就知道,已經表決過不履行,我也是其中一票;我們自有考慮,這也是為了“比茲卡“,身在國家呀!“
土司並沒說出原由,冉尼也理解他們的做法,還是打算再次懇求。“如果那幫人真的盜走皇陵重寶呢?你們真的能坐視不管?我請求開啟守陵人。“面對冉尼如此遵從祖訓。“叔,你心裏得明白;如果我們看不住皇陵,那我們這個位置也怕是不保。“再三思考的土司做出了決定,起身走入后屋,拿着一個古樸的木盒放到桌上,交代他。“這是納珠與圖紙,找到外城邊四方丹砂池,它們就在那裏,小心點。“
冉尼與土司道別之後,家中的內人推開旁門走出來。“別太擔心,守陵人應能處理好。“看着夫人的安慰,土司笑了一下又把着深沉的臉。“這一次,不單是皇陵的事;也是我們的危機。“
天剛入夜,還下着小雪,地點吳西。三個人打着火把往南邊走,誰也沒有說話;一身毛皮裹着,身上背着手裏拎着傢伙,步伐蠻實。一刻鐘的時間,已經到了鄭庄,並繼續南行,下頭就是始皇陵了。
依然是悶三兒在外把風。地下,右北門已經打開,根據四娃的猜想紅火黑水,左離右坎;悶三兒的建議他們採納了,沒有走後花園。門內的世界,夢境的一樣虛幻,夢幻般呈現在他們眼裏,地上幾近乾涸的水銀河以及山川縮影;橋樑、建築,道路,山勢等完美的仿製於此,能看到這番兩千多年依舊如初的景象,真空的環境和汞氣的放量功不可沒。四人站在它這片疆土之上,久久地驚嘆!六子震驚的表情口齒不在清楚。“天那!做夢都...都想像不出,太壯觀,太震撼了。“
老劉頭抿嘴一笑。“開工。“
依然是梆子和老劉頭試探着開路。右手邊是建築群,三公九卿列位;正應司馬遷那句話“奇器珍怪徒臧滿之”,不光是各式各樣的珠寶玉器以及青銅物件,建築以及陶俑都那麼微妙微俏,完全區別於城隍外佈防坑將士士兵,這就是三公九卿的基本待遇,這裏九卿席位差了一位,郎中令應在宮城。
他們沒有把腳步浪費在這,繼續朝着始皇的阿房宮前進;走過他的山川大河這段路確實費了不少時間,虛設的石橋,假象的地面陷阱以及地雷觸發的機關弩矢。外加不斷標記走過的路,設返點;其中老劉頭梆子脫離隊伍被一塊石碑所引,還有一旁獨特的火燭。花費了近一個時辰。最終,他們到了,面前是阿房宮唯一的南正門。
而現在四娃腰上吊著的沙漏,已經不足三分之一,去掉返回一刻鐘,最多有三刻鐘的時間逗留。然而現在,擺在他們面前又是一個難題。
六行十二俑,當然他們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根據北位左右門開門鑰匙,離坎二卦;推論出兩個卦象的選擇,一個即濟卦,一個未濟卦。之所以他們認為只有這兩張可能,一切都是源於參考文獻資料對秦始皇的了解,他的一生不斷追求長勝以及長生不老,自后猝於沙丘。從這點來理解是未濟卦;但是誰也不知道修建皇陵本身對於他到底是怎麼樣的方式去看。再者依據他自命功過三皇五帝的資料看,又可能會出現即濟卦;還有歷史本身具有不實性。然而對於始皇自身的想法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了!除非他還活着,當然這並不可能,即便有長生不老葯;花了近三個月時間運回咸陽發喪,又是大熱天,屍體早已腐敗。
南門前周圍是水銀灌溉的池子,這裏水銀看上去沒有絲毫揮發與流失;巨大的池子包圍南門前這個弧形密室牆體,除了開門好像別無他法,南門前弩矢早已準備就緒。圓形密室內,十二俑處其中;打開密室的前道石門並未設難題,現在他們就站在其中。頭頂上有巨大的圓形石頂,梆子檢查之後得出結論;要移動陶俑開門,石門需關閉。六子驅使士兵也得在三米之內,但這片疆土上機關重重,不可能帶着士兵冒險進來,他們需要考慮清楚。這個門要開,一旦出錯就是滿盤輸,壓錯了這裏就是終點。
地面上,悶三兒這老煙槍依然靠在樹上抽着葉子煙。現在南邊唯一過來的路,那三個人打着火兒的人正朝這走來。悶三兒立馬掐滅煙頭,迅速竄進防護蓬,打開鐵板,拉動緊急鈴;又快速關上鐵板,走出防護蓬,去接待客人。
六七分鐘過去,悶三兒正在上面帳篷邊等着,三個人已經到了他眼前。深夜裏,兩隻火把把氣氛渲染的緊張無比,朦朦朧朧的光亮根本無法看清對方,誰也沒有動;站在前面的人率先打破寂靜,一口與悶三兒差不多的煙酒嗓,發出聲音。“聽說這裏是秦皇陵!“